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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州还要待上好一阵子,为怕银钱不够用,玉子言除了读书还每日画几幅画去街上卖。
一日晨间,她摆好了摊子便坐在一边看起书来。
不多时,一位男子走到了她的摊边,拿起了案上的一副松鹤图:“小姐,这幅画怎么卖?”
玉子言从书里抬起头,便见面前的男子打扮华贵气质出众容貌上佳,正对着她盈盈一笑,说不出的俊俏迷人。
她心头一跳,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来,拿过那幅画,愣了一瞬才道:“五钱银子。”
男子招手示意,小侍便递上一两银子。
“小姐这画着实不止这个价,今天便算是我占便宜了。”他掩嘴轻笑。
“公子真乃小生伯乐也,请受小生一拜!”玉子言撩了撩袖子,对着那男子直直地拜了下去。
“小姐多礼了。”那公子亦是福身下拜,与玉子言视线对上又忙移了开去,颊边似染上了一点红晕,“我非常喜欢小姐的画,小姐可否每日画一幅画送至我府中?”
“自当为公子效劳。”玉子言又是一拱手,满脸的笑。
“那便多谢了,我就住在街尾的洪宅。”公子又将一袋银子递过去,笑道,“小姐上门直接报我这小侍的名连心即可。”
“诶诶。”玉子言连连应声。
那公子点了点头便走,走了几步又回眸一笑:“不知小姐名讳?”
“在下玉子言。”她朗声道。
“嗯,我记下了。”那公子腼腆一笑,顿生千娇百媚。
玉子言看痴了去,愣在原地怔怔出声。
却不知那洪公子转到街角,面上的媚意刹那消失,反而一脸冷硬。
若此时有那整日混迹风月场的纨绔女子路过,定能看出他便是飞琼阁当红倌人碧云公子。
翌日,玉子言早早便拿上画出了门。
走到街尾,洪宅果然一目了然,在这小东街上倒也十分气派。
她上前叩门,报了连心的名字,不想门房却一脸恭敬:“是玉小姐啊,我们公子等许久了,快请快请。”
走到内院,她才发现这院里居然除了洪公子和下人以外并没有其她人,难道家主不在?
行至公子门前,她正要敲门,却听见里头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似十分痛苦无奈。
她忍不住疑惑,又不知该不该打扰。
正在这时,房门从内打开。
连心走出来,躬身请道:“是玉小姐,快请进来。”
玉子言探头看了一眼,便见洪公子坐在案前,垂首抹泪。一缕发丝垂下,落于他白皙的侧脸,几分柔弱,颇有点我见犹怜之感。
她不由心中一动,问了一声:“公子这是怎么了?”
连心叹了一口气,低头道:“唉,我家公子也是名门之后,家主平日十分宠爱,什么都依着公子。这次不知怎么了竟要把公子嫁给一个他极讨厌的女人,公子怎么说家主都不改初衷。公子没办法了才离家出走,如今有家回不得,怎么不心伤?”
“这样啊……”玉子言又望了一眼洪公子,想不到这样玉般的人竟也会被俗世烦扰所累,便只能道,“多劝劝公子,相信家主总会改变心意的。”
“嗯,小姐可会抚琴?”连心忽然道。
“会的。”玉子言点头。
“公子心情不佳,可否麻烦小姐为他抚琴解忧?”连心请求道。
“当然可以。”玉子言一口应承。
连心将一架古琴置于院中,玉子言一拂衣袖,坐在案前,轻轻抹动琴弦。
清泠的乐声流泻而出,洪公子不由走出房门,在廊中坐下,静静地听。
玉子言时而抬头望他,二人视线在空中相撞,无限情丝尽在不言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
安阳青钥带着安阳轩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偌大的院子里花木疏疏,一女一男一个抚琴,一个鼓瑟,好一对琴瑟和鸣、缠绵缱绻的有情人。
“看到了吧,她爱的并不是你,而是这种风花雪月的感觉,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安阳青钥在他耳边道。
“不,我不相信。”安阳轩摇头,质疑地盯着她,“定是大姐你从中做了手脚对不对?”
“好,既然你不信,我便让你看得再清楚些。”安阳青钥脚下一掠,又将他带了出去。
晚间,玉子言出了洪宅,刚走了没几步便被人从后套住头,打晕了去。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陡然亮起一点烛光,她便见四个健壮有力的女人围住她虎视眈眈。
“你等是何人,为何将我绑来此处?”她强自镇定。
四个女人却如木偶一般不动不言。
她不觉心中更是紧张。
这时,内室的帘子一动,一个女人走出来。因着背光看不大清面容,只觉得身上的气息甚是压迫。
“阁下是?”她问。
“我姓洪,近日与你相交的是我的弟弟。你二人如此日日会面,已经是坏了他的名节。为全舍弟的名声,我只能先先处置了你。”那女子目光一冷,如利刃一般。
玉子言惊骇:“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这是犯法的!”
“呵呵……犯法?”那女子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我在这廊州的地位,我要弄死你就和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玉子言浑身一颤,她却话音一转,笑道:“不过舍弟他对你动了真情,以死相逼要下嫁于你。我也只能依了他,你可以娶他,给你钱财万贯,且家母会为你谋求官职,但有一点你娶了他就不能再有别人,立誓终此一生绝不纳侍,你可能做到?”
玉子言思索片刻,似有几分犹豫,却很快下定决心:“好,我娶!”
而后她便听见上头那女子一声轻笑,似乎很是愉悦。
稍一愣神,她便又被套上了袋子拖了出去。
“轩儿,你都听到了?”阴影中的女人转出来,正是安阳青玥。
而此时,帘子后头走出一个人来,便是形容凄凉,哀哀欲绝的安阳轩。
见他这样,安阳青玥也有些不忍,却不得不更残忍,正要开口,却听他道:“大姐不必说了,我懂了。”
安阳青玥走下来,抬手将他轻揽入怀:“轩儿可恨我?”
“不恨,大姐虽用了手段,但也是她不够心志坚定,否则旁人无法动摇。”安阳轩将头靠在她肩上,话语低弱至无声。
他只不过是想求一心人,却最终得了个哀伤心死。
往后便只能孑然一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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