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敢知道康元政局动荡以后便往赫城赶,他怕瞒不住她,他怕她出事,也怕他们的孩子出事。可当他快马加鞭赶到赫城,回到皇宫时,才发现已经晚了。聆玉住的寝宫外头,十来个守卫皆被人杀害,她冲进去,见聆玉和红尘倒在地上,两人皆是满身的血。
他见到这一幕,他害怕极了,他好怕会失去她。他探了下她的脉搏,虽说微弱,可幸好她还活着。这时端着药过来的木香,见到这一幕,手里药就“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道:“公主!”
龙敢讲聆玉报到床上,转头看着木香,眼里充满了怒气,道:“不是让你看着玉儿吗?出了这么大事,你居然不在这里!”
“太子殿下息怒,这个时辰是奴婢每日给公主拿药的时辰,太子殿下就算再生气,也得先让奴婢看下公主的情况呀!”
木香这般说了,龙敢也只好让她先看看,木香把了脉,道:“太子殿下,公主已经小产,消息危在旦夕,您先到外头等等。”
这时一群侍卫和太医也都过来了,侍卫把屋里红尘的尸体清了出来以后,除了太医和木香,其他人豆在屋外。王后听闻龙敢提前回来了,便带着虚布兰朵过来看望,刚好见到侍卫抬着红尘的尸体出来,道:“龙敢,你没事吧?”
“母后,儿臣没事!”
“可这里都死了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儿的寝宫遇袭,儿臣的安排的暗卫被杀,玉儿也小产了。”
“这澹台聆玉还真是娇气,出了点事,就把本宫的孙儿给弄没了!”
“母后!玉儿已经危在旦夕了,您现在还在责怪她没有保住孩子,母后还是先回凤仪宫吧!”
龙敢见王后这般屋里,便发话让她回凤仪宫,王后的脸立马黑了,道:“龙敢,你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赶母后走!”
“儿臣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母后不但没有安慰儿臣,还百般指责儿臣的妻子,儿臣怕母后在呆下去,儿臣说话会更伤母后的心,所以才请母后回凤仪宫!”
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上过分了,道:“好,母后这就回宫,兰朵,你留下来,陪陪龙敢!”
“不必了,兰朵是儿臣到侍妾,平日里又处处针对玉儿,玉儿差点一尸两命,她的嫌疑最大,她留在这里不合适!”
龙敢自幼在王后和众嫔妃的勾心斗角中长大,自然知道聆玉出事,谁获益最大,而且他烦虚布兰朵,便把她也赶走了。虚布兰朵虽然不甘,可也不能强行就在这里,道:“太子妃出事和臣妾绝无任何关系,请太子殿下明鉴!”
“本太子说了,让你走,你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
见龙敢说话这般绝情,虚布兰朵红了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既然太子殿下不喜欢臣妾在这里,那臣妾就陪母后回凤仪宫,臣妾告退!”虚布兰朵说完,就转身扶着王后走了。
龙敢在寝殿外等了许久,太医和木香都出来了,太医行礼道:“太子妃的性命是保住了,太子妃本就身子虚,以后若想再要孩子,那就是难上加难了,还有,太子妃头磕到了地上,恐怕没有那么快苏醒,具体什么时候苏醒,得看太子妃的造化了。!”
龙敢一听聆玉的命保住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来人,侍女木香,护住不利,把她收押!”
木香听到龙敢的命令也没有为自己辩护,跟着侍卫就走了。毕竟十多年来,聆玉对她不薄,可她偏偏就爱上龙敢,这半年多来,她日日忍受聆玉和龙敢在她面前耳鬓厮磨,终于她发了狠,在梁星月和虚布兰朵的引诱之下,做了这恶事。
龙敢今日一进寝殿,就看到了那被踢翻的香炉,便让侍卫留了一节为燃尽的安神香,递给太医,道:“大人,你看下这安神香有没有问题。”
太医接过安神香,仔细地闻了闻,道:“这安神香的确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大,里面加了麝香,又添了迷香掩盖气味。”
“玉儿小产是这安神香所致?”
“这点分量还不至于让太子妃小产,太子妃小产是暴力所为,太子妃腹部有瘀伤,应该是被人踢过小腹,才会导致太子妃小产的。而且凶手极其残忍,下手了以后没有直接杀掉太子妃,而是任太子妃痛不欲生,自生自灭。”
龙敢听完以后,两只手握的很紧,他已经气氛到了极致,他的玉儿,活生生被人踢掉了孩子,任她躺着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流掉。太医见龙敢情绪激动,也不敢多留,说了些客套话就走了。
太医走后,他进了寝宫,自从聆玉嫁到赫拉来以后,一有时间就陪她,对她宠爱至极,好不容易才让她心里有自己,心甘情愿怀上了自己的孩子,短短半个月时间,他那娇美动人的小妻子,变成这幅骨瘦如柴,面无血色的模样。他看着她那凄惨的模样,他的心在滴血,以前他总觉得战场很可怕,动不动就有人流血,有人死去,可他现在觉得这后宫更可怕,因为后宫的危险,永远看不到,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守在她床边,过了许久,他才想到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吩咐自己的心腹,看守好聆玉,便去了停尸房。他去时刚好有仵作在验尸,便去了问了情况。仵作行礼完,便道:“这些尸体,伤口只有一处,应该是一击毙命。而是凶手所用的凶器,应该是女子的发簪。”
女子的发簪,再加上一击毙命,这个人必须是死者没有防备的人,再加上武功高强才行。得知这个信息以后,龙敢派人去查看了虚布兰朵今日的行踪,可得知她今日一切正常,他回来道半个时辰之前才从自己的寝宫出发,去了凤仪宫。在根据他所知,梁星月和聆玉也是苦大仇深,可梁星月根本就不会武功,即使侍卫对她不设防,她也不可能将这几个侍卫一击毙命。他好容易得的线索,又断了。
这赫拉的王宫并无入侵的痕迹,也只有他这太子宫遭到了不测,龙敢一怒之下斩了负责太子宫安全的首领。即使把这巡逻不利的人斩了,他深爱的玉儿和未出世的孩子还是遭到了不测。
自从聆玉遭到袭击,小产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龙敢让人把折子都送到这寝宫来,他怕他再走来,又有人来对她下毒手,她是此生最爱的人,他接受不了他要失去她。
聆玉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龙敢亲力亲为地照顾她,每日清晨,他为她擦脸,清理口腔,按时给她喂药和喂粥,每隔几日,用热毛巾给擦身子,每到夜里,他时常在她耳边说些动人的情话,可她始终没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一晃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她在他细致入微的照顾下,除了脸色好了一些以后,耶没有醒来,甚至连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一下。
白馨怡自从白府及逃出来以后,就乔装成老太太,要南下探亲,一路南下,现在整个康元风声很紧现在,本来只需要几天就能到达吴国,她用了将近二十四,才到达长乐国和康元的边境。她刚抵达长乐国时,还被长乐国的将士们给抓了起来。
她和长乐国都将士说自己是聆墨未过门的妾侍时,他们找来了再康城跟着聆墨过来的将领,将领也记得聆墨还在康城时,白馨怡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让她梳洗了一番,便带她去见聆墨了。
她见到聆墨时,聆墨正在大典里,身边还坐着两个衣着有些暴露的女子,不停地跟他喝酒。白馨怡见此,气冲冲地走过去,将两个女子推开。
l永久%b免:费)看小说-n0
两个女子见突然冒出来一个疯丫头,还跟她们动手,两人便联合起来对付白馨怡。白馨怡是将门之女,身手不凡,哪里是她们这两个风尘女子说打就打的。反而将她们打得鼻青脸肿,还将她们从大殿里丢了出去。
白馨怡刚打完架,真好当她拍拍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时,瞧见聆墨着整拖着腮看她,道:“白馨怡,你将她们丢出去,谁陪我喝酒?”
“聆墨哥哥,既然你还认得馨怡,就证明你还没有喝醉,现在康元大军都在点兵南下了,你在这里找花楼姑娘喝酒!”
“白馨怡,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未过门的妾侍,怎么就不能管你了?”
聆墨听了,笑了起来,道:“妾侍还能管自己的男人?白馨怡,你这都是什么歪道理?”
“爹爹在世时,我娘亲也时常管着我爹爹,不让我爹爹出门招蜂引蝶的!”
“白馨怡,你是我的妾侍,那也是你自己说,而且还是没有过门的妾侍,你回康城吧,找个好人家,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娘亲怕聆墨哥哥的事情给白府招来祸端,便给许了一户从商的人家,我时逃婚过来的!因为我只想嫁给聆墨哥哥!只要聆墨哥哥愿意,我现在几天可以过门!”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过门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