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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是赵前辈?”李白衣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心情,说出的声音都有些颤动起来。
“哈哈哈,我赵夙烟还没有这么老,这种称谓你还是留给苏九公那老儿吧!”赵夙烟在黑暗中回答道。
李白衣见此人果然就是降妖尊者赵夙烟,心中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言喻,于此同时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因为有降妖尊者赵夙烟在,还有什么妖魔能够逃脱得了呢?
“杨姑娘,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逃脱吗?降妖尊者在此,我看你是哪里也跑不了了。”李白衣转身笑着对杨洛秋说道。
“嗯,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会儿。”赵夙烟竟然打了个哈欠,就势横卧在了这城墙之上。
“赵前辈不,降妖尊者,你难道不帮在下降妖吗?”李白衣大吃一惊问道。
“你这小子看样子长得挺精神,但耳朵不太灵光啊。刚才没听到我们的对话吗?降妖坞有规矩,皇城之内不降妖,我们从来不想与这朝廷有什么瓜葛的。所以啊,只要她不出皇城,我是不会动手的。”赵夙烟打个哈哈说道。
“可是可是她真的是妖啊!”李白衣急切问道。
“是妖又怎么了?你不是也自称是个降妖法师吗?况且人家就是个弱女子,你一个男人跟人家打就已经够可以了,难道你还要拉上我,两个大老爷们对付人家一个小娘们吗?要丢人你自己丢去,我可丢不起!”赵夙烟说道。
“可是赵前辈”
李白衣还想再说,却听见一阵呼噜声,再看黑暗中的赵夙烟,竟然已经卧在城墙上睡着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说睡就能睡着!”李白衣暗自叹气,本想有赵夙烟相助,擒获杨洛秋不费吹灰之力,但眼下形势一转,看来想要降服杨洛秋,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为难于我,看我今日就与你们拼命!”杨洛秋突然娇叱一声,猛然间向李白衣攻去。
李白衣不敢怠慢,催动真气与杨洛秋斗在一处。
“杨姑娘莫要误会,你体内确实有妖魔缠身,我是帮你降妖的,不是来要你性命的!”李白衣一边招架,一边解释道。
“皇帝老儿恨我杀了独孤皇后,他岂肯放过我?你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杨洛秋嘴中说着,招式却是一招紧似一招。
“他说什么是他的事情,难道在下心中就没有一点点是非曲直吗?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白衣岂能擅自杀人?”李白衣还想继续解释,却发现杨洛秋已经动了杀招,稍不留神就会命丧其手。
“白龙兄,从后面夹击!”李白衣朗声说道。
白龙刚才一直盘旋在半空之中,听见召唤,呼啸一声,从杨洛秋身后攻来。
杨洛秋此时被白龙与李白衣双面夹击,没有机会操控那些树枝藤蔓,顿时便处了下风。情急之下只见她仿佛破釜沉舟,奋力一搏,猛然间向李白衣胸前攻去。
李白衣刚刚闪身避过,但见杨洛秋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城墙边缘,只要纵身一跃,就能跳出城外。
但就在这时,突然间杨洛秋只觉得眼前黑影晃动,惊叫一声,不由后退数步,踉跄之中险些摔倒在地。再看时,降妖尊者已经卧在了她刚才踏上去的那块石头之上。
“还没有完吗?唉,真是太磨蹭了。”赵夙烟在黑暗之中懒懒说道。
李白衣此时虽然看不清赵夙烟的面部表情,但是也听出他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心中不由暗想:“我父亲李天傲曾与他同在降妖坞共事,我身为父亲之子,若是不能在他面前一展身手,瞧不起我倒是小事,恐怕也会让他轻视我父亲。”
想到这里,李白衣打起精神,怒喝一声再次向杨洛秋攻来。杨洛秋知道赵夙烟不会再洛阳城中为难自己,但是也绝不会让自己走出城半步,所以无奈之际,只好再次与李白衣战在一处。
“那人怎么还不来呢?等得我实在是无聊的很啊。”赵夙烟深深打了个哈欠,显得百无聊赖。
“赵前辈在等人?”李白衣一边与杨洛秋争斗,一边问道。
“废话,就凭这区区一个小妖,难不成还要我赵夙烟在这里陪你们闲耗吗?你若还有点本事,就赶紧将其擒获,若是不行就趁早滚蛋吧!”赵夙烟不屑道。
李白衣并不回答,而是微微一笑,突然间纵身一跃,身体已经到了半空中。
杨洛秋不知李白衣何意,连忙抬头看去,但突然听见身后风声大动,转身一看,但见白龙竟然喷出一股激流,猛然向自己涌来。
李白衣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好了!”
只见他催动真气,那水柱刚刚到了杨洛秋身前,顿时凝结成冰,将杨洛秋冻在了里面。
杨洛秋虽有法术,但是却不似般若湖中的狄致远那般了得,这法术冰冻而成的冰柱,她是万难打破的,当下在里面除了眼睛尚能转动,身体是寸步难行了。
“赵前辈,大功告成,多谢相助!”李白衣身形一晃,白龙瞬间化作白衣,披在了他的身上,继而恭恭敬敬地冲着赵夙烟施礼道。
赵夙烟伸了个懒腰,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李白衣感觉一个魁梧的身形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抬头一看,平生第一次见到了赵夙烟的容貌。
但是这个容貌却并非如同他儿时想象那般,而是让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但见赵夙烟的脸上带着一个灰色的铁皮面具,面具之外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觉得恐怖的伤痕。
“害怕了?是不是我这张脸比妖魔更令你恐惧?”赵夙烟用他那浑厚的声音问道。
“不不,赵前辈说哪里话?”李白衣当然不能当着赵夙烟的面说实话,但任凭任何人对着这样一张脸,又哪里来的好感呢?
“哼,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子!好了,既然你已经降服了这姑娘,下一步该如何啊?”赵夙烟问道。
“家父曾经教晚辈引魂术,晚辈当为杨姑娘引魂,让她回归正常。”李白衣恭恭敬敬说道。
“你父亲那点能耐,我看你也没有全学会呢。”赵夙烟冷笑道。
“前辈知道家父是谁?”李白衣大吃一惊问道。
“当然知道,你这小子叫李白衣,你父亲就是降妖坞的执典李天傲,是也不是?”赵夙烟不屑地说道。
“那正是家父。”李白衣心中纳闷,不知道赵夙烟为何没有与自己见过面,竟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想为你父亲伸冤,去了降妖坞,但是却因为谋刺元灵王而被发落到这东都洛阳,是不是?”赵夙烟接着问道。
这才李白衣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愣愣地看着赵夙烟,实在不明白为何他对于这些事情如此了如指掌。
“好大的胆子,连元灵王你也敢触犯!”赵夙烟用他那面具之中的双眼瞪了李白衣一眼。
“前辈明察,在下的确曾去降妖坞为父伸冤,但是行刺之事,全是有人栽赃陷害,晚辈怎敢如此胡作非为!”李白衣急切辩解道。
赵夙烟哼了一声道:“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否则我早就一掌要了你的性命了。”
李白衣深深呼了一口气问道:“不知前辈为何身在洛阳,却对降妖坞发生的事情如同亲眼所见?”
赵夙烟得意一笑道:“降妖坞发生的事情,怎能瞒得过我,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夙烟用手在自己额头一指,李白衣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但见额头处面具的正中央,有一个金色的圆点。
“这是?”李白衣不解。
“此为天目,我生来就有,可视千里之外。所以不论是降妖坞还是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只要我想看,没有看不到的。”赵夙烟说道。
李白衣不由佩服道:“赵前辈法术如此了得,真是名不虚传。”
赵夙烟点点头,其实降妖坞的法师也是凡人,如何会有天目?只不过赵夙烟却身世特别,他实为仙人与凡人所生之子。在仙界这是犯了天条之罪,赵夙烟自然有所隐讳,不愿意向人提及。
“你先将杨洛秋绑缚于回燕楼旁边的椿树上,我还别有用处。”赵夙烟当即话题一转,吩咐李白衣道。
“绑在椿树上?这是为何?”李白衣虽然知道杨洛秋是妖,但也不愿意让其受辱,况且他认定起体内有妖气未除,一心想要为其除去妖气。
“让你绑你就绑,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小妖根本不值一提,我要用他来引那人出现。”赵夙烟冷冷说道。
“对了,前辈究竟在等何人?可否告知晚辈?”李白衣好奇问道。
“这也是你该问的吗?还不赶紧去!否则我连你一块也绑在树上,让你饿上三天三夜!”赵夙烟眼睛一瞪,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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