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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后宫中的小莹,亲自来了承禧殿,说太后请赵兮过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了,赵兮吹了个口哨,将悟空唤来,然后就驮着悟空一起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中,太后仍旧跪在菩萨面前念经。
赵兮走到太后身边,并没有行礼,只是直直的望着那尊菩萨玉象,等太后念完那一段经文。
直到太后将经书放下,赵兮方开口说道:“抱歉,让太后失望了。”
太后起身看向赵兮,皱眉说道:“昨日那样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动手?”
赵兮笑了笑,反问道:“既然是这么好的机会,太后为何自己不去?您是太后,是这大周朝最尊贵的女人,您敬酒的话,他们每人敢不喝。”
被赵兮这样无礼的问话噎住,太后吸了一口气,方保持住那一番慈祥和蔼的景象,在椅子上坐下说道:“你用不着说这些难听的话来噎哀家,哀家知道,你是舍不得那枕边人独孤未雪吧?”
赵兮微笑:“太后既然知道,还让臣去谋杀自己心爱之人,怎么忍心?”
太后却是痛心的模样:“傻孩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太后玩笑了,臣没有孩子,也不想要什么虎子狼崽儿。”赵兮只装作糊涂的样子,她认为以太后的聪明,当知道她什么意思。
谁知太后仍不肯死心,继续诱惑道:“那可是唾手可得的至尊权利!你不想要?哀家的话就说的直白一点,有了权力,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赵兮冷笑一声,嘲讽道:“像安阳公主那样吗?臣怕得病呀。太后,臣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皇帝已经醒了,事关大统,您是否要去跟他商量一下?”
太后的脸色难看,却依然装的端庄,喝了口茶压压火气,说话语气也慢了几分:“那是安阳的权利还不够高,她若是做了女帝,那还会有人制裁她?你看皇帝,荒唐了这么多年,不还是皇帝吗?”
不管太后如何辩解,赵兮只是又提醒她一次:“太后,陛下醒了好几天了。”
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太后绕不过去,便直接说道:“有什么好见的?再听他提那些荒唐事吗?如今他膝下这几个女儿,都是不成器的,现在都各自躲在闺房里,连个头都不敢露,还能指望交付江山吗?再说,不是嫡出,也不配。”
这个朝代,虽然民风开放,可以接受一个女人继承皇位,早前就有过先例,可是却容不下一个庶出。安阳再荒唐,可她是嫡出,自出生就要高人一头。
独孤未雪是庶出,便是要被舍弃拿去炼药的那一个。
赵兮心头发凉,不禁说道:“太后认为好的,并不是人人都想要的,那金灿灿的龙椅,无数人为其泯灭人性,可是我却不屑一顾。还有,请太后也莫要高看了我,或许我并非先太子高澈的嫡出女儿,而是太子妃与其小叔,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苟合出来的私生女,是皇室的耻辱,当不起太后厚爱,告辞。”
说完赵兮就转身欲走。
可是太后如遭晴天霹雳,她焦急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小莹,拦住她!”
小莹听了自己主子的吩咐,立即动手要去将赵兮拦住。
可是赵兮头也没回,只有一只蹲在她肩头的悟空,快如闪电一般接住了小莹的招式,小莹不能再往前,二十招后被悟空大败,退回永寿宫中。
太后见小莹受伤回来,忙上前将她扶助问道:“你没事吧?”
小莹擦擦嘴角的血说道:“没事,谢太后关心,只是没想到那只猴子如此厉害,那日我还以为皇家密卫空有虚名,原来它竟是内功了得。”
太后让小莹喝了口水,然后问道:“方才那丫头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小莹垂眸劝道:“太后,其实您自己听的再清楚不过,何苦让奴婢再说一遍,惹您伤心。”
太后眼圈微红:“你在这修养一下,哀家去见见皇帝。”
紫宸殿中,皇帝由月星辰扶着,正练习着重新走路,太后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眼前。
皇帝停下动作,让月星辰松手,然后他恭敬的给太后行了礼:“儿子见过母后,母后近日可安好?”
太后却不理会他,顾自坐下,沉声道:“月星辰,你先出去。”
月星辰答应着,行了礼,然后毕恭毕敬的退出房中。
诺大的紫宸殿中,只剩下皇帝与太后两人。皇帝在软塌上坐下,声音仍旧有些虚弱:“母后来找儿子,是有事情吧?”
太后看着他,严肃的问道:“哀家问你,赵兮到底是谁的女儿?”
皇帝忍者胸口那一团气,低声呵呵呵阴森的笑着,眼睛看向太后,笑了好一阵才说话:“也只有事关皇兄的时候,母后才会来看朕一眼。”
太后略显不耐烦:“若不是你太荒唐,哀家何至于此?快跟哀家说,赵兮到底是不是澈儿的女儿?”
“这件事朕从来没根母后提过,如今母后主动来问,想必是赵兮那丫头说的吧?看来朕的女儿也不喜欢母后呢。”皇帝含着笑意与太后说道。
可是太后看着他那丑陋的脸,只觉得他的笑意充满奸佞,愈发的不喜,甚至不去直视,失望透顶的说道:“哀家原本只是以为你自私无能,如今看来你更是贪婪无耻!哀家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你的德行,竟还恬居皇位,如何对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
显然,太后已经很激动了,她多年来的希望一瞬间破灭,如何能不激动?
皇帝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若,垂着头大声说道:“皇兄他就好吗——?他强占大臣的正室发妻的时候,母后为什么就可以为他遮掩?而我就要被你说无耻!”
这件事是当年高澈酒后乱性所致,是丑闻,是秘密,太后当时用尽一切办法才压住的事情,连先帝都不知道。</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