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不畏惧聆玉的公主身份,撂完狠话就走了,聆玉也不再理会她,帮着白薇和红尘收拾东西。
她们一介女流,打扮成姑娘家上路自然是不好的,聆玉找白府的下人拿了两套男装给她们换上就带着她们离开了白府。
她们先去集市买了三匹骏马,又买了路上用的换洗衣物和干粮,便往被城门去,白薇有些不解,道:“公子为何要往北城门去?”
“龙敢一行人出发已有几日,我们只能走险路才能追得上!”
“公子,这北边不但路难走,治安还不好,红尘和白薇又有伤在身,怕万一……”
“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哥哥的性命的要紧!”聆玉打断红尘道。
“公子说得极是!”
白薇和红尘二人听聆玉一番话,二话没说,就跟在她后头走了,到城门时,白薇让红尘在远处照看聆玉,她先去城门看看有没有异样。过了一会,白薇走过来,道:“公主,城门贴了你的通缉令,说是偷金女贼,要抓活的,虽然公主女扮男装,可您这秀气模样,女儿身很容易被识破啊!”
千辉手还真是够长,还没确定她出宫,就贴好事防止她出城了,她和白薇红尘走到角落里,拿出趁她们挑选衣服时买的假胡子,假眉毛和痣,让她们二人给贴上,才往城门走去。
经过城门时,守城的士兵也是盘问了一下,才给她们出城,虽说困难重重,可幸好有惊无险地出了城。一出城她们便直奔目的地,黄昏时她们到达一个村子,这一带治安不好,所以找村民借宿了。
村民倒算是热心肠,不但给她们腾了一间房,还给她们备了晚膳,聆玉给房主些钱银后,和村民讨了点吃的,还不忘和村民打听聆墨的消息,村民们告知她们昨日有大批军队路过此处,若过了这治安不好之地,日夜兼程即可赶上。聆玉付给村民们酬劳之后便回了房。
这一夜,村庄还算安稳,并未有打家劫舍的土匪前来滋事。第二日天一亮,聆玉三人就起身了,草草用过早饭之后就启程了。
这一日如同昨日一样白天好苦,夜里休息,太阳落山时还没看到错落,三人便在林子休息。由于白薇和红尘两人伤势未愈,她们连火也没敢店,找了块干净的地,铺了些干草,三人就在此休息了。到半夜时,寒气很重了,三人不知不觉便抱在了一起。
醒来时草草收拾了东西,吃了点干粮,又喝了几口水,三人又赶路去了。听前日的村民说只要过了这个林子,不但路好走些了,连治安都好了很多。下午时,她们路过一个小镇,找了个好些的馆子,吃饱喝足,又和当地居民打探了下聆墨的消息。
这次意外的是居然从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嘴里那里听到了聆墨和赫拉人动手的消息。说这话的人是镇上一个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津津有味地说道:“定安小侯爷和赫拉人动手是因为赫拉龙敢掳走了他妹妹,才和赫拉人大动干戈。自古红颜都为祸水,澹台聆玉究竟美成什么样才能让赫拉的龙敢太子死色心,不计后果将其掳走?”
这是一满脸横肉的男子插话进来,道:“我说陈夫子,即使这安阳公主再美,你也不能抱着睡觉!都被龙敢太子劫走了,哪有清白可言?你说赫拉人,个个人高马大的,等小侯爷找到他妹妹,估计都给龙敢太子玩死了!”
“我说你个死胖子,你老子住嘴!”红尘气得开口骂了那男子。
“我说小哥,你生气什么,我说的也不过是事实,赫拉和康元交界地带,康元女子只要被赫拉人掳走,一般都回不来了!我是从北边移居过来的,这事绝不骗你!”
“赫拉和康元交界之地,不是有军队管辖吗?怎么还会有这等事?”聆玉不禁问道。
“康元国力不如赫拉,皇上这几年又不断增加税收,老百姓本就苦不堪言,再加上驻边的军队不给力,往北一百里的城镇早就成了空城了!”陈夫子回道。
“原来是这样,陈夫子,你可知道小侯爷和赫拉人动手之后,可还安好?”
“只是和赫拉安插在此镇的一些人动了手,听说把这些人都活捉了,正在往北移动,这小侯爷长得可真是够俊的,想来他妹妹必定是仙女下凡,才让龙敢太子掳走了,可就算他追到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没有清白的女子,带回康元也只会被当作不祥之人!”
聆玉此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所有人嘴里都是说她被龙敢掳走,怎么玩弄了,再听下午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就此赶路,早日找到聆墨好些。
聆玉一行人离开小镇,风餐露宿了一夜,第二天黄昏时,终于赶到了聆墨安营扎寨的军营附近。虽说找到了他,也知道他安然无恙,可也不能贸然去找他,毕竟这军队是千辉的,总不能让千辉知道她在此处。
离这军营十里远的地方,便是龙敢军营所在。夜晚时,白薇和红尘陈看见两个结伴出来小解的士兵,趁其不备将他们二人打昏,然后白薇和聆玉扮成二人,潜入了军营。
她们在军营里打探才知道聆墨和龙敢并没有交过手,聆墨只在守嗣镇和赫拉的的探子交过手,还全部给擒住了。龙敢的军营就离这不到十里路,连有士兵要给聆墨送晚饭,她们便自动请缨,去了聆墨帐里。
到帐子前,聆玉压低声音道:“小侯爷,小人给您送晚膳了!”
“进来吧。”聆墨道。
她们进来时发现帐子里只有他一人,伏在桌前看地图,便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听到她们把东西放桌子上了,他开口道:“忙完就出去吧!”
这会聆玉没有将声音压低,道:“人是铁饭是钢,小侯爷也得先吃饭才好想对策!”
话音一落,聆墨立马抬头,刚才他还觉得脚步声似聆玉的,可想想她怎么会在这地方呢?他抬头看到她们时,又惊又喜,聆玉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飞奔过去扑到他怀里。
他任由她抱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玉儿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救你的!”
“怎么救?”
“哥哥可有对策?”
“陛下谎称你被龙敢掳走,又派我来劫,估计是对乐儿有非分之想,又对我和乐儿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除掉我。”
“哥哥怎么知道陛下对乐儿姐姐有非分之想。”
“他看你的眼神和看乐儿的眼神一样。”
“那哥哥可有何对策?”
“玉儿倒是给哥哥个对策啊!”聆墨苦笑道。
“哥哥可有和龙敢太子正面交锋过?”
“没有,那日到是活捉了他在守嗣镇的几个探子。”
“那哥哥可想过把俘虏交给他?”
“玉儿此话何意?”
“把我当成俘虏交给他,我去和他谈判。”
“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聆墨不禁担心了起来。
“他要回赫拉必须经过哥哥这关,哥哥若想回到安然无恙,又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回赫拉,你们各有所需,互相帮助难道不好吗?”
“龙敢太子对玉儿可是有贼心的?玉儿不怕他对你做什么过格之事?”
更w新)7最o快r上^
“玉儿此行是当来着的,他能拿我怎么样?”
“说的也是,那玉儿打算何时动身呢?”
“宜早不宜迟,对么?”
“你想现在?”聆墨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
十里外,赫拉军营,主帅帐内,一个士兵在门口通报道:“报!”
“进来!”龙敢说道。
“启禀太子,定安小侯爷此时压了几个咱们的人过来,就在军营外!”
他把他抓了的人给他送回来,这是何意?要不是念在他是聆玉兄长的份上,他早就对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