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什么男人,说,你又去招惹了什么男人?”陵兰王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盘都抖了三抖。
“什么男人,女儿也不知道。”安阳青玥一脸无辜并一脸茫然。
花昱那件事,对于原主来说是真爱,可于她来说却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你不说是吧,青河,你说!”陵兰王又转向安阳青河。
安阳青河看了安阳青玥一眼,十分为难的样子。
乔氏趁此机会开口,假意劝解:“青河,有什么你就说出来,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大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安阳青河这才似是下了决心,一咬牙开口:“是,是那个恒县大户花家的独子,花昱。”
“花昱啊,这个人我知道,是个水性杨花的。”安阳青玥笑道,“恒县的人都知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认得他。”
“并不认得?”陵兰王听她笃定的语气,有些怀疑。
“是啊,母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恒县查一查,那花昱在恒县可是臭名昭著啊,没人不知道。”安阳青玥就是一口笃定她不认识花昱,反正花昱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查也查不出什么。
听她这么说,公输望有些担心,自己女儿什么个性他还是清楚的,便在一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安阳青玥反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那就派人去查。”陵兰王说着就要叫人。
安阳青河却在这时开口:“母王,不必查了。花昱的事我也听说了,今早都传到廊州了,他和马妇厮混,被人捉奸在床,花家主气得都要送他出家。”这件事她已经求证过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花昱突然变成这样,但于她们来说本也没什么妨碍,花昱这颗棋子此时被人除了对她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这么个人啊……”陵兰王沉吟,“那他和你大姐?”
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如果和陵兰王府扯上关系才更是耻辱。
“哦,是这样。前些日子我担心大姐在那边过得不好,便差人问了问別庄的姚管事,她便告诉我大姐心喜花家公子,且被花家公子哄骗,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安阳青河抢着答,尤其咬重了“不好”两个字,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姚管事……”別庄的大管事,得过王府的恩惠才卖身为奴,最是忠心,当是不会说谎。陵兰王又再责问安阳青玥,“逆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儿只能说,我不认识花昱。如果母王不信,就让人传姚管事来问一问。”公输望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安阳青玥却仍旧一派云淡风轻。
“好,那就传姚管事!”
从恒县到廊州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这段时间安阳青玥正好可以部署接下来的事,反正姚管事那边也已安排妥当,无需担心。
然而天不从人愿,半天时间不到就从恒县传来了消息,却并不是陵兰王派去的人,而是別庄过来报丧的人。
姚管事死了,上吊自杀,且留下了遗书一封。
这个消息令安阳青玥也震惊了,姚管事怎么会死了呢?她原本已经告诉过姚管事该说什么,若要问话姚管事绝对会站在她这边。可现在她死了,一切就都死无对证了。
看完遗书,陵兰王气得又砸了两个茶杯,把遗书直接甩在安阳青玥脸上:“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还说什么知错,本王看你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安阳青玥捡起遗书,扫了一眼,无非就是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小姐,让大小姐被男人所骗,做下错事,有负安阳家提拔之恩,自裁以谢罪云云。
以一个人的性命来坐实这件事,现如今倒真是百口莫辩了。她倒是没想到安阳青河下手这么快。
安阳青河派人杀了姚管事的话,尸体也肯定毁了,绝对不会给她机会验尸。
那么只剩一条路了。安阳青玥搓了搓那封遗书,拱手道:“母王,我怀疑这封遗书并不是姚管事亲笔所书,女儿请求核对笔迹。”
这么短的时间,若要伪造遗书可以,模仿笔迹则肯定来不及。
此话一出,安阳青河暗道糟糕,笔迹的事她确实没顾上。原以为不会有人提及此事,没想到安阳青玥反应这般快。她微侧头,扫了安阳青玥一眼,这样气定神闲的模样,这个人当真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陵兰王官场浸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道:“就依你。”
管家范祈那里就留有姚管事亲自书写的卖身契,拿过来一对便可。果如安阳青玥所料,笔迹对不上。
“母王,事情就是如此,女儿怀疑姚管事不是自杀,是她杀。如若不信,你可以去查查,姚管事的尸体肯定已经被毁了。”安阳青玥神色不变,语气也依旧淡然,仿若事不关己,“这些事女儿没有做过,至于传言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反正清者自清。”
众人这时才省起安阳青玥从头到尾都是从容不迫,不曾有一丝慌乱,此刻一句清者自清点名了关键,原来她是一身正气,毫不畏惧啊。
“说得好!”公输望朗声赞叹,一脸凛然,“清者自清,既然有人诬陷我的女儿,我也不管是谁是何居心,今天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殿前陈情,请陛下做主!”
他昂起下巴,王府正君的气度尽显无疑,藐视苍生。
听他这样说,乔氏心内不由打鼓:公输欣虽然不在了,但公输家的声望仍在。当年的太女如今做了皇帝,却也记着当年的师徒之情,若真闹到陛下那里,恐怕落不到好。思及此,他挽住陵兰王的手,嘴上的笑咧到了耳朵根儿:“王主,自家人的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没脸的还不是咱们安阳家。不过就是死了个家奴,又不是什么大事,青玥这孩子我们都知道,心地善良,被人骗了是很正常的事,王主就不要追究了。”
他这话说得巧妙,一方面打着维护安阳家的旗号拒绝把事情闹大,一方面又暗示着安阳青玥真的做了那些事。不动声色地将矛头又指向了安阳青玥。
不出所料,乔氏这一番话出口之后陵兰王沉默片刻便掩下了这事,并命令所有人都不准再提。
安阳青玥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指望这一次就除掉安阳青河和乔氏。甚至她们这些小伎俩她也不放在眼里,只要她们肯能消停,她也乐得清静。毕竟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何况这一次,真算起来还是她小胜一筹。
她勾唇一笑,扶着公输望率先走了。她们走之后,乔氏和安阳青河也走了。
安阳青河一直将乔氏送到他的芷兰院。
“这一次竟没能将安阳青玥赶出去,真是可惜。”安阳青河心有不甘。
“别急,时间还长着。”乔氏一挑眉,淡淡烟眉灵动妩媚,“你母王那里,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内宅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安阳青玥那个性子,不愁找不到机会收拾她!你主要把自己做好,最重要的是要得到摄政王的青睐。如今人人都知道,虽是陛下坐着那个皇位,真正掌权的可是摄政王。”
“爹,你放心,摄政王可是很信任女儿呢。”安阳青河微笑,继而又拧起眉头:“可是爹,你不觉得安阳青玥这次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了吗?”
“变?”乔氏嗤笑,“是与从前有些不同,可她又不是三头六臂,还能变到哪里去。放心,我已经想好对付她们的后招了。”
“是,爹,孩儿知道。”安阳青河躬身。
“不要叫爹,叫叔父,无论人前人后,都不能落了这个口舌。”乔氏沉声道。
“是,叔父,孩儿明白。”
------题外话------
乔侧君又要作死了,作死就要倒霉了o(n_n)o</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