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龙敢刚才这么一说,那些好事之人,又都转头回去看戏法了,可聆玉仍旧觉得不好意思,道:“龙郎,你快放我下来。”
“等玉儿看完了,夫君自然就放玉儿下来了。”他保持刚才的姿势道。
不但聆玉觉得这样招摇让她很不喜欢,连旁边的小桥也觉得十分尴尬,冲着博烈道:“大人,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搂搂抱抱不太好,大人还是放小桥下来吧。”
“刚才都和你说了,记得叫相公,相公等会儿就放小桥下来了。”博烈对此的反应和龙敢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四人挤在人群里,看了一刻钟左右,等人家表演完,人群散去以后,龙敢放聆玉下来,上前去打赏了些碎银子,害得刚才表演的几个人连声道谢,龙敢道:“本公子才应该谢你们,为本公子博得了美人一笑。”
聆玉一直搞不懂,龙敢怎么又开始耍宝了,过去拉着龙敢走,道:“不好意思,奴家的夫君今日有点不正常,让各位见笑了!”
龙敢虽然跟着聆玉走了,可他却有些不服气,道:“玉儿啊玉儿,如果说宠妻是病,那夫君岂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当街搂搂抱抱,这才是病,得治!”
聆玉刚说完这句,小桥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龙敢和博烈留颜面,道:“公主,这句话小桥赞同,不然我们找个医馆给这两位先瞧瞧病,再赶路也不迟。”
“小桥,本公子这病啊,一到晚上,玉儿先是搔首弄姿,然后再好好服侍本公子,本公子这病就好了!”龙敢转头看着小桥道。
这话一出,连而立之年的博烈听了,脸都红了,更别说是聆玉和小桥了,聆玉拉了龙敢的袖子几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让她难为情的话了。龙敢见她脸皮薄,也没有再说了这番话了,搂着她,问道:“玉儿肚子饿么?”
“不饿。”她才刚出来没有多久,怎么会饿呢?
龙敢想起他以前云游赫拉时,在此地的一家酒楼吃过一次让他回味许久的美食,到:“前面有家酒楼,以前夫君在那里用过餐,这些菜可是皇宫里没有的,虽然菜样不比宫里的精致,可味道却没有打折扣,夫君很是喜欢,想必玉儿也会喜欢的。”
他还真是懂她,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她没有吃过的美食,本来她不饿的,被压他说的,也想去尝尝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酒楼饭菜,道:“玉儿不饿都被夫君说到饿了,夫君的舌头这么挑,让夫君这么留恋的酒楼,想必味道也是妙不可言的。”
“还是玉儿会说话,这一趟南下去康城,夫君就当做带玉儿出来散散心,自然是要带玉儿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玩了。”
“夫君果然是最疼玉儿的。”她笑着道。
他知道她到了康城,就会知道她父亲和弟弟被千辉老贼残忍杀害,还是被人草草埋了,想必她会很不好受,他也怕她伤心,怕她难过,甚至是崩溃,可他知道,这些事情是她必须的要面对的。聆玉心思细腻,见他这神情,就知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道:“龙郎,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玉儿?”
“倒也没有事情好瞒玉儿的,只是听下面的人说南方近日来连连下暴雨,夫君想大舅子应该比我们要玩到康城,怕玉儿不开心而已。”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解释他刚才的出神,变随口编了一个。
好在她没有起疑,道:“龙郎,你多心了,若到了康城,见不到哥哥,玉儿可以多等几日,毕竟我们还要在康城待一段时间,玉儿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要能见到哥哥,玉儿就很开心。”
她还真是好骗,他随口说的,她也没有识破,倒是小桥,也跟着高兴了起来,道:“公主,到了康城,小桥也可以见到流水了,前阵子温大人来信说,流水生了孩子,算下来,现在也差不多满月了,小桥的孪生妹妹都生了孩子,博烈大人,你会不会觉得小桥的肚子很不争气呢?”
“怎么会呢?相公和夫人成亲将近十年,不是也是膝下无子吗?小桥才到府上半年时间,不比心急的,还有,小桥,不是和那你说了好几次了吗?以后要记得叫相公,叫大人,显得我们很生分。”
博烈这话一出,聆玉算是放心了,毕竟小桥半年没有怀上孩子,和博烈的正室夫人给小桥喝避子汤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博烈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小桥来说都是不公平的,道:“小桥,我嫁给夫君一年多,也不是照样还没给夫君生下一儿半女,老被人说成不会下蛋的母鸡,夫君都没有说我什么,博烈大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
聆玉当着龙敢的面说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龙敢顿时心生不快,道:“玉儿,你要再说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夫君现在就带你回去造人!”
他这阵子是怎么了?吃了火油么?怎么说话都是这么简单粗暴了?道:“玉儿知错了,夫君莫要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了!”
他这也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谁让她一直诋毁自己,道:“那不许说自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这次她真的是记得了,不能在他面前自我诋毁,道:“不说了不说了,夫君说的那家酒楼在哪里?玉儿走着走着,都饿了呢!”
“还真是小馋猫,前面不远就到了!”
他说的还真是准,他说完,没走几步路,就到了。他们四人一走进去,掌柜和伙计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是知道来头不小,自然是将他们请上了贵宾之座.他们刚坐下,聆玉就冲着掌柜和伙计道:“掌柜的,你和这小哥眼神不错呀,我们一来就请我们到贵宾座。”
“姑娘见笑了,小人在次开店十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二位公子仪表堂堂,又穿着锦衣华服,还带着两位娇滴滴的康元汉女,两位姑娘又这般楚楚动人,自然是非富即贵了!”掌柜笑道。
掌柜虽然夸聆玉和小桥貌美,可聆玉听着心里却有些不痛快,道:“难道带着康元汉女的,就是非富即贵,身份显赫之人?”
“那是自然,康元汉女娇小玲珑,肌肤细嫩,本就一副天生的媚骨,赫拉的富贵人家都喜欢在府上养几个康元汉女,平日里没事康元寻欢作乐!”
聆玉听掌柜这么一说,脾气就来了,什么时候开始康元汉女成了赫拉权贵的玩物了?道:“还真是不好的风气!”
“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康元两年前勾结安达同赫拉开战,又被当今皇上打败,还和之前的吴国开战,前阵子更是和长乐国开战,三战两败,在四国的地位早已大不如前,这样昏庸无道的君主,子民被人奴役,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当今皇上英勇神武,赫拉哪个男子不崇拜皇上?连当今皇后都是皇上当年强娶过来的,传说皇后是四国最美的女子,只可惜嫁过来一年多,却没能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
这掌柜说这话,让聆玉火气上来了,合着康元汉女沦为赫拉权贵的玩物,全是因为龙敢强娶她,道:“原来女子在你们男人的眼里都是药物,夫君,玉儿在你眼里也是玩物吗?”
聆玉说完转头看向这罪魁祸首,某人此时拿手擦了擦汗,道:“掌柜的,你这里怎么这么热呢?”
“夫君不要转移话题!”聆玉提醒他道。
掌柜见此知道自己惹了祸,掌柜一开始以为聆玉只是龙敢府上养的康元汉女,谁知道她喊他夫君,他还刻意避开话题,自然知道聆玉在龙敢心里的分量很重,道:“要不小人给几位来几份招牌菜?”
“好。”龙敢道。
掌柜趁着这机会,自然是溜之大吉了。可聆玉还是走些不快,转头就对龙敢道:“夫君,玉儿若是不出宫,还真是不知道康元汉女已经沦为赫拉权贵的玩物了,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夫君你。”
“夫君其实是冤枉的,夫君当时在议和书上加上玉儿和亲,只是因为心属玉儿,并无其他原因,看夫君这一年多以来这般宠妻,玉儿就忘了这事吧!”
她要是真能忘了这事,她就不会在此大做文章了,道:“这事要真这么好过去,玉儿为何还非要和夫君过不去?”
“玉夫人,此言差矣,玉夫人还在计较这事,是因为玉夫人把自己当成康元人,而非赫拉人,玉夫人嫁到赫拉已有时日,又与龙公子情投意合,为何不把自己当做赫拉人,而非那个将玉夫人做为商品卖给龙公子,杀害玉夫人的父亲,弟弟,逼得夫人的哥哥谋反的康元之人呢?”
博烈的口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说的聆玉不知如何作答,道:“博烈大人真是好口才,一句话,就说的聆玉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