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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豹火急火燎的跑回家，李安然努力的扶着小牛
小牛也不断的跟她说不用不用
不过李安然还是想着把他扶回酒馆
这一路啷当的到了酒馆，李安然把他放在角落的凳子上，给他倒点水便去忙了
李胡子也不说什么，一直摇头
回复了清净，酒馆陆续的来人，这个冬天仿佛只有火炉和酒才能曲解寒冷和无趣
李安然忙了一会再去看小牛，他竟然不在了。。。
“叔叔，看到小牛了吗？”李安然有些着急的问李胡子
李胡子也有些懵“没有吧，刚才一直忙呢，去哪了这是”
“我去看看，一个喝酒的人出事了可了不得”李安然跑了出去
不过哪里还有小牛的影子，虽然她转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
着急的很，倒不是因为什么亲情或者友情。。。好像有点可怜他吧，虽然她也是苦命人
那小牛呢？旁边的工地最深处的那个土坑里，他躺在土坑里，眼泪不停的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吧，或者，是没有最失望的事
他对自己失望极了，“我特么就是个窝囊的废物，谁都能打我，谁他么都能打老子！！！”他不断的对自己喊。。
“人家跟我离婚，我他么还恨，我有什么资格恨？我就是废物，我就是窝囊！”他不断的歇斯底里的哀嚎，是的，就是哀嚎
手不断的拍打着泥土，哪怕那些土很硬，哪怕自己手上有伤
“这他么就是的现实的社会！”他累了，慢悠悠的对自己说着
他想到了死，是不是死了就不用那么窝囊了？可能吧，也可能不是的。
那自己母亲怎么办？爷爷奶奶谁给他们送终？他不能死
他慢慢的起来，往回走，回家吧，失望过后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果生活击倒了我，不断的外力让我爬不起来，那我就受着，但是我不会一动不动的趴着，我会一直往前爬，让你们看到我不服，哪怕我弱小不堪”他摸了一把脸跟自己说，很有深意的话自言自语起来别人会更觉得他是神经病'，他确实不正常了
慢悠悠的往前走，浑身的泥土，呆滞的目光
他看到工地角落里有人哭泣，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同病相怜吗？”他想着
原本他是不想理会的，自己已经很失败了，还去劝别人吗？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过去了，再一次摸了摸眼泪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要不要我通知你家人？”他过去对女孩说
女孩这才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他
王月月？！他看清了她的脸，有些惊愕
“你。。你怎么在这？”王月月问他
“我。。。我自己溜达”
“你在这哭什么？”他又问
“那个没良心的，在床上的时候百般甜言蜜语，现在又让我滚，呜呜呜，他真不是东西”王月月又哭了起来
“呵呵，混混吗？他眼里你也只是玩物吧”小牛这次的语气很平淡，有些伤感
“一会快点回去吧，我走了”小牛这次是真的不想搭理她了，失望到了极点
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王月月有些愣愣的呆在那里
他的躯体仿佛没有了灵魂，好像僵尸一般慢慢的往前走。。。只是潜意识的回家，但是他好像又不想回家。。。但是他只能回家
王月站起来跟了上去，她身材很好，月光下的马尾辫很漂亮，但是又不“漂亮”
“你和海豹都觉得我很贱吗？”王月月追上去的第一句话问他
小牛还是不说话的，径直的往前走。。。往前走
“我问你呢，是这样吗？”王月月不依不挠的继续问
小牛有些不耐烦了“恩”他说话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找个年轻帅气的，但是他们有钱吗？他们能给我不同的生活吗？”王月月又跟他辩解
这次小牛停下来了“生活？呵呵，那你说生活是什么样的？买奢侈品？开海豹那样的卡宴？”
“不是吗？”
“呵呵”小牛又继续往前走
“我就想活的好点，这就是你们眼中的贱吗？海豹就那么烦我，他也让我滚”
“你是在乎海豹的想法吗？”小牛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王月月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愣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跟着他，跟着他到家
看到他上楼开了门，王月月跑了出去。。。
家里还是那样，他这次打开了灯，在洗手间洗了洗，脱了那些脏衣服随便的丢在地上
只穿了保暖内衣躺在沙发上抽烟，哪怕很冷
已经是第三根烟，他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就是发呆，空洞的眼神如果别人看到会很害怕，不过没人看到他，更不知道他想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想的自己？想的刚才王月月说的？都可能吧
“当当当”的敲门声把他拉了回来
他也不问是谁，起来打开了门
是那个美丽的脸庞，王月，提了一点药。。。准确的说是酒精和碘伏，还有一些醒酒的东西
“你？你来干什么？”
“我看你手上有伤，买点药，我能进去吗”王月月问他
“进来吧”他又回到沙发上抽烟
“你家真冷”王月月说
“恩，没钱交地暖”他回了一句，可能是不在乎王月月怎么看他了啊
王月月也没说什么，打开药拿过来他的手给他上药，小牛也没有抗争什么，他就是另一只手继续抽烟
“差不多了，你注意点”王月起来把棉棒丢在垃圾桶
她又注意到那些脏衣服，“我给你洗洗”她走过去拾起来那些衣服
小牛空洞的目光突然有些星光一样的东西，他有些茫然，有些小幸福的感觉
“除了我妈还没有人给我洗衣服”他想
王月月已经把衣服放在盆里用手洗着，蹲着的她不一样的线条很美，那个紧身的黑牛仔裤恰到好处的舒服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我又给不了你什么”小牛开始问她
“我知道你喜欢过我，我想让你们知道，性格和人品和追求没有直接的关系”王月月停下来跟他说
他竟听得有些不一样的想法，是这样吗？他想
但是他想到了王月月被光头大哥蹂躏的画面，她那么美，那个光头一嘴的烟牙，油腻的皮肤。。。他有点恶心，他又开始不说话了，随她去吧，也可能她更在乎的是让海豹这样的公子哥知道追求和人品没有关系吧
他又点了一颗烟，望着窗外，“今天应该去看着爸爸的，让妈妈好好睡会觉，可是自己今天那么狼狈还是算了，废物！”他又对自己说着
王月月停下来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又洗衣服了
可能张舒跟她说过小牛喜欢跟自己说话，他有点防备了，所以没有那么的惊讶还害怕吧。。。</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