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墨见聆玉也跪下了,道:“玉儿妹妹,你快起来,这事和你没关系!”
“哥哥替玉儿出头,被父亲责罚,玉儿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梁柔这女人,打疼你了吧?”
“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哥哥不必担心,过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下次梁柔再为难玉儿妹妹,就和哥哥说,知道了吗?”
聆墨这阵子因为乐儿姐姐去世的事,不但萎靡不振,甚至连做事都欠考虑,她哪有胆子和他说这事?难道她还能要他再提着剑去找梁柔?可哥哥一直跪在祠堂里也不是办法,能让哥哥免除责罚,估计只有父亲的话才管用,想到这里,聆玉起身了,道:“哥哥,玉儿去去就回!”
聆墨本想喊住她,可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跑了出去。她一路小跑道澹台武的院子里,澹台武见她来了,一脸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她是他的女儿,她跑得气喘吁吁,他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如果不是哥哥为了自己受罚,她听了这这话肯定会和父亲理论一番的,谁叫她有求于人呢?上前道:“见过父亲,玉儿此番前来,是想让父亲取消对哥哥的惩罚!”
“你哥哥一回府就拔剑指向你母亲,就算梁柔不是你们的亲生母亲,你哥哥此举也是大逆不道!责罚是避免不了的!”
“父亲一口一个你哥哥,怎么,现在连承认哥哥是您的儿子也不乐意了吗?您只知道哥哥拔剑指向母亲,可您知道一向温顺有礼的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无论怎样,你这行为的实质就是弑母,你休想为他辩解!”
“那母亲无端想对玉儿用刑,把玉儿打得皮开肉绽,你为何不过问?”
“为父已经问过了,你不注重姑娘家的清誉,惹得流言四起,先是和龙敢太子,再就是有人说你觊觎后位,魅惑圣上,再接着,和安远独处一室,和你姐姐的的未婚夫有的太近,你母亲教你,这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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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玉儿的父亲吗?圣上觊觎玉儿,几次要强占玉儿身子,把玉儿当作物品,送到龙敢太子房里,玉儿每次都为侯府着想,次次忍气吞声,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玉儿,你此话当真?”
“在一个不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玉儿有必要说谎来争取父亲的同情?玉儿再告诉父亲,那夜玉儿和安大哥在康城街头一身找哥哥,玉儿累得晕倒了,安大哥才送玉儿回府,安大哥是因为担心玉儿才守在弄玉楼里的,那夜守在床前的还有木香!”
澹台武听聆玉说千辉对她不轨,再加上前阵子千辉故意派聆墨追击龙敢,那就证明他们兄妹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他这十年来对两兄妹做了什么?连他自己想不出来,这时他忽然觉得内疚了,聆玉见澹台武这神情,更是心寒,眼泪控制不住了,哭道:“父亲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圣上名字上派哥哥去追龙敢,实际上军中主力为御前八将,还给他们下了命令,在军队和赫拉军队交手时,对哥哥下死手,趁机嫁祸给赫拉,因为父亲灭了云中城,玉儿在从边境回来途中,被云中城旧部劫走,本该惨死在边境的是玉儿,却无端害死了白薇姐姐!”
“为父灭了云中城?玉儿这是听谁说的?”
“父亲,您这是不敢承认了吗?”
“没有做过的事情,玉儿要为父如何承认?当年父亲拒绝了圣上的要求,前阵子死去的白江将军主动请缨,做了这事,才得以平步青云的!”
澹台武虽说从她母亲走后就对他们兄妹不再疼爱了,可他一向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看来,龙敢的消息错了,白馨竹蛇蝎心肠,间接害死白薇,更可恨的是还让莫青对白薇做了那种事,白馨竹害得白薇惨死,她不会让她有敢结果!
“父亲,这些年以来,您一直不待见玉儿和哥哥,这是为何?”
“玉儿知不知道你母亲和圣上很亲近?”
“圣上时常把玉儿玉儿当作母亲的替身,想必母亲在圣上心里的分量很重。”
“圣上私下最爱穿你母亲的缝制的袍子,即使自己陈旧了,他还是很喜欢,他书房里有不少你母亲的字和画作,甚至圣上还临摹你母亲的画像,画的好似真人一般,你们兄妹都很像你母亲,你母亲和圣上也很像,所以你们兄妹和圣上有五分相似,你母亲一走,圣上就迫不及待地接你们进宫,被为父拦下了,从那以后,为父总觉得你们兄妹是圣上的孩子,可圣上几次对你们下毒手,看来,为父错了,错的很离谱!”
“父亲一直以来都不把哥哥和玉儿当作亲生的孩子,这次哥哥虽说冲动,可也是因为疼爱玉儿,才会做了冲动的事情,玉儿愿意代替哥哥受罚!”
“不用了,为父错了,一错就错了十年,我们去祠堂找墨儿吧,为父也想和他打开心结。”
澹台武竟然说了,那证明他也是真的悔悟了,想弥补他们兄妹吧,聆玉便跟在他后头,一同去了祠堂。
跪在祠堂里的聆墨,见到他们一同来时,一脸疑惑,本来还担心玉儿在那里碰壁,再被澹台武责罚,可见到二人时,倒是没了这种担忧。澹台武一进祠堂,就扶起聆墨,道:“墨儿,都是为父错怪你了!”
聆墨一头雾水,道:“父亲,您是不是吃错药了?”
“哥哥,父亲今天才没有吃错药,是玉儿把这阵子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都和父亲说了,父亲以前才是吃错了药,竟然以为哥哥和玉儿是圣上和母亲私通都骨肉!”
聆墨听了,不禁鄙视了澹台武,他父亲是不是被人骗了,他怎么会是圣上的孩子,他虽说和圣上相貌有几分相似,可他对花生过敏,喝了酒脸会白,和他可是一模一样。亏他想的出来,还对自己不管不问,亏欠了自己和聆玉十年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