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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火蛇颤了起来,以光源为中心一米开外的半径内总算勉强可以看得清楚,然而却并没有减缓四周的寂黑恐怖。幽微的光芒模模糊糊悬浮在黑暗里,将这股黑暗一点一点撕裂,只不过,本来应该是带来光明的火蛇,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又有不同的定位——竟然像是隶属于黑暗中的一员般——像是不知谁的冰冷眼睛凝望着。
荒野被夜幕笼罩。
它忽然出现,然后一切陷入了沉寂,包括钟正之前的奋斗热情野戛然而止。这个漫长无比的黑夜,记不得多少个正字啦,这荒野忽然陷入了沉默中,烟云上方有什么钟正从未想象过,就算是真的有一个太阳,那他怕是也已经死了,这可怕的黑暗即将将钟正吞噬。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钟正只好安静的做一个看客。
安静似乎是荒野要给他的一夜安眠,可钟正的心里无梦可寻。
在夜风的吹打下,钟正忍不住动了动了动身子,此刻的他,竟觉得自己与这个黑夜格格不入。
在这个夜里,他必须成为夜的一部分,不然,他是永远看不见那远方丘陵后的黑夜。他不知道极境的黑夜和人间的黑夜有什么不同,钟正只知道身陷黑夜,不能燃烧灵魂,温暖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心里惶恐不已,开始不停的假设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幕。他踱着步,想以一个老人的心态故作沉思。心里忽然空白,不知道下一刻,钟正是否还会变成别人的盘中餐,类似那样的蛇妖在这样的夜色中简直无人可挡。
钟正将目光移开了远方,他觉得听见了荒野上的声音,沙沙作响的缥缈声音开始如流水般涓涓而流。
恐惧这玩意是个好东西,像毒、品。一旦尝试过便会让人欲罢不能,这时你的身体里仿佛会住进来另外一个人,与你的意识对赌,赌你是个懦夫,而他的胜面却很大。
目前的钟正已经被恐惧牢牢的掌握了,因为荒野上不可能存在什么流水声响。
钟正只能继续他的地狱式训练,这还总算是可以欣慰。
其实所谓的欣慰,更像是一种孤独到了极致时的自我安慰。钟正开始想说话,和石头说话,和火蛇说话,和自己说话。没有人理他,他也没有理自己。他想,如果他能把自己分身为二,他一定要和另一个自己痛痛快快的来场男人的决斗
这恐怕已经是疯癫的前兆……</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