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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之情,是男人都不能免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虽然后来流传的版本尺度越来越大。

    一阵风吹来,面前的灰烬堆随风飘出了一些没有烧透的黄纸,还带着火苗,到了面前的那张纸片忽忽悠悠地主动绕过了徐和,飞到了一旁。

    “徐队长,上面来人了,张组长说让你去应付一下。”

    徐和苦笑一声,好事轮不到我。

    回头,一个小孩儿怔怔地看着自己,大概是看到那些空中飘荡的纸片都在自己面前主动绕着飞,嘴唇喃喃,“神仙……”

    徐和笑笑,没有说话,两只眼睛被脸上的肥肉给挤的看不见了。

    应付上级,无非就是表扬、告诫然后再接再厉,但是到了六组这里,来的领导脾气很好,但是福利什么的,丝毫看不见,不然也不会有徐和这样的自力更生的典型代表了。

    “刘处长,您好啊,原道而来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一个涵养很好的清瘦官员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紧了徐和的手。

    刘涵是单手,徐和是双手。

    清瘦男人看上去慈眉善目,虽然脸上有些皱纹褶子,但是掩饰不住他那眼神之中的睿智和精明,白衬衫上显露出肩膀上那两道清瘦的锁骨,这个男人不胖,可说还有些形容萧索。

    “徐队长是大忙人,这次没有打招呼就来了,不会打扰了你们做事吧。”

    两个人坐了下来,中间隔着一张茶几,跟电视上的领导们见面的情形挺相似的。

    “刘处长这么说我可就真不敢坐了,您才是大忙人,多少人盼着您来呢您都不来,这次能够抽空到我们这里来视察,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人摆摆手,笑着说道,“你这胖子,长的不怎么样,这张嘴可是真的不赖,张良要是有你小子一半儿的嘴上功夫也就不至于还在这里待着了。”

    徐和只笑,却不说话了。

    老人挥挥手,让把他身旁的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保镖退下去了,空荡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了这两个人,还有中间的那张大理石的茶几以及上面的两杯大红袍清茶。

    “老爷子喝茶。”

    刘涵一边端起茶杯,一边笑着说道,“你可别这么叫我,我顶多算是一个叔叔,还没到爷爷的地步。”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嘿嘿嘿嘿。”

    徐和嬉皮笑脸地说道,让刘涵苦笑不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茶,啜饮一口,问道,“你这茶不会是那些冒牌货吧?”

    徐和摇晃着胖乎乎的五根手指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真货跟假货都是分的很清楚的,不同层次的人都有不同的招待层次。”

    “呵呵,那我算是哪个层次的人呢?”

    徐和伸出大拇指,“最顶级的层次!”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良心。”

    听到这话,徐和只是笑笑,说了一句当然,然后就靠在沙发上不动了,似乎颇为享受这个沙发带给他的舒服感觉。

    抓紧时间享受吧,等到身旁这个老头子说出此行的来意的话,估计又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听说那个叫叶天的人,似乎并不怎么配合?”

    嘿,果然是有事儿来的。

    “这个嘛,看我们组长的意思,好像是不太顺利,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刘涵靠在沙发上想了想,闭着眼睛,右手的食指还在沙发的扶手上断断续续地敲击着,当他的手指停下来了的时候,他的眼睛也睁开了,“他现在在哪里?”

    “山上。”

    “山上?”

    “昨天的时候看到他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参与了,事情的糟糕程度看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刘涵点点头,“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厉害是厉害,是个优点,也是个缺点。”

    刘涵点点头,“是这样。那就要看你们六组的表现了,除了张良,还要看你这个队长的功力了,你可是六组中流砥柱了,要是连你都不行的话,那可就真的没人能行了。还有你们的组长,我对你可不薄,没有把他调走,不然可有你哭的。”

    “刘处长,要不您看看是不是可以把组长调走了……”

    “怎么滴,嫌弃人家挡住你上爬的路了?”

    徐和苦笑,“您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眼下不行,张良是个好苗子,但却不是在官场上混的好苗子。古有文人武将之分,今有士子兵伍之别,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庙堂之上登高望楼的,江湖和庙堂永远有那么一层不能捅破的窗户纸。张良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介武夫,我们的六组也只是一个拿不上台面而且没有合适理由拿上台面的机构,你别这么看着我,让你说该怎么办?我们天天在说唯物主义,结果到头来要让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这是政治问题!由不得你人性耍脾气。”

    徐和刚要开口抱不平,听到这话又黏儿了下去。

    “其实,我感觉你挺适合在官场上做文章的,但是我担心把你调开之后张良会在这一亩三分地之上吃些小亏。自古一来,有功之臣大多都不得善终,拼杀了一辈子没有战死沙场却是被庙堂之人几句话给拿去了一辈子的功名利禄。文人一张嘴,屠戮十万兵啊。”

    “我看谁敢在背后嚼舌头,撕不烂他!”

    刘涵起身,如释重负,“行了,话就这么点儿话,那个叫叶天的家伙,无论如何是不能放走的,他不是什么祸害,这一点,该怎么把我,尺度有多大,张良应该很清楚,你也不要意气用事,就这么点儿事,犯不上舞刀弄枪的。”

    徐和跟着站了起来,一脸轻松,“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那些动脑袋玩儿心眼子的事情,我可不想管。”

    刘涵笑骂,“你动的心眼子还少吗?”

    徐和不置可否,外人都看这酒店风光,可谁又知道经营这么一间酒店的其中酸楚,不说要各种照章办事,就是那些要应付的官员就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