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月不禁握紧了拳头,着澹台领域也真是够可恨的,青天大白日的就敢勾引龙敢太子,要不是她来得及时,恐怕二人就已经行房了。将梁星月虽然对他们二人的行为耿耿于怀,可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道:“奴家见过龙敢太子,安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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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龙敢虽然对梁星月开口了,可仍旧没有松开聆玉,梁星月也只能忍着,道:“星月自两年前见过龙敢太子,便心生仰慕,星月恳请太子殿下将星月带回赫拉,星月愿与安阳公主一同伺候您!”
龙敢的大手用力捏了聆玉的小腰,虽说没有用力,可聆玉却吃痛地叫了一声,龙敢看着聆玉,道:“玉儿,不是和你说了吗?本太子只娶妻,不打算再纳妾,你没和梁小姐说?”
“公主殿下前几日和星月说了,说龙敢太子愿意接纳奴家!”
她明明将龙敢的信交给梁星月了,梁星月此番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想让龙敢误会她,可龙敢好似中了梁星月的离间计,误以为她心里想着云长书,不想与他成婚,才说他愿意纳梁星月为妾。道:“龙敢太子的信,安阳已经给梁姑娘看过了,梁姑娘这番说辞,安阳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这时门外又有了动静,看样子好似澹台武来了,聆玉道:“龙敢太子是否可以先放开安阳,父亲来了,若见了你我这样,等龙敢太子回去了以后,父亲定会责罚安阳的!”
龙敢笑了笑,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他说完就松开了她,她立马从他怀里出来,她刚起身澹台武就进来了,她微微屈身,道:“玉儿见过父亲!”
“销婿见过岳父!”龙敢起身道。
“龙敢太子,玉儿还没有过门,先别这么着急叫岳父!”澹台武皱着眉头道。
“好,本太子与玉儿许久未见,今日来了康城,特意来看望她,现在才想起来还有些事,本太子先告辞了!”
龙敢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澹台武不待见,再加上一旁的梁星月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还是先走为妙吧,这不,话才说完,就鞋底抹油,溜了。聆玉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赫拉龙敢居然见了他父亲就直接开溜,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呀!
龙敢走了以后,澹台武便让梁星月回芳草居了,澹台武支开梁星月,看样子是有些事情腰和她交代。果不其然,梁星月一走,澹台武就坐了下来,道:“玉儿,再过几日,你也要出嫁了,或许这一生,我们父女再无相见之日。为父之前恨你心狠手辣,作出弑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段时间,为父整日和安儿呆在一起,也想通了,你弑母,罪魁祸首还是为父,若为父没有处处偏向梁柔,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甚至对你不闻不问,才逼得自己位母报仇,你恨为父吗?”
“怨过,没恨过,父亲来此,不为只是为了告诉玉儿,您原谅玉儿了吧?”
“也不单纯是如此,你以后要远嫁赫拉,为父见龙敢太子对你十分上心,以后有什么事千万别藏在心里,免得再铸成大错。”
原来父亲也是担心她才会特意过来说这番语重心长的话,也许这也是父亲最后一次对她显露父爱了吧,这次谈心虽然算不上有多愉快,可父女两人也算打开了多年的心结。
聆墨虽然收到聆玉的信,说她自愿嫁给龙敢,可他明白这自愿中夹杂着多少不愿。他以前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现在连自己的妹妹也要被当做商品一样卖给赫拉人。自己再不结束这场战争,不知道接下来他在乎的人,还有谁会遭殃,他那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父亲?还是那刚回背诗的弟弟?
再看看从康城传来的消息,聆玉的婚期在腊月二八,剩下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他能结束这场战争,凯旋归来,在她出嫁前见她最后一面吗?也许是他归心似箭,这两日上战场变得异常凶猛,几日下来,他在南境战场上得了一个外号:玉面阎王。
安远在得知聆玉要远嫁赫拉以后,人有些心不在焉,聆墨怕他这样,会在关键时掉链子,道:“我知道爱鲸鱼,可龙敢对聆玉的爱不见得就比你少,事已至此,你能做的,不是尽快回去,好在她出嫁前见她一面吗?”
“我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今她能嫁给爱她的人,我应该是祝福,而不是在此自怨自怜。”
自从康元和赫拉议和以后,吴国对康元军队的抵抗十分顽强,吴国在等着康元撑不下去,可聆墨带军队却任他们怎么赶都没有退回康元一步。这让吴国主帅阿木南头疼不已,他本以为康元派澹台聆墨来做康元军队的主帅,这场仗,吴国胜券在握。可一年多以来,他除了前期占了些便宜,后面几乎都是吃了败仗。
连续栽在聆墨的手里,阿木南现在已经对聆墨恨之入骨了,如果不早一点结束这场战争,势必让聆墨势力壮大,到时想灭他就更不容易。今年又大寒,吴国人皆是南方人,本就不比康元人抗冻。阿木南命人在南迈城挂了休战旗,然后在城里点兵,打算夜袭赫拉军营,兵不厌诈,这康元的小娃娃似乎还不懂这个道理。
本来一直对康元军队顽强抵抗的,今日却挂了休战旗,聆墨一直在想,抵抗不了,挂休战旗,又是耍的什么花招,这个阿木南,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就在这时,安远走了进来,道:“世子,公主送来的银两,我已经买了您要的东西,您可以出来点货了。”
“嗯,好,我们去看看,东西到了就都好办了,玉儿从墨玉航运送来这些东西,还真是雪中送炭。”
聆墨跟着安远一同去看了货,道:“虽说东西到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传令下去,今晚派人严家看守,尤其是这个入口和通道,严防吴国偷袭!”
虽说聆墨有先见,加派了一倍的人手巡逻,可将近子时的时候,军队外围还是出现了异动,阿木南带人吴国的军队趁着夜色来偷袭了。阿木南虽说带人来偷袭,可毕竟是偷袭,人数但也不算多,可个个都是精英,没一会康元军队就损兵折将了。
聆墨虽然带着人拼死反击,虽然将吴国人打退了,可阿木南和为首的几个人却逃了。让聆墨气愤不已,阿木南挂了休战旗,却夜袭他们,送上门了,竟然还让这些家伙逃了!
聆墨和安远先是安抚了一下伤兵,然后让人将了,今夜运来的东西都装好,将近卯时,便带着大军直奔南迈城。
阿木南连夜偷袭康元军队,虽说康元损失惨重,可自己这一队人马,活着回来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没想到这澹台聆墨居然还防着他,康元这小娃娃还真是不简单!
阿木南本想好好休息一番,可外头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道:“主帅,不好了!那澹台聆墨,带着人和大炮来攻城了!”
“什么?”阿木南一下子睡意全无。
“澹台聆墨带着康元大军来攻城了,还带着十几台大炮!”士兵重复了一次。
阿木南立马站了起来,道:“迎战!”
阿木南见聆墨带着人马,外看看那些大炮,不免心里慌了,以前康元的军队整个就人少又没军饷,怎么这次一下子整出来这么多大炮,这南迈城要是守不住,恐怕吴国就要沦陷了。
“阿木南,你若就此投降,本世子定当留你全尸!”聆墨在城楼下喊道。
阿木南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二十年的愣头青,居然敢叫他投降,道:“好你个澹台小儿,竟然敢口出狂言,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阿木南不愿意投降,聆墨自然让人架起了大炮,阿木南以为大炮里都是满满的火药,可开炮够,打到城墙的东西缺让他傻了眼。这哪里是火药,分明寻常人家点灯用的火油。这小娃娃,又在闹什么?讥讽道:“澹台小儿,你拿火油充当大炮,是故意来讨笑话的吧?”
阿木南看不起聆墨这火油,聆墨倒是要让阿木南看看,这火油究竟有多厉害。没一会这南迈城的城墙都喷满了火油,然后让弓箭手射燃着火的箭,南迈城的城墙顿时火光四起。阿木南见此,笑道:“澹台小儿,你玩这种骗人的把戏,还真是够小儿科的,不过这把戏刚好衬你,哈哈哈。”
面对阿木南的讥讽,聆墨也不在意,等过了一会,又让士兵换炮,阿木南以为聆墨要火上浇油,道:“澹台小儿,我这城墙可是牢固的很,你觉得就这点火油,能烧的坏?”
“阿木南老儿,等会你就知道了!”
聆墨说完又让人开炮,令阿木南没有想到的是,聆墨根本就无视他的讥讽,康元的士兵见聆墨这般胸有成竹,在南迈城外有条不紊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