聆玉即使说了自己不需要以身犯险,就能拿掉李蓝月肚子里的孩子,可太后仍旧不相信她,道:“往荷包里放麝香,你够恶毒的!你自己好好闻闻,这麝香味重得不用拆开荷包就能闻得到了!”
宫女将荷包递到聆玉面前,的确是还没有打开里头问道一股麝香味,她立马推开宫女的手,道:“荷包的确是儿臣绣的,可儿臣没有放麝香!”
“你自己绣的荷包,你没放,难道是李蓝月自己放的?”
“儿臣昨日见红东西交给宫女时,里头没有掺不改放的东西!”
“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李蓝月做的,那就小桥做的了,来人,去博烈大人府上,把小桥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太后把事情牵涉到了小桥,聆玉就立马跪了下来,道:“母后,这事和小桥没有关系,荷包里有麝香,这事的后果由儿臣一人承担。”
龙敢听说了麝香荷包一事,太后又急匆匆赶到凤仪宫,可他一进来,里头听到聆玉说这事她一人承担,她等于拐着弯承认了自己往荷包里放麝香一事,他上前抓着她肩膀,道:“澹台聆玉,你再说一次!”
“麝香荷包一事,和小桥没有关系,所有后果臣妾一人承担!”
她刚说完,他就气得打了她一耳光。不但她没想到,连太后也没有想到龙敢居然回动手打聆玉。聆玉捂着脸,含着泪看着龙敢,道:“皇上,这就是你臣妾的爱,臣妾记下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臣妾也怀孕了,已经将近三个月了。”她抓着他打她的手,往她肚子上摸道。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朕?”
“因为我们的海誓山盟,已经被皇上亲手打破了。”
“怪不得,你刚才把麝香推的那么远。”太后道。
龙敢想了一下,聆玉怀孕了,她不可能自己往荷包里放麝香,道:“母后,这事有蹊跷。”
“母后,皇上,该问的,你们也问了,不该打的,你们也打了,你们是否可以先回宫,聆玉想静一下。”
龙敢叫聆玉忍着泪,又想想,刚才是他对了动了手,道:“玉儿,别赌气。”
“臣妾有赌气的资格?臣妾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也只是怕居心叵测之人,再害臣妾的孩子,臣妾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母后和皇上,不问缘由,里头怼臣妾动手,臣妾刚才闻了麝香,现在情绪不稳定,请母后和皇上回避!”
聆玉说这话,龙敢知道她心里委屈,让她静一下,未必不是坏事,道:“玉儿,朕会把这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她根本不需要他给的清白,她已经不在乎了,她转身背对着他,没有回答他道话。他见此,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对着太后,道:“母后,儿臣先送您回宫吧!”
“走吧”
太后和龙敢出了凤仪宫以后,聆玉刚才忍着的客户,就立马流了下来。她最痛心的是龙敢不问缘由,就往她脸上打了一耳光,她此时对他也没有多少留恋了。
龙敢将太后送回寝宫后,太后让所有人都退下了,道:“龙敢,你刚才打聆玉,是见母后在气头上,怕母后对她做过格的事情吧?”
“是,你刚才认为是玉儿做的,一牵扯到孩子,儿臣也不知道母后会对玉儿做什么。”
“你呀,就是护着聆玉,幸亏你刚才出手了,不然母后就对聆玉下狠手了,她怀孕了,自然是碰不了麝香的,她为什么要自己背这个罪名呢?”
“母后,您是不是提到小桥了?”
“小桥是聆玉的赔嫁丫鬟,有因为聆玉,成了博烈的侍妾,这几日又时常进宫,若是聆玉在荷包里放了麝香,断然和她脱不了干系,母后没有想到,聆玉竟然会为了一个下人,背这罪名。”
在太后眼里,小桥对于聆玉只是个下人,可龙敢了解聆玉,聆玉视那五个丫鬟为手足。木香背叛她一事,已经让她伤透了心,大病来一场。那五个丫鬟,现在活着的,也就只有小桥和流水,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小桥一人。
龙敢坐了下来,道:“母后,小桥对玉儿来说,是手足,而非下人,她知道她承担这后果,母后也不会像对小桥那样,至她于死地,所以她才承担了罪名。儿臣打她,除了免得母后对她下重手,也很提醒她,不要一味地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既然聆玉受了委屈,那咱们就把事情查清楚,还聆玉一个公道。”
太后这话虽然说得在理,可龙敢了解聆玉,这事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道;“儿臣先把这事查清楚,母后先好好歇息吧。”
龙敢去了御书房以后,拿着聆玉绣的荷包,仔细揣摩着,发现有一处的针线和其他地方不行,连工作都不一样。道:“来人,把这几去太医院和出宫的人,把登记记录都拿过来给朕。”
“是!”是为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两本登记册,走了进来,道:“皇上,您要的登记记录。”
“呈上来!”
龙敢一说完,侍卫立马将两本册子呈到龙敢面前,龙敢接了过去,道:“退下吧!”
李蓝月今日听说太后怒气冲冲去了凤仪宫,整在得意时,门口里头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李蓝月脸上那满是得意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道模样,她的贴身宫女扶她下了床,她立马给龙敢请安:“妾身见过皇上!”
龙敢没让她平身,反倒坐了下来,道:“你身子好些没有?”
面对龙敢突如其来的关心,李蓝月有些受宠若惊,道:“妾身和皇儿一切安好,多谢皇上关心。”
“你没事了,可玉儿有事。”
“皇后放着高端端后位不坐,非要加害妾身。”
“你说玉儿加害你?玉儿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还要从早忙到下午,给你绣荷包,再往里头加一堆麝香?”
龙敢此话一出,李蓝月就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聆玉居然怀孕了,她这下日子更不好过了,道:“妾身没有说是皇后娘娘放的,只是太医说妾身今日见红,确实是因为麝香,而整个房间,也只有荷包里有麝香。”
“放肆!你身边的人里头没有一个带脑子的吗?玉儿送过来的荷包,就没有人检查有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妾身相信皇后娘娘的为人,所以没让人检查,妾身也没有想到,问题会出现在荷包里!”
李蓝月还真是能说会道,不但死咬着聆玉不放,还把自己说的十分单纯,而聆玉则成了心狠手辣之人。龙敢道脸色立马就变了,道:“你怀着朕的孩子,都能这么大意,你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还是没把这孩子放在眼里?”
“妾身没有,妾身只是太相信皇后娘娘了而已!皇后娘娘自小在康元皇宫里长大,又是太后亲自带大的,在深宫里学了多少手段,妾身不知道。而妾身呢?户部尚书的嫡女,从小骄纵跋扈,恶名远扬,做事根本就不过脑子,家道败落以后,妾身的下场,皇上是清楚的,妾身能得皇上宠幸,再怀上孩子,是妾身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妾身怎么会不在意皇上和孩子呢?”
龙敢这才算见识了,李蓝月就是这么厉害,非要咬着聆玉,道:“你宫里的人,前几天出了红,而凤仪宫却没有宫人出宫,而赫城最大的药铺,在你的侍女出宫那日却开了麝香这一味药,和荷包里的麝香,分量一样,你如何解释?”
“那就是那个贱婢嫉妒妾身,加害妾身,还栽赃给皇后娘娘!”李蓝月立马吧矛头转向她的婢女。
龙敢冷笑了一下,道:“李蓝月,你脑子转得还真快,你的侍女会加害你?”
“那个贱婢爱慕皇上,也是有加害妾身动机的!”
龙敢叫李蓝月还不承认自己自导自演,搞了一场闹剧,将荷包丢到李蓝月面前,道:“可为何荷包底下的手工确实你的呢?”
“因为妾身那日帮着皇后绣了一点。”
“还敢狡辩?”龙敢拍着桌子道。
“妾身没有狡辩,妾身说的都是实话!”李蓝月被龙敢吓了一身汗,可仍旧咬着牙道。
“朕已经问得清清楚楚了,你将东西交给玉儿以后就离开了!再说了若是你帮着玉儿一起绣了,玉儿还能在米眼底下放麝香?一个怀孕三个月的,能将麝香实现藏在宫里,外用来害你?”
龙敢这话让李蓝月无言以对,李蓝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龙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玉儿绣的荷包,你在夜里两线拆了,装好麝香,第二天一见宫,就污蔑玉儿,你别以为朕不清楚!”
龙敢说得这么清楚了,李蓝月还抵死不认,道:“皇上,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绣工是你的手笔,连绣线都是朕前几日赐给你的,因为玉儿不太爱碰这些东西,朕把进贡的绣线赐给了你,整个后宫,就只有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