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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蔑皇威韫海被拿 花魁位皇帝亲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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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爱卿,看来你家公子的脾气倒是不小啊!”一个颇有威严的浑厚男声突然打断了叶韫海的狂笑。

    只听到“咚——”一声,皇帝脚边跪了一个头发半白的臣子“是臣教子无方。我儿年幼,口出狂言,还请皇上恕罪啊!”一边说一边把头磕得碰碰响。

    “爹,你在做什么?!”叶韫海听到自己父亲在向一个陌生的男子磕头,当即冲到父亲身边,想拉他起来。

    “你这个小畜生!”叶岚跪在地上,拉住叶韫海的衣角,低声朝叶韫海吼道,“你这个逆子,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

    “爹,凭什么?!”叶韫海不服气地甩开叶岚抓住自己衣角的手,鼻孔朝天,不屑地朝着皇帝道,“就这副模样,也好自称皇帝?!”

    “你!逆子,孽障!”叶岚被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个孽障,真是要活生生地气死他啊!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叶岚不孝,生出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儿子!唉,可怜自己叶家……

    “那你说,朕不是皇帝,谁又会是皇帝?!”皇帝脸色有些不善。前面的话他只当做没听见,原想着让叶相斥训几句便可了,但这叶韫海的话越说越过分,纵使皇帝脾气再好,也不能再容忍他挑战自己的威仪和皇权。母皇曾经教导自己要有容乃大,但这叶韫海屡次挑战皇家威严,对仙去的母皇不敬他叶韫海要是再敢说一句不敬,那就休怪他从此让他们叶家消匿人间!

    “你是皇上?!”叶韫海揉揉眼,盯着皇帝使劲看了好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叶韫海吓得是屁滚尿流,两腿直哆嗦!这不,腿一软,一骨碌地滚得像颗球一样,滚到皇帝脚边,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求饶道,“皇上,皇上饶命!草民,草民无意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啊!”

    叶韫海的头磕得比他爹都响,可不嘛,他爹又没犯什么罪,顶多安上个“教子无方”的帽子,而叶韫海呢?他可是犯了大罪啊!诋毁皇帝,污蔑皇权,就是放在现代,那也是死罪啊!试问,有人敢骂执政党吗?!有人敢骂主席吗?!活得这么有滋有味的,谁会去骂?若真有人去骂,那绝对是他们脑子进水了!现代依旧如此,更不要说古代了!在古代这个皇权至上,皇帝是九五之尊的时代里,你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当官的!尤其是皇帝!苏小小低着头,笑着叶韫海的无知和不怕死。

    “你说你无意的,那就是有意了?!”皇帝挑了眉,沉声问着。

    “不,啊,不不不,草民绝对没有这种心思啊!”叶韫海的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

    “朕刚刚看了表演,所以朕今天先前的心情颇好。”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盯着叶韫海的动作和表情,以观察他的内心世界。见到叶韫海一直抖动的肩膀有一丝丝的放松,皇帝又加了一句话,哪知这句话直接导致叶韫海昏死过去!

    苏小小听完皇帝的话不得不承认,皇帝真是这个国度最最腹黑,最最阴险和毒舌的男人!原来皇帝这么说了一句:“但是,纵使朕之前的心情再好也没用啊!朕最喜欢的表演没有被评上第一夺得花魁,朕还是很失望很生气啊!何况叶少爷一直在挑战朕的耐心啊!所谓‘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朕要是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朕怎么向东岳子民交代?怎么向遭受不公的万春楼和其他青楼交代?!金吾卫何在?把此人给朕拿下,捉回天牢!福德全,传朕口谕:叶爱卿教子无方,朕替他教导教导爱子!”

    昏迷的叶韫海被两个孔武有力的金吾卫拖走了,大太监福德全跑到叶府穿口谕去了。叶韫海他爹叶岚——东岳叶相也不能说什么。自家儿子口出狂言污蔑皇上,本就是要杀头的大罪,如今皇帝并没有当众发怒,说明还是顾及一些情面的。如今韫海落得此等地步,也是的确是因为自己儿子被自己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唉,只是对不起了孩儿他娘,他这个当爹的没能好好护着他。

    苏小小自是不会知道这叶岚心里面在想心思,若是让她知道叶岚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保证会劈他一顿!什么叫“慈母多败儿”!瞧瞧,活生生的例子!只不过他叶岚是“慈父多败儿”罢了!她苏小小若是叶韫海的娘,保不准会气得从棺材里头跳出来!压都压不住!

    “你便是万春楼的绝音公子吧。”一双绣着暗纹金龙的皂靴缓缓停在了苏小小的眼前。

    苏小小把头低得越发低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苏小小在心里默念着,可老天爷偏不理会她,只听到皂靴的主人又问道,“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依朕看,三年未见你万春楼,今日倒也是让朕觉得别有新意。”

    “草民给皇上请安。”苏小小语气还是有些淡定,但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可是掌握你生杀大权、至高无上的男人啊!可不是电视剧里头那些假皇帝!皇帝离她的距离有点近,苏小小可以嗅到一股只有在各种小说中多次出现的龙涎香的味道,淡淡的其中还有一丝甜。

    “你起来吧。”皇帝淡淡道。说话间,他朝后面小小地退了一步。

    “是,草民,遵旨。”苏小小站起身,却没敢抬头看皇帝。一来是天子威严不容觑觎;二来是不知怎的,从见到皇帝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就像有一只兔子在横冲直撞。直到她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那颗乱跳的心才渐渐平息,心是平息了,但她此刻又感到了一丝悲伤,一种绝望。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让她感到痛苦感觉,是怎么来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鸨爹,没道理和一个皇帝发生过什么关系的。一定是这样!苏小小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一个幻觉罢了,她和皇帝,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和皇帝,身份悬殊的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福德全,把那朵新折的荷花拿来。”

    “喳。”

    皇帝接过荷花,递到苏小小面前,道:“这份殊荣,本就是属于你万春楼的。拿着吧。”

    只淡淡一句,苏小小觉得自己眼角湿漉漉的,她努力压制着那份不属于她苏小小的感情,接过荷花,规规矩矩的朝皇帝拜了两拜。“草民,谢皇上厚爱。”</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