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承恩谕颁布以来,各大家族的宗家就没落了,虚布兰朵虽说还是侧妃,可却不受王后的待见了。这让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她求见龙敢去却被龙敢拒之门外,聆玉劝过龙敢,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对虚布兰朵太过绝情。
“你就没有因为我们那不能出世的孩子,恨虚布兰朵,想至她于死地么?”龙敢反问了她一句。
“想过,一直都想,不然我也不会回宫。”
“只要你想就行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赫城里就穿开了,承恩谕是聆玉的主意,她一下子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龙敢上朝回来时,她问道:“承恩谕是我的主意,这事闹的赫拉人尽皆知,太子殿下,可知道是谁走漏风声的?”
“你叫我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可她也只好妥协,道:“夫君,你就告诉我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坊间谣传而已,不要信以为真就好!”
她叫了他声夫君,他就和她说这,让她心里难免有些小脾气,道:“这种事太子殿下都做得出来,明显的逗我玩呀!”
“好了好了好了,别生气呀,夫君我补偿娘子,行不行?”
他要补偿她?他一个一朝太子,居然为了这等小事,在哄着她?他一说补偿,她立马来了兴致,道:“太子殿下打算怎么补偿臣妾?”
“今夜我在上面!”
他刚说完,她就脸红了,道:“太子殿下莫要说笑!”
“为夫没有说笑,事实就是如此,难道娘子想在上面?”
他怎么张口就是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话,道:“算了,我去母后那里陪陪她!”
她刚要走,他就把她往怀里拉,道:“娘子若不满意,现在为夫就在上面!”
这大白天的,他怎么又想行房?道:“不要!”
他来了兴致,可不会轻易放她走,道:“这可由不得你!”
他说完就撬开了她的唇瓣,她想躲,可他的手却拖住她的小脑袋,然后又大肆掠夺她。她本来是不乐意如此的,可在这种事情上,他显然道行比她高深许多,没一会儿,就被他带到这事上来了。龙敢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很是生猛,她和他夫妻一年多,遇到的多了,才逐渐招架得住。
一番挣扎过后,她已经全身无力,便放弃了,不迎合,不反抗,瘫在他怀里,任他摆布。他在她身上折腾了许久,道:“玉儿,给夫君生个孩子吧!”
她被他折腾得脑子已经空了,却突然被他这句话拉回现实,还没等她回答,他自己把自己的种子播在她身体里。道:“以我身体,即使日日如此,也都无济于事!”
“不许胡说,太医只说是不好受孕,而不是不能受孕!一年前太医也是这么说的,你不是也怀上了?相信我!”
孩子一直是他们不能提及的事情,每每提到孩子,无论是之前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还是他们想要孩子,她总会立马一脸悲伤。
自从这天以后,他好似迫切的希望要个孩子,每天夜里折腾她不算,白天还经常要她,这让她头疼不已,所以一有时间,就立马去凤仪宫陪王后。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有事就往母后那里躲,好似受了气的媳妇往娘家跑似的。为了杜绝她这种行为,他终于沉不住气,去了凤仪宫要人。
王后见他风风火火地赶过来,道:“龙敢,你这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要母后宫里要人罢了,儿臣刚走丢了一媳妇,儿臣现在就领回去!”
聆玉见他来凤仪宫,还当着王后的面,说这话,有些心虚,道:“太子殿下莫要和母后说笑了!”
“娘子,为夫可没有说笑,我们该回寝宫生孩子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他就敢到凤仪宫把她拉回去生孩子,她现在没有怀孕,王后是知道的,那龙敢说的生孩子,自然是要把她带回寝宫,做那种票儿不要,不可描述的事情。听得王后这过来人都老脸通红,道:“儿大不由娘,玉儿,你跟龙敢回去吧,免得他说我耽误你们生孩子!”
聆玉听了这两母子的话,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立马喷了出来,差点就喷了她对面的龙敢一脸,龙敢拿自己的主意给她擦了擦嘴,道:“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虽说是数落她的语气,可听着却是分外甜,王后跟失去,道:“本宫乏了,你们回去吧!”
自从这事以后,聆玉每日去给王后请安,王后都不敢多留她,嘴上虽说是让她回宫早点歇着,可让人送她回去了以后,还命人听寝殿里的动静,还让人前来回复。龙敢现在也只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和一个妾侍,可龙敢的所有心思都花在聆玉身上,虚布兰朵和木香,别说是侍寝了,连龙敢的面都很难见上。
聆玉月事如期而至,这意味着龙敢一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王后虽说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什么成见了,可还是忍不住告诫她,后宫讲究的是雨露均沾。虚布兰朵被龙敢禁足了一个月,倒是安分守己地呆在自己的寝殿。可木香却不安分了起来,去了王后那里,跟王后诉苦,还说了聆玉给她喝那碗汤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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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听了气的不行,命人把聆玉叫了过来,质问道:“聆玉啊聆玉,母后和你讲了多少次了?后宫讲究雨露均沾,你霸占着龙敢也就算了,还给太子宫里的其他主喝绝育的药,而且还是自己宫里出来的人,母后真是看错你了!”
她一到凤仪宫,还没等她行礼,王后指着她就是一顿数落,她也是甚是委屈,可也没有辩解过一句。王后见她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便罚她跪在佛堂,一跪就是一个上午。直到龙敢来了,和王后说了安神香之事,王后才让人将她放了出来,木香不管是故意还是不尽职,让聆玉的安神香出问题,王后都不会从轻处理这事。
龙敢和宫女来到佛堂时,发现聆玉已经跪了许久,晕倒在佛堂里了,聆玉醒来时,龙敢便告诉她:“木香被贬为军妓了。”
她听了,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流了泪,道:“为何不给她痛快的死法?”
“这是母后的决定,木香害死了我们孩子,母后曾经也怀过另外一个孩子,被其他妃子害死了,母后最痛恨的就是这类事,定会严惩。母后让人把木香绑了,让心腹军营去的,木香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想过让木香死,可没有想过要下这样的毒手,军妓比青楼女子下场还惨,青楼女子稍有姿色,才华便容易出名,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而军妓则不同,只要不死,都只能留在军营里,军营里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三大五粗的很多,那里有几个懂得温柔对待女人的。
自古以来,军妓出了犯了重罪的女眷和战俘,就没有任何青楼女子愿意去。所以这种惩罚对于女子来说,是重的一种。
龙敢懂她,知道她在想木香,道:“玉儿,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太子殿下要臣妾如何不多想,如果我能早些知道木香对你的小心思,成全她,让她做你的妾侍,我们孩子就能留下来,红尘不会为了我被虚布兰朵杀死,木香也不会剑走偏峰,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玉儿,你不是神仙,你没有预知世事的能力,况且你把自己的婢女塞给我,你开心吗?”
“如果预知这些事,我当然愿意把木香给你,可我不是神,回天乏力,我看了太多人重要的人死在我面前,我再也接受不了了!”
“那我不离开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握住了他的手,赶紧赶紧。每当她身边有重要的人离开她,她总是会大病一场,这一次,木香被贬为军妓,她先是有了心病,然后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果然不出所料,她又病倒了。
她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里,她浑浑噩噩地睡着,做了好几个梦,大部分是她以前在康城的日子,那时候她那五个丫鬟都还在,她的哥哥还是小侯爷,澹台武和小聆安还在,她的生活,除了每日和澹台晴耍耍嘴皮子,逗逗小聆安,再跟着聆墨练练功,再无其他。
龙敢见她在昏迷时,一直喊着这些人,也知道她思念故土,和那些身在远方,或者是已经离世的亲人。便让人照着弄玉楼,在太子宫建了一座。聆玉醒来时,知道他为了自己兴师动众地在太子宫建了一座弄玉楼,便让他停工,道:“太子殿下,聆玉只是这几天只是身体不适,所以想念故土和故人而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玉儿想念康元,而康元时局动荡,本太子不能带你回故土,见故人,为你做这些,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