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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早课进行时

    谢天青看了看没人说话,只好提议道: “咱们去吃早饭吧!我饿了。”

    公子珩鄙视了她一眼,苦口婆心地教育道:“这才多早你就饿了?你要节制,再不节制你就要废了……”下一句本来就长得不能看了还要长膘就没救了还没说出口。

    就听到谢天青响亮地吸了吸鼻子,道:“那这么早起来干嘛?”

    公子珩:“……”他竟无言以以对。

    谢天青抬步就要往房间走,不去吃早饭她就要回去补个回笼觉。最终公子珩还是妥协了,众人摸黑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往食堂去。

    走到半路,公子珩突然想起来,对谢天青道:“这么早起来是因为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么!大家都很激动睡不着,你不激动?”

    谢天青:“……不激动。”

    公子珩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道:“装!”

    谢天青:“……”

    突然走在前面的公子羽道:“啊!我们来得太早了,饭堂还没开放。”

    谢天青:“……”为什么事先没有人考虑到这些问题。

    于是,众人只好停下来坐在饭堂外面的花坛边上等,谢天青特别留意了一下没有坐到昨天公子珩踩过的地方。公子颀看到她的动作会心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地看到公子珩的大屁股对着脚印“啪!”地一下盖了上去。继而作抬头望天状,而公子珩他们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又开始……吹牛……咳聊天。

    谢天青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那其它两人分别就是住在公子羽隔壁的公子恒和住在她另一侧隔壁的公子辉。

    众人不觉,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天空刚刚擦亮,饭堂的大门就打开了。

    众人进去舀了早餐,公子珩照旧是要一边喝粥一边口齿不清地吹牛的,等他们吃完出来,天色就已经大亮,众人又马不停蹄地冲往课舍。

    众人抵达天字乙班教室门口,教习他们文学课程外带主要书院派来管理他们的陈夫子正背着手在那里踱步,嘴角还在碎碎念,据唇语看来他念的内容大概是:“唔,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谢天青探头往里一看,男女学子们都早已分左右两半位置坐得整整齐齐在那里,再一数空缺位子的数目恰好就是他们几人的人数。

    “咳咳!”公子珩假意咳嗽两声,陈夫子转过身来,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众人,对公子珩道:“来了?感冒了吗?”

    公子珩连连摆手,道:“呵呵……没有的没有的……”

    教室里坐定的男学子们看过来一齐笑。陈夫子立马肃了脸道:“那因何故迟到?”

    公子珩忙弯下腰搂着肚子,哼哼道:“唔是拉稀来着。”

    男学子们继续笑。陈夫子又问道:“珩拉稀那么你们其它人呢?”

    众人亦忙弯腰,抱住肚子,公子珩继续答道:“啊是我们一起拉稀来着。”

    女学子们开始含蓄地笑,男学子大笑,“噗!……”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响亮的屁,所有人静。

    陈夫子脸色不变,挥了挥手让他们进课舍坐。公子珩带着笑意,侧头对旁边的谢天青悄声夸道:“真是好队友,刚刚我都差点被你的口技骗过去了。”

    谢天青不解回答:“我不会口技呀!”

    公子珩脸上的笑容停滞,问道:“那刚刚……”

    谢天青了然,答道:“噢许是早上大白馒头咬得多了点,又混着稀粥在肠胃里面蠕动,产生了气体……”

    “呕!”公子珩捂住鼻子,一脚弹跳开了原本想同谢天青一张课桌的位置,走向了公子颀的位置。

    谢天青默默转身一笑,轻松地坐了下来。

    突然陈夫子道:“唔大家都来齐了现在一起到外面场地上去排队,我们来安排座位,务必要达到高矮次序而坐保证公平。”

    后面迟到的几个人屁股都还没有沾到凳子上,就又被叫起身。呼啦啦一课舍的人倾巢而出,在教室外的场地上站好。陈夫子捻着不存在的胡须满意的点点头,手拿花名册开始点人,点到了的就进去自己找自己喜欢的位置坐。

    谢天青比公子珩先被点到,她和另外一个女学子公子静一起被点组成同桌,两人一致同意选择了坐在离夫子讲课不远不近的左边靠窗户第三排的位置。谢天青坐在外面靠走廊一侧,公子静则坐在里面靠窗台一侧。

    公子静真是人如其名,坐在那里安安静静也不说话,只管摆弄自己的书桌。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静默气氛,谢天青率先开口道:“公子静你叫什么名字呢?”

    还好公子静只是性格比较安静但不冷,她回答道:“我姓宁单名一个静字,你呢?”

    “我叫谢天青。”谢天青得到公子静的回应,一时冲动答得快倒没有注意措辞。

    公子静却转而看向谢天青,认真道:“像,真像。”

    谢天青不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像?”

    公子静轻轻掩嘴一笑,谢天青这才发现她长得颇为清秀好看,一时自惭形愧,摸摸鼻子,抓了抓头发。

    公子静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谢天青点了点头。

    公子静继续道:“你没来之前我们就听说过你了,知道有个叫谢天青和我们一样的女学子考了春试前二十名,就分在咱们天字乙班。我们都是家里面开学亲自送来书院的,他们家里长辈们一合计就让我们几个女学子一起住在寝舍一排中间厢房的位置,从夫子那里拿来的房间号也是挨着的。安顿好了之后大家还在一起聊天,却发现还少了一个女学子迟迟没有来,而我们中间厢房却已经没有了位置,大家就一一排除发现是你没有来。”

    “然后大家左等右等都不见你来,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不来书院学习了?都觉得十分惋惜,你这么好的苗子都不来学习,学成之后一定能拿个一官半职的。”

    “接着大家又叽叽喳喳开始猜你是不是记错了信息,大概是个男学子罢。要不怎么春试能考得那么好,而且第一次可以来书院学习独独你来得这样晚,再加上厢房的位置没了看来你也不能和我们挨在一处了。今早我们一看你同那几位公子站在一起,还以为是真的男学子呢!所以我说你真像是像男学子。”

    谢天青听到公子静话久久不能回神。她想多年以后她回忆起往昔,一定不会忘记那一年□□正好,她参加了新政令法的春试,考了前二十名,于三月三这天下午风尘仆仆赶来骊山书院报名,却不知道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第一次来到书院学习的女学子们在关心她怎么还没有来,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同窗之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