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傍晚,某个校园中。小湖边,树荫下,他搂着她,或者她挽着他。
只有他,躲闪在一棵古树下,神秘兮兮地搂着他......
我是辛然,我是辛然,我是辛然......这是辛然一醒过来,剩下的唯一念想。他意识到,现在自己是他。
他,姓辛,名不凡,但大部分哥们和极少量的姐们,没正事的时候,都喜欢咬牙切齿地称呼他烦人,或者是二烦。意思是既二又烦人!
辛不凡,身高大约接近一米八高。身着一身黑色的极其名贵却又十分得体的休闲装,体型修长健美。不动如山,一动就显得极其得瑟......这家伙,一头浓密的黑发,略微曲卷,散发出桀骜不驯的气息。
小模样长的那真是人五人六的。剑眉朗目,唇红齿白。加上触目惊心、完美无缺、令所有男子都羡慕妒嫉恨的大鼻子。给人一种,十分欠揍、百爪抓心,真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感觉。
他今年二十五岁,在读博士。同时,担任学校武术协会的会长。
此刻,在这座华国最高学府中的一棵数百岁高龄的古树下,辛不凡正亲密地搂抱着一个眉青目秀的哥们,看着一本古旧、破烂的快要散架子的书,在窃窃私语。让人远远一看,立马心里产生那个......
“烦人,二烦,二烦人,你在干什么......”一个高亢尖锐霸气十足的女声传来。人没露面,便将辛不凡的绰号全面而深刻地注解一回。嗵嗵......辛不凡背后,急匆匆跑来一个妙龄女子。此女长的是柳叶眉、丹凤眼、瑶鼻、樱口,肌肤白如玉,两腮浮桃红。上身鹅黄色对襟衬衫,下身一条天青色长裙,脚下一双云白色的小蛮靴。急匆匆的脚步儿,走出的是千娇百媚、芬芳四溢的气息,散发出国色天香。
她叫白素素。是辛不凡的青梅竹马。最早的交情能追溯到产房。辛不凡同白素素,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白素素比辛不凡晚生了不到一分钟。当然,这是根据白素素母亲的语录,整理记录。
若是按照辛夫人的记忆,白素素似乎比辛不凡反而要大半分钟。
因为当时,辛夫人先听到的,是白素素的哭声。可白夫人却暴料说,辛不凡压根儿就没有哭过,第一次发出的声音,就是咯咯的坏笑。她是根据这小子的坏笑声,判断出谁先谁后的。
每次,辛夫人一听这个,就立马默默不语。没法不闭口,谁家刚出生的小孩子,不都是大声哭闹。哪有一出生就咯咯笑的。那不成了妖怪了。可辛不凡确确实实是这样。不但第一声是笑,就连后来,也一声都没有哭过。即便是饿了,这小子也不哭,而是咯咯笑着闹腾。
这样一来,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信仰天主的辛夫人,再也不争谁先谁后了。生怕争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她生了一个不会哭的小妖孽。
就这样,白素素不仅仅同辛不凡是产房的交情,而且是从幼儿园开始,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的同班、同专业的同学,多半时还都是同桌。除去性别不同,两个人基本上是同样一种经历。
如此一来,两家大人,包括两家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认为这对金童玉女,是板上钉钉的要百年好合,成就一世佳话。
白素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本来大学一毕业,白素素就有国家部委的好工作在等待。可辛不凡不愿意长大,直接读研究生。白素素也勉为其难地陪读。研究生毕业,白素素决定再也不啃书本了。去国家部委上班去。可辛不凡却不,他直接读博了。没办法,白素素放弃千万人眼红的前途无量的好工作,留校当了教师。陪伴这个白马王子。
可辛不凡这个让许多女孩儿都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王子,却不白马。不太喜欢同女孩子来往不说,对白素素也越来越淡漠。闲暇时,他不是练武术,便是搂抱着哥们们亲密地嘻嘻哈哈。搞的许多女孩儿,都认为辛不凡是那个......辛不凡是那个......好像全校女同胞都知道,就是白素素不知道。
因为,辛不凡和白素素,不仅仅是官二代,更是官三代,并且是高官。自然便还是红四代、红五代喽,并且是最红的那一种。
所以,他们在同学们的眼里,始终都是另类。没人敢对我行我素的白素素,说出她们认为的真相......
为此,白素素一直都觉得一切都正常。就等待着哪天同她的白马王子,手挽着手,走入教堂,步入洞房......
“烦人,我找你有正事儿......你在干什......啊......你......你......你们在干什么......”白素素目瞪口呆,面色大变。她看到二烦手上黄色的书上,是一个光溜溜的男子。
白素素的两只玉手,将自己美丽的眼睛捂上,松开,又捂上......倘若是两个男孩子,在看赤身裸体的女人的书,她反而不会奇怪。可他们两个大男孩,在看光屁股的男人,这就不能不让她震惊了。
“干什么,天掉下来了,叽叽喳喳的。”辛不凡慌忙将书藏起来,回过身。右手仍旧搂着他那个哥们,左手摸着他那个标志性的大鼻子,皱起眉头。摄人魂魄的双目,斜成一条抛物线,觑视着白素素。
“你.......我.......呸......我说你不着急结婚,对我越来越冷淡......原来你......你是同志.......”白素素风华绝代的脸气成掉皮的大白墙,斑驳陆离。魔鬼身材扭曲成龙卷风,恨不能将辛不凡卷入其中,绞刑......
“你、你还是同志姐呢!”辛不凡不以为然,两眼望天,摸着大鼻子,淡漠的冷笑道:“哥不着急结婚,是在练童子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说实话,哥是越来越受不了你那咄咄逼人的味儿。再者说了,我怎么跟你在一块,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你、你没有良心!你不是人......我......我暗恋了你十年,追了你十年......你......你就这样对我......”白素素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