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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交心

    聆玉本来就怕他要对自己做些过格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见他这表情,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道:“今天就放过你了,明天不许再这样!知道了吗?”

    “好!”她吓得直点头道。

    他翻身躺在了她旁边,道:“睡吧,你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她有事情要做?她怎么不知道?道:“本公主明日有事做?”

    “你这几天除了要照顾白薇之外,还要抽时间陪本太子走走,陪本太子说说话。”

    陪他走走?陪他说说话?这又是什么鬼道理?她来这里就只是为了陪他走走、说说话?她思索这些的时候,他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一来,他便知道聆墨不会对他做什么,再加上白薇那丫头刚好病倒在这里,他正好将她扣下来,二人相处一些时日,说不定还能日久生情呢!

    想到这里他便笑了,见他笑了,她问道:“龙敢太子傻笑什么?”

    “你真要本太子说?”

    “你爱说不说!”

    “本太子在想呀,咱们整日呆在一起,会不会日久生情呢?”

    她和他日久生情?她自己都觉得可笑,道:“你可知道心里住的那个人,是不会随意更换的?”

    “你心里的人不是本太子,可枕边人却是本太子,你觉得本太子住进你心里,还需要多久?”

    他说这话让她情何以堪!她转身背对他,道:“本公主也和云郎同床而卧!”

    本以为她是典型的康元女子,一说这话,她会回他一句:要他负责!可他偏偏听到了她说她和那逆贼也曾同床而卧,顿时收到了一万点暴击,道:“反正迟早有一天,你心里住的人和枕边人都是我!”

    他态度这般坚决,让她不想再同他多说一句,生怕他再对她来句腻到要死的海誓山盟,怕是要彻夜难眠了!他知道她怕他说这般话,也没有再招惹她,倒是安心睡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道:“你这是做什么?”

    “看你呀!”

    “有什么好看的?”

    “堂堂的康元第一美人,当然好看呀!感觉比我们赫拉第一美人兰朵还要美上几分!”

    “兰朵?赫拉第一美人?哦,就是你的侧妃啊!龙敢太子还真是艳福不浅!”

    他怎么就说错话了呢?她又是怎么知道兰朵的事情的?难道这军中把这事当笑料传开了?道:“你对本太子的事还真是上心啊!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莫不是醋坛子打翻了?”

    “没有,龙敢太子想多了!聆玉怎么可能吃醋呢?只是太子的桃色事件听多了,就想起来了而已。”她推开他起身道。

    她之前打他,现在竟然还推开他!他在想,她对他究竟能肆无忌惮到什么地步?可他却拿她没办法,无奈道:“想摸本太子,玉儿可以直说,玉儿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你这么理解,我也不和你解释什么。”她解释道。

    她换好衣服之后便直接去找了白薇,到饭点时,他让士兵带她过来陪他用膳,帐子里就两个人,气氛有些诡异,她没怎么理他,倒是他,一直没话找话说,见自己自讨没趣,就放她去陪白薇了。

    黄昏时他去了帐子里找她,一进去便见她同白薇坐在床上,二人有说有笑,看那丫头的气色好了许多,二人一发现他来了,白薇立马停下了说笑,道:“见过龙敢太子!”

    “白薇姑娘今日气色不错,看来玉儿照顾得很是周到!”龙敢笑道。

    “龙敢太子有何贵干?不会是专门来夸本公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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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你陪我看日落。”

    “看日落?龙敢太子这么有闲情逸致,可本公主的确是忙得忙得不可开交了,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忙着和你的丫鬟谈笑风生?为了救这丫头的命,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本太子什么了?”

    “你住嘴!”她急的叫道。

    “你急什么?不就是答应陪本太子同吃同睡几天呢?”

    “太子殿下,这怎么能行?”白薇道。

    “怎么不行?本太子都和玉儿睡了两夜了,第一天晚上,她几乎还一丝不挂,白薇姑娘说这话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白薇转头看看她,道:“公主,你为了白薇竟然同龙敢太子睡一起了?您可是千山太子的未婚妻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爱了千山几年,在我及笄前他就纳了宝林,他甚至等不及我长大,他先是负了我,后来他父皇对我苦苦相逼,他救不了我,他纳的宝林还向姜公公出卖我,你说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别提你那未婚夫了,赶紧来陪你未来丈夫看看日落!”

    未婚夫不就是未来丈夫麽?他说这话还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见她动,他又开口道:“你不过来的话,本太子不介意抱你过去!”

    她真的怕他说完就对她来实际行动,便起身走到了他身边,同他一起出去了。她同他并肩走,却刻意离他有一定距离,他见此也只笑笑,并没有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北的地方,虽说已是夏季,可北境的风却吹得有些凉,不似康城,炎热中带些凉风。

    “玉儿这是想家了?”他问道。

    “算是吧。”

    “想你那假面嫡母和嫡姐?还是那对你漠不关心的父亲?”

    “都有,外加那讲话还不清楚的弟弟。”

    “玉儿还真是有意思,平日里和嫡母嫡姐斗得你死我活,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若不是她们相逼,我也不会和她们针尖对麦芒,难道你就没有想念赫拉的时候?”

    “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南征北战,父汗妃嫔众多,女人们多爱争宠,她们争得的宠爱越多,越利于她们的儿子和母家,例如我母后,夺得了王后的宝座,给我夺得了储君的位子,可她还不知足,还想拉拢权臣,见兰朵有意于我,还硬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来拉拢兰朵的父亲,她不知道,我不喜欢争权夺势,朝廷和后宫本就不能分离,她把火在夜里点得这般明亮,吸引来的可不是什么仰慕之人,而是她的敌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赫拉的,要我争权夺势、勾心斗角,我情愿南征北战!”

    “你有你母后处处提替你盘算,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幸福什么?我本就无意于兰朵,她摆了家宴,在我酒里下药,再让兰朵进我寝宫,第二日还说我酒后乱性,为了拉拢权臣,把自己儿子都送出去了!”

    “你又不是女子,何况你之前也不是没有女人,你又何苦耿耿于怀呢?”

    “我们母子风头正旺,巴结的人自然不少,送钱送礼送美女,母后都照单全收,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她的亲儿子还是棋子。”

    “那也比我好,至少你还有母亲,而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自幼又在宫里,回了候府以后还得天天对嫡母和嫡姐小心提防!””

    “那说明我们同病相怜啊!所以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相知相惜!”

    他虽说恶名在外,可对她却没有半分不好,她除了不爱他,也想不出他哪里不好,或许他说得对,她却不愿意去承认,转身过去,坐在了草地上。他见此,笑了笑,至少她已经不再排斥他了。

    直至太阳落了山,她才发现他视线一直在她身上,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玉儿好看,所以才看!”

    本来还对他改观了,谁知道怎么又变得油嘴滑舌了,便没有再理他,径直起身走了。回到营帐之后,她没有再躲他,比起前两日倒是自觉了不少,他心情大好,笑得合不拢嘴,食欲甚好,尤其是在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睡着时,他不禁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