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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隔阂

    聆玉那声“长书”让他有些失落,道:“我以为你会叫我云郎呢!”

    他说这话,让她有些尴尬,她可是堂堂的赫拉皇后,怎么会以情人的口吻喊长乐国的云王为云郎呢?道:“云王说笑了。”

    “本王没有说笑,本王最后一次见玉儿时,玉儿刚从本王的被窝里出来,玉儿可别不承认。”

    她刻意回避他,可他却不愿意放过她,道:“够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提呢?”

    “因为我忘不了你,你在我心里总是挥之不去,你说,我要怎么办?”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短短半年,他心里一直有她,她转身投到龙敢的怀抱也就算了,还把心给了龙敢,这一次,是她负了他吗?他以为男人才会负心薄幸,可没想,女人也是如此。他心寒的不是她委身于龙敢,而是她心里不再有他。

    聆玉知道他心有不甘,可感情这种事又有什么办法呢?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已有良人,对我真心以待,我也希望你能遇到自己的良人。”

    他足足想了她半年,她却给她这样的答案,心有不甘,又对她有念想,一下子上前去,抱住她,吻了下去。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禁锢着,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搂着她的小腰,在这个吻里,他一直占主导地位。

    “你们在干什么?”他们身后响起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她的丈夫,堂堂的赫拉皇帝——赫拉龙敢。

    龙敢一说话,云长书才松开她,回头一看,龙敢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聆玉想跑到龙敢身边去,却被云长书拉住,道:“我们在做什么?皇上您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龙郎,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长书那句话,分明就是他看到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无疑就是给龙敢火上浇油,聆玉急忙辩解道。

    “够了!”龙敢冲着她吼道。

    她和她的初恋情人在一起,还接吻了,还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她要他怎么相信?他见她身子虚,特意亲自去了康城最有名的医馆抓了药,回来时不见她在房里,便猜想她会到这院子来找聆墨,可他过来找她时,却发现了这一幕,他的心在滴血,已经愤怒至极,怎么可以有好的态度和她说话?

    聆玉知道龙敢生气,挣脱开云长书,跑到龙敢身边,道:“我们夫妻一年多,你连我都不信?”

    “你做过什么事,也只有你自己清楚。”

    “这件事情只是意外,龙郎,你相信我!”她拉着龙敢的手道。

    龙敢正在气头上,将她手甩开,她一个不留神就摔在了地上,龙敢见她摔在地上,虽然心疼,可也不愿意再自降身份去扶她,道:“澹台聆玉,你还真是个荡妇!”

    龙敢此时心里一堆火,恶狠狠骂了她是荡妇以后,就转身离开了。他那一转身,聆玉看得很清楚,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顿时心灰意冷。云长书见此,走过来,扶起她,道:“这就是你爱的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做一个没有皇帝的宠爱的皇后,你会开心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道我现在爱着龙敢,你还要逼我离开他吗?”

    云长书见了,笑了起来,道:“玉儿啊玉儿,你的丈夫对你一点的信任都没有,你为何不来本王的怀抱?你说你爱他,可你是否还记得,你以前有多爱本王?”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个道理,王爷,您懂吗?”

    她这一声“王爷”让他内心的愤怒暴走,道:“本王不懂,本王只知道,本王现在缺一个王妃,而本王此行,就是为了娶你做本王的王妃!”

    “够了,以前有不顾一切为了你的时候,你选择相信那些流言蜚语,是你亲手把我推开,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她推开他道。

    她一直以为感情很纯粹,而他似乎把这份感情当成一场博弈,若是输了,她就会失去龙敢,她却输不起。她和龙敢一样,转身就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有一丝留恋。

    她回到了房间以后,见龙敢一人呆在里头,见她回来,也没有说一句话,道:“龙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刚好碰见而已。”

    “难道刚才朕看见的那一幕也只是碰巧亲上了?”

    “那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件事情不是我自愿的?”

    “被云长书强吻了?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相信她,以往他们闹情绪,和寻常夫妻一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她现在也只希望能和他和好,便主动上前去撩他,龙敢虽然生气,可是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招架之力,没一会就起了反应,道:“澹台聆玉,你还真是够贱的,为了祈求朕的原谅,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皇上,即使您是九五至尊,可我们仍是夫妻,夫妻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吗?再说了,皇上您是男人,您一向对臣妾不是都是没有招架之力的么?

    “你还真像个青楼女子,搔首弄姿的!”

    “皇上不喜欢臣妾这样么?”

    “喜欢,那只是限于你的身子而已!”

    他说完,就毫不留情地要了她。

    可他们缠绵了一番以后,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转,因为云长书吻了她,龙敢一直都没有原谅她,虽然夜里两人还会同床而卧,可龙敢却和她开了一场冷战。聆玉这几日好似生活在地狱里,而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见到小桥都看得出来,趁着龙敢外出,便提议聆玉同她一起温府。

    聆玉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毕竟这这几年她身边的亲近之人都走得所剩无几,而流水嫁给温顺羽以后,为温顺羽生了一个男孩,刚出月子没想多久。她那五个丫鬟中,白薇和红尘惨死异乡,木香背叛她,被贬为军妓,最后自尽而亡,剩下小桥和流水,虽说各自嫁了自己喜欢的人,可小桥和博烈碍于身世地位,一直没有为博烈生下孩子,处处受正室夫人的欺压,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而流水也不同,已为温顺羽生下孩子,不要说什么母凭子贵,因为温府就流水一个女主人,怎么说也都是到家主母。

    温顺羽知道聆玉和小桥要过来,特意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在府中设宴款待。聆玉没想到的是今日除了她和小桥之外,千山和云长书也过来了。聆玉见到云长书时,有些尴尬,虽然她已经极力和他撇清关系,很是客套地喊他:云王,可云长书却非要她当众难堪,非常亲昵地喊她:玉儿。

    她从驿馆里出来,就是为了要多来云长书,可来了温府,没想到他也过来了,便找了个借口,道:“本宫今日身子不适,就先回驿馆了!”

    可云长书好像不愿意放过她,道:“正好温大人是宫里最好的御医,刚好给玉儿好好看看!”

    “不用了,只是昨个夜里龙郎让本宫劳累过度了,所以回去歇会便好了!”

    聆玉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可云长书却笑了起来,道:“玉儿还真是会说假话,玉儿和赫拉皇帝的关系现在如同坚冰,他怎么会让玉儿劳累呢?玉儿若想劳累一夜,本王可以为赫拉皇帝代劳!”

    他说完这话,她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道:“云长书,你够了!本宫好端端的生活全部都被你给毁了!”

    “那你就没有毁了本王的生活吗?给了本王希望,却又离本王而去!拿着针往本王的心口扎,你觉得痛快吗?正好王心里很不舒服,刚好让顺羽给本王瞧瞧,看看你把本王的心伤成了什么样子?”云长书歇斯底里的吼道。

    温顺羽见势不对,便让流水把孩子抱回房里去了,道:“长云,已经好几年了,公主现在已经是赫拉的皇后了,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再纠结这事,也只是为难自己而已,何必呢?”

    “顺羽,我能接受她把身子给了赫拉龙敢,可却不能接受把心也给了赫拉龙敢!”

    “公主这几年受了很多苦,她当初远嫁是迫不得已的,四国之间的战争,最后以赫拉大获全胜为局而终了,赫拉战功最大的赫拉龙敢要公主的人,千辉不可能不给,公主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你为何不放下,再找一个人呢?”

    温顺羽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可云长书似乎一句都听不进去,道:“澹台聆玉,那我对赫拉发兵,如果赢了,我能得到你吗?”

    “对赫拉宣战,云长书,你胆子不小啊!”

    怎么会是龙敢的声音,他怎么会过来了?聆玉回头一看,龙敢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龙敢见聆玉看他,龙敢道:“澹台聆玉,似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见你的姘夫!”

    “姘夫?赫拉龙敢,你就这么确定我和有染?”聆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