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说他对千樱没有想法,这让千樱有些不快,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男人说不爱她了,好在她爱的是聆墨,而不是安远,道:“皇兄,你怎么又让樱儿妹妹当众难堪了呢?”
千山此时倒是有些尴尬了,道:“樱儿妹妹,别把这事放心上,皇兄只是随口说说。”
千樱脸色这才好点,道:“刚才皇兄的话,也让安王爷尴尬了,泰陵再喝一杯,给安王爷陪个不是。”
千樱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了下去,转身走到大殿中央,道:“康元人皆嘲笑本宫,姿色无双,却没人爱,本宫今日几天要在一点大殿上献舞,为安王爷接风洗尘,安王爷,你也看看,本宫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无人爱,无人娶?”
千樱此话一出,大殿上的忍也呆住了,几个舞女也豆识趣地退下了。千樱给一旁的乐师递了一个眼色,乐师就开始奏乐了。
千樱一舞,众人看呆了眼,他们没想到一向骄纵的千樱,也会有如此曼妙的舞姿。澹台晴以前以舞技超群而闻名,可她此时倒觉得千樱这舞姿不比她差,甚至在她之上。
一曲终了,千樱停下舞步,众人才回过神来,安远站了起来,道:“泰陵公主舞技超群,不在艺司姑娘之下,实在是让人惊叹!”
“舞技精湛有什么用?聆墨哥哥照样时不肯要本宫。”千樱不屑道。
千樱说完,更是谁都不理,自行出了大殿,千山还得一个劲地跟安远赔不是。幸好安远不是什么难说话的的人,没一会儿,这事就过去了。
安远虽然没有对千樱的是不依不饶,可在墨玉的事情上,却没有让步,甚至态度强硬得然后千山有些头疼。千山虽然不想墨玉在康元继续做下去,可又不想让墨玉全部撤离康元,毕竟康元五家最大的商行,墨玉就是一家。
安远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不知道千山外想什么,道:“皇上,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从来都是不可兼得之物,本王等着皇上的抉择。”
“朕没说不允许墨玉搬到长乐国,只是康元一下子少这么多税收,再加上康元连年征战,国库吃紧,墨玉此时搬到长乐国,不是最佳时机,搬离计划,能否先缓缓?”
安远早知道千山不会这么痛快,心里也已有应对之策,道:“墨玉可以不搬到长乐国,倒是长乐国需要派人过来监管墨玉的运作。当然,墨玉会在长乐国设立一个总部,墨玉的老伙计会有一半去长乐或,另一半留下来,招收新伙计,以保证墨玉的运作。还有墨玉在康元的税收,必须保持和原先的一样,不知道皇上觉得怎么样?”
千山虽然不愿意长乐国的人插手墨玉的事情,可毕竟聆墨才是墨玉的主人,他也别无他法,道:“继续经商可以,倒是墨玉在康元的规模也只能限于此,不能再增加分店,不知道安王觉得可行?”
安远也想到千山会提这点,反正墨玉的规模也这么大了,事先也有和聆墨谈过,聆墨现在把墨玉的重心放在了海运上,道:“可行。”
安远和千山谈完了这些以后,便回了驿馆,千山以为他会很快离开,可一连好几日,安远都在康城四处游走,千山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安远就是那个监管墨玉作用的人。
千山这一连几日都在忙墨玉的事情,而千樱也不再闹腾了,千山还以为千樱是想开了,可当他去璎珞宫看她是,却没发现她的人影。对璎珞宫的宫女严加盘问,这才清楚了,原来千樱这几日并不是歇停了,而是时常打扮成宫女,偷偷溜出宫去了。
千山龙颜大怒,命人把几个宫女打了一顿,又派了一堆人去康城找,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千樱溜出去,几乎都是去了墨玉航运,而据他所知,安远这几日也时常在墨玉航运。
千樱晚上偷偷回来时,见到璎珞宫里的千山,还有几个被打得站不起来的宫女,立马跪下来,道:“三皇兄,樱儿妹妹知道错了!”
“你知不知道外头有道多危险?你整日溜到外头,还跟在一个男人的屁股后面,要让人知道了,人家会怎么说你?”
“樱儿妹妹才不会在乎那些怎么说,樱儿妹妹只想去长乐国,只想找聆墨哥哥,只想嫁给聆墨哥哥,三皇兄办不到,不代表安王爷办不到!”
千山被千樱气的想打她一顿,可是又不忍心,道:“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允许,泰陵公主不得出璎珞宫一步!”
对于这样的结果,千樱自然是不服的,道:“三皇兄,樱儿只是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错,三皇兄此时的做法,和大皇兄当时道做法有什么不同?”
“女孩子就要注重名誉,皇兄这么做,就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了樱儿的名誉,玉儿妹妹方式闺誉比起樱儿此时,差得更多,可照样不能阻止一堆男人爱她,她在婚前就失身于赫拉龙敢,大皇兄,云长书和安王爷不是照样为她神魂颠倒么?”
“够了!玉儿妹妹当时是被逼无奈,而赫拉龙敢又恰好倾心于她,你现在这情况,和她当时能相提并论吗?”千山说完拂袖而去。
千山把千樱关起来以后,千樱就以绝食作为抵抗,几天下来人就倒在了床上,千山知道以后,立马过来了,道:“樱儿妹妹,朕知道错了,朕以后再也不关着你了,你想做什么,朕就让你做什么,好不好?”
千樱听了他这话喜欢,才开始进食,她在璎珞宫养了几天,身子又恢复了。
安远在墨玉航运里,一连好几日见不到千樱,一开始觉得慢不习惯的的,这几日下来,也算习惯,甚至觉得清静些,还有利于他培养墨玉的伙计,可今早,又千樱又蹦到了他面前,道:“安王爷,本宫又来了。”
“泰陵公主,本王短时间内是不会回长乐国的,公主若是想去长乐国,没有必要日日守着本王。”安远无奈道。
“你什么时候回去,本宫就什么时候回去,安王爷再说也是无济于事,本宫是不会死心的!”
安远还真是被千樱逗笑了,她可是金枝玉叶,康元的长公主,他还没有傻到,会把她偷偷藏在车上,带回长乐国,给聆墨邀功,他倒觉得他若是带她回去了,白馨怡一个不开心,动了胎气,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道:“本王估计得在康城呆个好几年,泰陵公主,你已将近双十年华,你还有几年时间可以等?”
千樱一听,面色有点凝重,她十六岁时,习惯赫拉龙敢,被龙敢当场拒婚。十九岁时,习惯聆墨,她和聆墨的感情随着她为他挨了一箭,他父亲和弟弟被她父皇杀害了,而结束,如今她却连去找他的机会都没有,道:“女人如花,芳华易逝,本宫已经双十年华的老姑娘,聆墨哥哥不会习惯了!”
千樱说完,眼睛有点红,安远见了,心里不是滋味,道:“泰陵公主,你对皇上,就不要再有执念,皇上和白妃的关心很好,他登基那么久,后宫里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你也还放下他了,找个喜欢你的人。”
“安王爷,那你喜欢本宫吗?”千樱红着眼道。
安远看着千樱,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千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痛哭了起来,道:“这个世上,还真是没有人会真心喜爱本宫!”
“本王喜欢!”安远看着千樱道。
安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他这是安慰她才说的,还是发自内心说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疯了。
千樱也被他这话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破涕为笑,道:“安王爷,你还真是第一个说喜欢本宫的话,本宫记住你了!”
他是第一个说喜欢她的人,她这般花容月貌,天姿国色,她这是在说笑吗?他很清楚自己爱聆玉,从小就爱,甚至现在午夜梦回,还时常梦到她,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想对聆玉说的话,说给千樱听了呢?道:“泰陵公主,你太过谦虚了,你天姿国色,又舞技超群,有一大把男人喜欢,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
“他们啊,就那群公子哥吧!出身好,才学好,相貌也好,就是胆子小,从来没有一个敢到本宫面前说他爱本宫,本宫怎么会嫁给他们呢?”
“所以当时你就喜欢上了在康元无法无天,连太子未婚妻都敢调戏的龙敢?”
“嗯,第一眼见到龙敢时,他和别人不一样,在父皇面前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本宫后来喜欢聆墨哥哥,也是看聆墨哥哥身上有股韧性,敢和父皇对抗,可终究是父皇的错,盖了乐儿姐姐,还有他们的孩子,就算本宫不爱聆墨哥哥,为他挡那一箭,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