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给了个下马威之后,赵玉莲和乔依蓉都被关进了阁楼,怕这几天赵玉莲坏事,乔文治便一挥手把她也给关进去了,事后,因着突发的事太大,乔文治一时也没了什么心情招待几位王爷,便由乔安歌负责带他们去临枫院商讨事宜,这才刚进去,便被凌天珩拉着手便走到了一边去,看着他冷峻的脸色,乔安歌心知这人怕是怒了..
想着,她一抬手便环绕上凌天珩的脖颈,对方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显然没想到乔安歌会这么做,接着便带着两分娇嗔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当时不也是被逼无奈?何况你也知道那时时间紧迫,我哪里来得及和你说这些便被带走了,待回来之后也就忘了,几天前知道她有了身孕才想起此事。”
见她如此讨好的劝服,凌天珩原本心中的气也被她磨了七分,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平,一想到那乔依蓉打的什么主意,他便恨不得让她也受受这苦楚。想着,他冷哼道:“你这两姐妹可真是时刻都在挑战我的耐心,先是想要加害于你,毁你的贞洁,后又联合伦列国那小毛孩把你劫走,害得我尝了两个多月的相思之苦,若不是今日你提出将她们远嫁,只怕她们的命也难保。”
看着他眼里闪过的杀意,乔安歌心中一颤,若是今日父亲当真将人赶出了府,只怕这人便不会让乔依蓉活过今晚,她原该心生寒意,可这讶异之下却又滋生着淡淡的甜意,心知他心系自己安危,何况那两个多月难见的日子?想着便只得软下声音拥着他笑得银铃声响,“好了,这事我自己解决就是,她们就是再作恶多端,那也是我父亲的女儿啊,给她们留一命也是给我父亲留个念想。何况远嫁之后,我会一点点卸下她们在府中的势力,到时候她们不是更加难以脱身?”
乔安歌笑的灿若星眸,如此一番撒娇的示好,凌天珩仅有的那点气也被她哄的烟消云散,只得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叹声道:“就因着看在她们的身份上,否则,我之前可就饶不了她们。也罢,既然你自己有主意,这本也是你的家事,我实在不适于掺和,你若能安好的解决便好,不过操心之余可还得顾念这婚事才行,你父亲可是和我透信了。”
透信?乔安歌脸上一红,对于这婚礼是又期待又紧张,尤其是在这几个嬷嬷的安排下,实在是让她时刻都想放弃婚礼,羞赧的说道:“这......这你们决定便是了,我又不是太懂这个,你有什么事和我父亲商议就信,反正我也没个做主的地方,便乖乖等着你大红花轿过来的时候便好了。”
若是在现代她绝对不会这般听夫家的话,可这到底是古代,很多繁文缛节的,民间皇家的习俗她也不是太懂,未免办错事,便还是一心听他们的就是。乔安歌说着,凌天珩虽对她如此乖顺的样子很是受用,可到底还是喜欢她以往有主见的样子,但心知这婚礼大事也不可小觑,便轻声笑了起来。
说了几句之后,想起那几个嬷嬷可还在府上,乔安歌也不好再和凌天珩多待,便让他先暂且等候,带她出去之后,他在跟上,凌天珩自是不在意这些,可也不想害的乔安歌心烦,便乖乖在之后跟了上去。
凌天遥和凌天翎以及白矾此时却在院子里等着两人回来,白矾看着两人这回来之后,带着两分调笑的揶揄了一番,乔安歌红了脸瞪了她一眼,这才诚恳的笑道:“今日是劳烦你们走这一趟了,也让你们看了不少的笑话,可我若是不这么做,待我离开之后,这丞相府邸还不知道得被她们祸害成什么样子。”
凌天翎心直口快,先摆摆手说道:“既是安歌拜托的事,我们岂有不答应之理?如今这样也好,你那两个姐妹对你做了些什么事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了,恶人便该有个报应,留着也迟早会继续加害于你,甚至是亦萧,还是除去的好。”想到以往她们做的那些事,凌天翎便是一个冷颤,虽说后宫可怕,这宅院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难得凌天翎如此通透的时候,乔安歌心中也放心不少,原本还以为今日这出戏系会然他们反感,毕竟这次她也不打算再心慈手软,没成想他们也并未放在心上,人生得这几位知己好友如此有幸。她不禁也放心下来,调侃道:“本以为我们再次见面怕是要在婚礼之上了,没想到今日就先见了一面,若是不好好犒劳犒劳你们三位,不是让你们白跑这一趟?”
却不知,她这话一出,却让小五和小九双双一怔,神情有些尴尬闪过,竟没有答上什么话,乔安歌一愣,不知突然怎么了,白矾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眼中闪过的落寞和酸涩,心知为何,只觉得心中苦涩之及,却也来不得顾忌这份苦闷,起身凑到乔安歌身边笑道:“姐姐倒是知人心,上次二位王爷不是就念叨着你的手艺?趁着你为出嫁之前,和不让以此作为谢礼?”
乔安歌被她这么一提醒,一下回了神,倒也忘了方才的尴尬,只呵呵笑了起来,“好好好,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三位如此帮我的忙,怎么也该在这里用了晚膳再走啊,那你们先聊着,我先下去准备准备,今日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说着,便和凌天珩使了眼神之后,便欢快的带着丫鬟去了厨房。
凌天珩看着她离开,心中却也暗自有些吃醋,而小五和小九也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心痛中,整个庭院一时将无人开口,白矾看着他们一人欣喜双人惆,只觉得自己心中也快流淌苦水来,便强颜欢笑道:“这下厨也不知要等多久呢,我听姐姐说丞相府后院偏西角的方向有种植百花,今正是开花之际,不若我们去观赏观赏?”
凌天珩回过神,心想白矾一弱女子对着他们三个男人也没甚可说的,何况他本就身份特殊,还是少去其他地方晃悠才好,以免落人口舌,便摇头道:“算了,我便不去了,免得旁人说闲话,你若实在想去便让小五带你去吧,你一人去有些欠妥,小九留下陪我聊聊便是。”这也是有意让他们俩多相处相处。
平日这种机会,小九自然是不愿错过的,怎么也会没眼力的跟上去,可偏偏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晃神,也没提要跟去,小五见状,也不便推脱,只得应了下来,在白矾带着两分期待之下便一同往那西角方向而去。
乔安歌带着烟儿去了厨房,兴致勃勃的准备做一桌好菜款待他们,也表明她的谢意,一旁的嬷嬷虽有意见,可到底三位王爷她们也实在招惹不起,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的帮着乔安歌一起忙活,因着准备对的仓促,乔安歌也不好做什么稀罕的菜肴,只得做了些家常的菜色,一顿忙活下来终于做了四五个菜出来。
这才发觉竟过去了一时辰,心中一惊,可得赶在晚膳之前再做两个出来,想着便别出心裁的用新采来的果子做了几道解渴的甜水,又彼时,那嬷嬷帮着看着的乌鸡鲜笋汤也出了锅,烟儿欢喜这让人都摆在庭院里去,乔安歌看着也觉得心中满足,正准备一同离开之时,却又想起了什么,带着烟儿去了别处。
这边白矾和小五已经找到了那所谓种植了百花的地方,这茵茵绿绿,一片万紫千红,凌天遥的心中烦闷也驱散了许多,白矾看着这地方,只觉得自己也有些心旷神怡,语气也轻快道:“没想到这后院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虽然和风茴谷不同,可到底还是万物生机,让人看了实在喜欢。”
“这些花虽好看,但也只能在早春的时候开放,一年只得这一季的观赏,就如同皇宫里的花草一般,哪里能和风茴谷的自在,四季如春相比?”凌天遥下意识的回道,却又立马反应过来,似有不妥,便住了口,却还是让白矾心一颤,带着两分期盼的看向凌天遥,却被他稍稍避开。
心中倒也不介意,只是轻笑道:“这些花虽比不过风茴谷,可在这本就烦闷的深宅里又何尝不是一道风景?五哥哥念旧,也爱逍遥自在,白矾虽不能说知你心中所想,可也能猜到一二,五哥哥如此洒脱豁达的人,为何仍旧是放不开呢?”她说的轻描淡写,可这眼眸里的黯淡却是无法掩饰的。
凌天遥心中一痛,即为不能得心中人,也为无法回眼前女子的情意,可事到如今,本就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他若是再执着下去,也不过是落得个背叛之名,他深叹口气:“易失了心也难再收回来,你也是自由惯了的人,为何也这般执着呢?都不过是放不下罢了。”虽是这么说,可事实上,早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便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