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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远来到十三人中仅剩的最后一人面前的时候,那人的脸色,已是灰白一片。
“啊!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突然,这人凄厉大喊,随着他的嘴巴张开,口中竟然有绿色液体流出。
那是胆汁的颜色。
此人,竟然被叶远吓破了胆。
片刻后,此人仰天倒下,狠狠摔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叶远微微闭目,瞬息后又再次睁开。
“而我叶远所选择的路,就是以杀戮, 明我之心,证我之道。”
下一刻,叶远目光如电,锋利如刀。
“现在,谁还想要我的玉牌?”
“谁还想取我的性命?”
“来!”
“我送你一程!”
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
放眼功法宫殿外,举目望去,可以说都是叶远的敌人。
这又如何?
刚才率先跳了出来,张口闭口就要取叶远性命,好像叶远的生死已经操纵于他们之手的十三人,如今是何下场?
可叶远,仍旧站立在这里。
没人回答叶远的话,也没人敢回答叶远的话。
即使现在的叶远,看起来伤痕遍布,看起来摇摇欲坠。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猛虎虽死,其威尤存。
更何况,叶远还没死。
所有人,都胆寒了。
没人敢再出手,去试探叶远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因为他们会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时间,功法宫殿外,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若是说,现在在场众人中,谁的心情最复杂,当属玄一和玄四了。
在叶远尚未出现变故的时候,他们曾经大义凌然的出面保证,会与叶远同进退。
可当叶远发生变故后,这两人悄悄躲进了人群,生怕受到叶远的牵连。
他们实在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一波多折,竟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折。
叶远即便发生了变故,仍旧能大杀八方,仍旧无人能敌。
这时,叶远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
这时,不论是玄一还是玄四,都不由自主的微微低头,不敢正视叶远的目光。
场外,围观众人中。
有人喉头不断滚动着,吞咽着那或许并不存在的唾沫。
有人嘴巴大张,口角有口水流下,看那样子,已经张开了许久了。
“这个叶远,哪里是什么黑马?分明是一尊杀神!但凡招惹他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
“简直不能相信,这第五轮比试,但是死在叶远手中的人,就快有二十个了!“
“别忘了,那些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实打实的化灵境强者,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将会是神窍境武者,都是泰极天里的大人物啊!”
“叶远杀了这些人,就相当于掘了那些宗门势力的根啊!”
“双子之星,双子之星。这叶远还有那林义风,是活活的两颗杀星!”
紫微天来人所在的高台上。
“嗤!”
黑衣中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讥笑,随后说道:“人挡杀人?天拦逆天?以杀证道?好大的口气!好狂妄无知的小子!”
虽然下方空间里的声音,场外之人听不到,但是以黑衣中年的实力,却能看清叶远的口型。
“自古以来,凡嗜杀、好杀者,多是邪门歪道之辈,这些人,哪个有什么好下场?这叶远杀心如此之重,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黑衣中年斩钉截铁的说道,似乎已经为叶远的未来盖棺定论了。
雨长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微微一叹。
最开始,叶远在第五轮里,展现出不俗的表现后,雨长老还是生出了一丝爱才之心,想着要不要把叶远也笼络到家族之中。
可是之后,随着叶远一次又一次的杀戮,雨长老的心也冷了下来,那丝刚冒出的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此子,杀心实在太重。若是真的将之拉入家族之中,是福是祸,真的说不准。这,是一头幼虎。虎能伤人,也能伤己。
玄苍宗所在的高台上,孤星忽然低声自语,吐出了“玄苍七子”这四个字。
声音很轻,除了冰河等三人外,其他弟子们都没有听到。
冰河暗叹了一声,他知道孤星为何会提起这七人。
因为不光是孤星,他心中,对于这七人也是感到很失望的。
如果说,以前冰河还对孤星为何不定玄苍七子中的人为宗主继承人感到疑惑的话,那么现在,冰河已经完全明白了。
宗主果然是宗主,眼光如此远见而精准。
不顾大局,私心太重,这种人,没有资格成为玄苍宗少宗,更没有资格成为玄苍宗之主。
但对于叶远,冰河心中也生出了些许微词。
他承认,叶远天赋绝伦,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别的暂且不提,单说这百宗大会以来,叶远的表现,已经太显眼了,明目张胆的破坏大会规则,毫不掩饰的跟五大宗门作对。
这样的举动,玄苍宗的弟子们会引以为傲。可身为长老,冰河心里却生出了担忧。
如此得罪其它宗门,如此竖立强敌,这叶远,难道也是没有大局之心吗?他就不曾考虑过玄苍宗日后的处境吗?
冰河很想知道,孤星为何不制止叶远的做法,而是听之任之,甚至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两天后,当那熟悉的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第五轮比试,结束了。
这第五轮比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变成了叶远一个人的舞台,下方空间里,没有一个参赛弟子的表现能够跟叶远争辉。
两天前,叶远大开杀戒,早已吓破了那些人的胆子。
所以,什么抢夺玉牌,什么围攻叶远,都扯淡去吧。
之后,所有人都退走了,不敢在那个仿佛修罗场的功法宫殿外多呆一刻。
而叶远却是哪里都没去,就一直呆在那里。
功法宫殿,也成了一处禁地,这两日里,没有一人敢靠近。
虽然那些人不敢在回功法宫殿,但是空间里的人数还是太多,比试还要进行下去。
一场场争斗,在四处上演着。
终于,在两天后,这处空间内,只剩下了一百五十人。
因此,于满仓敲响了钟声。</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