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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事关重大,我一时也无法给你解释清楚,只是你可记得,天和曾经说过,凡是之前来过寒冰城的法师、剑客,没有一个再有音讯的。”李白衣用短促的声音说道。
“是啊,那又怎样?”
“难道你也想你我二人也步其后尘吗?”
“当然不想啊,可是这和吃饭有什么关系?难道吃上一顿好的就会失踪吗?吃干粮就不会有事吗?我年纪是比你小,你也不能这么骗人吧?”木雨婷大声说道。
李白衣赶紧做了个手势,让木雨婷压低声音,然后说道:“不瞒你说,自从下午到现在,我一直在想狄王府中的事情,想来想去总是觉得有些蹊跷,感觉心里不踏实,直到刚才天和来叫我们赴宴,我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木雨婷不耐烦,斜着眼睛看着李白衣问道。
“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狄郡王因故不在,出面来接待我们的会是宁夫人?狄郡王的大夫人为何不出面?再者,刚才天和来请我们赴宴,我特意问了他,结果陪着狄郡王赴宴的还是宁夫人,大夫人依然不会露面,你难道真的不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吗?”李白衣低声说道。
“蹊跷蹊跷”木雨婷似乎被李白衣问到了,在快速思索着。
李白衣用急切的眼光看着木雨婷,通过这两个月的接触,他明白了若是想让这个小姑娘干什么,必须首先是她自己乐意去干才行。
“蹊跷蹊跷我看最蹊跷的就是你这个大坏蛋,连饭都不让人吃,非要人家去找什么大夫人,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兴许人家是闹别扭了不愿意出来呢?要不就是和我一样睡不够想懒床呢?你干嘛去替人家操心,而让我吃不上饭啊。”木雨婷说道。
李白衣心中好生失望,本来希望木雨婷能想明白,这下看来全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此时突然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说话,说话的人的声音却并不熟悉。
李白衣做了个手势,让木雨婷问问外面的人是谁。他之所以不自己问,是顾忌到现在是在木雨婷的房间内,若是让外人听见一个姑娘的房间传出男子的声音,不知要生出多少流言蜚语,对木雨婷不利呢。
“谁呀?”木雨婷开口问道。
“是木姑娘吗?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是奉宁夫人之命过来请而且赴宴的。”
原来是宁夫人见天和去叫了李白衣和木雨婷,可是二人迟迟不来,所以又派人来催促了。
这样一来,时间紧迫,反而让李白衣急中生智,又想出一个主意来。
“既然正面突破不了,那不如就来侧面突破吧。”李白衣心中暗道。
想到这里,李白衣突然站起身来,长叹一声道:“你不愿意去也是情理之中,我李白衣又怎能为难呢?这山珍海味你去吃吧,我亲自去找那大夫人去。”
说罢李白衣转身欲走,突然间一声低吼,整个人又蹲在地上,右手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喂,你怎么了?”木雨婷心中一惊,连忙跑了过去搀扶李白衣。
李白衣挥挥手道:“没事,不打紧的,想必是与了然争斗时受的内伤没有好利索,这段时间旅途劳累,今日又发作了吧。”
“咱们在瓦市的时候,不是给你买了七巧玲珑丹了吗?你难道一路之上没有服用吗?”木雨婷想到了在瓦市跟着天和临走前,自己留心在土地神那里买了些治疗内伤的药。
李白衣摇摇头道:“药到是服用了,但是估计是内伤比我们想象的严重,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痊愈吧。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必须有人来做。”
木雨婷听了之后,一把甩开了李白衣的胳膊,李白衣刚才为了装的像一些,真的整个人都没有用力,全部借着木雨婷搀扶的力量,此时木雨婷一松手,自己差点摔了个仰面朝天。
“好了,好了!谁知道你又是再骗我呢还是说的真的,你的伤既然没有好,那我去好了!”木雨婷说着,尽量掩饰内心的关切之情。
李白衣心中暗喜,却故意皱眉道:“你飞檐走壁惯了,按理说这件事应该让你去,可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一个大男人怎能让你去冒险,我去吃山珍海味呢。”
木雨婷哼了一声道:“别说了,你要想去,早就去了,何必又来这里烦我呢。我去就是了。”
木雨婷不愧是江湖中的女子,一旦认定了的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只见她将发髻一盘,从她这些日随身的布袋中找出一身夜行衣来,利索地穿在了身上。
李白衣看着木雨婷,只见她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几步就走到了窗前,用手打开了窗户,突然间又顿住了。
“李白衣,如果我回不来,你不要在这寒冰城久留,赶紧走吧,我不想让你也成为和那些人一样失踪的人”
木雨婷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纵身一跃,冲出了窗户,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之中。
李白衣看着被风吹着,一摇一摇的窗叶,心中突然感觉不是滋味,心中暗道:“雨婷雨婷,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去赴宴,他们心中一定会起疑心,只有我去了他们才不会多想。你要保重自己,我此间事了就会去找你,我发誓不会让你有事。”
与木雨婷从相识到相处,这是李白衣第一次又了感动的情绪,这个平日里在身边说说笑笑的小姑娘,在突然离去后,竟然好似将他的心也带走了。
李白衣定了定心神,缓缓将门打开,冲着前来报信的人一笑,随着他而去。
穿堂过廊,李白衣随处可见明亮的灯笼,但人说话的声音却很少听到,这些灯笼放出的光芒,仿佛是特意用来掩饰这寒冰城中最大府宅的寂寥与落寞一样。
狄郡王已经在宴前等候了,他那瘦削的脸上没有什么神采,让人难以猜测他内心到底此刻在想写什么。
李白衣在很远处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看似极为普通的男人,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李白衣心中一动,快走几步,来到了狄郡王身前,在他身边紧挨着的位置坐着一位妇人,正是早先见过的宁夫人。
李白衣来到近前,却并没有施礼,也没有说话,而是笑着注视着狄郡王。
他向来就是这样,对于权贵,他从来不去阿谀附和,在他眼中,这些人只不过是在降妖过程中不得不打交道的一些人罢了。能够少说就尽量少说,这是李白衣的一贯作风,就像他在宫王府时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因为李白衣明白,对于这些权贵,平日里看惯了卑躬屈膝,自己用一种谁也不敢的方式与他们相处,反而更能引起重视与注意。
果然如同李白衣所料,对于他反其道而行之的举动,狄郡王真的有些诧异,微微皱眉,看向自己。
“白衣法师,辛苦了,现在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狄郡王。”还是宁夫人首先说话了。
一边说着,一边有下人将李白衣引入就坐,李白衣也不谦让,欣然就坐,冲着狄郡王拱手道:“狄郡王,在下冒昧到访,还望恕罪。”
狄郡王笑了笑,但这种笑似乎只是嘴角上最末梢的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一样,继而说道:“法师为了本王,远道而来,应该是本王道歉才对啊。”
李白衣笑道:“狄郡王客气了,在下不是什么法师,而是个降妖人而已,月前恰巧遇到贵府天和小兄弟,听闻狄郡王被一些异事缠身,所以才毛遂自荐,希望到此能够对郡王有所裨益,也算一尽绵薄之力。”
“哦?白衣少侠是降妖人?莫不成是降妖坞中的人?”狄郡王手中把弄着酒杯问道。
“非也,在下不是降妖坞中的人,只不过是个游侠罢了。”李白衣回答道,他已经看出狄郡王的人在这里,但心却没有在这里。
“嗯,少侠勇气可嘉啊,听说朝廷早已明文规定,凡是非降妖坞中之人擅自降妖者,以妖论处。可是少侠能够丝毫不加隐瞒,坦然相告,可见必是至诚之人啊。”狄郡王缓缓道。
李白衣一笑道:“狄郡王所说不错,这一来是因为在下自觉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怕降妖坞或者朝廷追究。二来是因为狄郡王是雄踞之主,想来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将在下扭送官府。”
狄郡王听了李白衣的话,仍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双手一拍,只见宴会大厅之外的庭院内人影绰绰,一群穿着五色彩绸,身材婀娜的舞女们缓步聚拢过来,一时间音乐响起,这些舞女就迈着轻快的步伐,伴着乐曲开始翩翩起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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