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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忠思考半晌，看着林小欢说：“当年杜淮义知道小欢在世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派人跟踪了学平，不过这个方向我也会追查一下。”
林小欢也觉得应该不可能，所以点头赞成他的话。
周立忠又接着总结道：“杜淮义这条线暂时能查到的就这么多，可以确定乐乐发疯和他有关，但是具体什么事还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随后话锋一转，他语气幽幽地接道：“除非乐乐能清醒，或者杜淮义亲口说出来。”
林小欢听了他的话，心里十分沮丧。
二十多年了，妈妈一直都没醒过来，现在又怎么可能呢。
至于杜淮义就更难了。
他又不傻，怎么会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
周冉冉也这么觉得，不过在杜淮义的问题上，她还有其他想法。
“爷爷，你以前和杜淮义一起喝过酒没？他容易醉酒吗？醉酒后是不是什么话都说？”她问着周立忠。
林小欢听到这些话，猛地就想到了之前在大院门口遇到杜淮义的事了。
这么一想，她也跟着看向外公，眼神带着期盼。
周立忠虽然不知道她们先前撞见杜淮义醉酒的事，但是听了她的话，再结合眼下大家讨论的话题，立刻就猜出了她们的心思。
但是，这个办法可能行不通。
周立忠开口了，“他的确好酒，而且酒量很大，印象里他就喝醉过一次，那次差点误了军事，还被许老责骂了，从那以后他就就很少喝酒了，就算喝也只是小酌几杯，没再醉过。”
“那是以前，现在退休了，他应该无所顾忌。”周冉冉立刻就接了一句。
林小欢也这么觉得。
她看向周立忠，忙说：“外公，今天上午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他了……”
她把上午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周立忠听了她们的话有些意外，同时也更加明确她们的心思了。
他想了想，沉吟道：“你们是打算灌醉他来套话？”
“可以试一试，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什么话都说。”林小欢接道。
周立忠神色很坚定的摇头，“杜淮义一路跟着许老走到今天，自律性和防备心都很高，在一般人跟前，他是不会多喝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不小心被灌醉了，你想从他口中套话也不可能。”
周冉冉听了爷爷的话，有些失落，她还想着这个方法也许可行。
林小欢也是一样，不过她想了想，就不死心地问道：“外公，如果是和他信任的人一起，他没有戒心，是不是就有可能被套话？”
这个情况，周立忠没想过，所以没有立即回答。
他敛眉沉思一会，才出声应道：“我也不确定。但是在南城他信任的人不多，而且又怎么会帮我们？”
这个还真没法回答，林小欢沉默了。
大家的思路再次走到了死角。
“两个丫头整理一下餐桌，吃饭了。”林正梅突然喊了一声。
三人这才回神，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周立忠起身了，一边朝餐厅走去，一边开口：“杜淮义的事我再想想，实在不行我来找他喝几杯试试看。”
眼下，他们没有其他出路，有任何的机会都不会放弃。
林小欢和周冉冉也知道只能如此了。
下午，她们又去了师部医院看望李主任他们。
隔天一早，两人就各自去了连队报到。
牛宏看着林小欢，“从今天开始，你就毕业了，你是一名真正的军医了。”
“是！”林小欢大声应着，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牛宏接着说：“我昨天已经和团里申请了你的档案，他们也已经和西城军医大联系了，估计过两天就到了。你在学校要是有什么违纪的事，就自己先跟我报备了吧。”
林小欢一听，心里就苦笑不得。
“报号连长，我在学校遵纪守法，没有任何违纪之事。”她很坚定地回着自家连长。
牛宏点点头，“嗯，我看着你也不像。”
林小欢：……
那你先前是试探吗？
牛宏顿了顿，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林小欢，先前你们训练的时候，我也有简单提过我们团的情况，但是没有细说，今天我就和你仔细说说我们三个连队。”
“是！”林小欢也认真了神色，赶紧应道。
“我们团是野战团，军人的本职，这些你该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和你说说我们的特殊性，我们团的三个连队之所以都在南城，是因为我们除了军人的职责外，还要协助南城的武警力量维护和保障南城的安全、应对和处理各种突发事件……”
听完连长的话，林小欢是真的意外。
在她前世的印象里，武警是警，军人是军，军警是分开的。
不过连长也说了他们1团的三个连队是特殊的。
而且这些也不是她能管的事，她只要服从命令就是。
“我明白了，连长。”林小欢应着。
牛宏又交代了一些情况，就带着她去了连里的卫生所。
卫生所里本来只有两个卫生员，她来了后才算完整。
牛宏看着她笑道：“从军衔和职位来说，你就是卫生所的老大了，以后要更上心了。”
林小欢听了他的话，神情怔愣了一下。
回过神后，她就有些紧张，同时心里又难掩激动之情。
而且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接道：“是，我会好好努力的。”
牛宏难得见到她也有局促不安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几声，直到她面露尴尬才慢慢收了笑声。
又交代几句，他就离开了。
林小欢和两名卫生员认识过后，就跟着他们带着熟悉卫生所的情况。
转了一圈后，她就在办公桌前缓缓坐下，目光充满期待和坚定。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军医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和冉冉就要在部队里开始真正的军医之路了。
想想，她就十分激动。
坐在椅子上缓了几分钟，她才平复了心情，开始梳理脑子里关于卫生所的信息。
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她看所里没有伤患过来，就翻出了以往的病历记录，想从里面了解下1连最常见的伤病有哪些。
两个卫生员见她一来就这么认真，也不打扰她，都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林小欢这一看就是一上午，直到两人喊她去吃饭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