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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一大早,只见肇千千和简欣然站在市中心某大型百货商场内打着哆嗦。
阳光走过来递上两杯奶茶:“来,喝点东西,压压惊。”
简欣然和肇千千接过奶茶,简欣然道:“虽曾听闻‘户外活动社’创社社长的车技号称‘撞不死人死不休’。但亲身经历后,才明白这不是‘号称’,而是陈述事实。”
阳光:“郝强和纳兰之前告诫过我,但我还是低估了师哥的杀手水平。”
肇千千:“现在回想起来,清晨他二人看我们上车时的眼神,好像是在给我们送终。”
这时高峰走了过来:“别在意这些细节,我不是把你们安全送到了吗?”
阳光:“我们是安全了,但一路上的3只小猫,4只小狗以及5只小麻雀就不知道下场如何了?还有还有,为了躲避你而撞向路边的那几辆车里的人,是死是活还未知呢。”
“本台快报,今早在光华大道发生5车连环相撞事故,所幸无人伤亡”他们身后柜台里,传来样品电视播出的本地新闻节目声音。
“呐,听到了,没人受伤,别瞎担心了。”高峰安抚,“对了,简欣然,你今儿带驾照了吗?能否借我”
三人此刻都恨不得把手中的奶茶泼他身上。
一小会儿后,商城里朝他们走来一男士,身着藏青色西装,一头略卷的碎发,中等身材。
“哟,高总,您亲自把我要的人带来了啊,真是有劳了。”来者说这话的时候,虽说用的敬语,可语气一点也不友善。
高峰傻笑:“魏源,你跟我有啥好客气的,咱俩谁跟谁啊。我介绍给你的这几个,都是最优秀的师弟师妹。”
那名叫魏源的人对着高峰冷笑了一声后,来到三人跟前,对他们的仔细打量了一番,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想问三位同学一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他说道。
阳光三人表示一定坦诚相告。
“你们觉得,身旁这位高峰师哥,是个怎样的人?”
简欣然略带嘲讽而又不失礼貌地说:“嗯请给我几分钟时间考虑后再回答您的问题,毕竟要劝服自己昧着良心去虚构一些他根本不存在的优点,然后再厚颜无耻地胡扯出来,还是挺困难的。”
肇千千更直接:“马路杀手,交通肇事逃逸预备分子。”
光的总结最精炼:“坑货,绝逼的坑货。”
高峰:“你们!”
魏源打断:“你们,很好。不仅外在形象优秀,而且很诚实,我很高兴看到你们能从高峰的魔爪下活下来,并与我合作,随我来吧。”
在带走阳光等人的同时,他瞥了一眼高峰,又对三人说:“诚挚地给你们一个忠告:珍爱生命,远离高峰。”
阳光听了这话,顿时觉得魏源这人挺靠谱,至少比高峰要靠谱。
魏源带他们来到工作区,每人发了个文件资料夹,吩咐:“高峰那傻叉肯定没给你们细说这一周的工作内容,所以我都写在文件上了,你们仔细阅读。简单地说我们公司来自法国,主要经营高端香水品牌destiny,当然也有一些奢侈化妆品周边。去年来到西部市场,我们的中国区总部也即将从沿海搬到这里。我是市场企划部的品牌专员魏源,你们几位需要帮助我和我的同事们做新产品的推广销售,通俗地说就是临时销售员,也就是协销。”
三人听后觉得问题不大。
魏源继续说:“你们具体如何做嘛,怎么说好呢,直白的讲就是对顾客进行‘色诱’。”
三人听后觉得问题很大。
“阳光负责的产品主打中老年妇女客户,你作为一枚小鲜肉,请充分发挥师奶杀手的本能,让贵妇富婆们掏腰包买买买就行,具体的话术我也写在文件里了,最好能背诵并灵活运用。但请特别注意勿和客户在工作时间、工作地点发生非工作的关系,下了班你随意。”魏源一本正经的说辞反倒让阳光有点害怕。
魏源又转向简欣然:“你的工作就单纯多了。”这句话让简欣然松了一口气,但他接下来继续说,“保持你美少女的一贯举止即可。自然会有男性顾客如潮水一般涌来在你这里购买商品。同时请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雾在柜台下边,一整箱保证够用,我也会把肇千千安排在你旁边柜台。但请你让她控制好力度,不要防卫过当得太过分,以免真出了事儿闹上法庭的时候,我们的辩护律师给你们想办法脱罪都很困难。”
简欣然除了尬笑,不知该如何回应。
“至于肇千千嘛,女侠范儿,冷美人。男女通吃我就不多说了,请随意发挥。”魏源说到这里,看了看表,“我还有其他工作。你们接下来7天都不会再见到我,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解决不了找品牌主管解决,惹出麻烦或者搞出人命了我们公司人事部的秦专员会替你们解决哦不对,是陪你们一起倒霉。”
说完他准备离去。
阳光叫住魏源,魏源回头看了看,并没给阳光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解释:“忘记说了,从今天到10月6日,共7天,每天薪酬500大洋,日结。所以请努力地‘卖身’。”
听了这话,阳光三人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鞠躬:“是,魏大人!”
他们也不知何故从嘴里蹦出这个称呼,魏源听后也没在意,以为是幻听,他觉得这三个初次见面的家伙不可能会知晓自己在公司的光辉事迹。
魏源走后,阳光对简欣然说:“500块一天!这兼职真神了,高峰师哥也算是靠谱了一回。”
简欣然和肇千千也表示的确很意外,同时也觉得今早上的极品飞车历险记也算是值得了。
其实,用高数的专业术语来说,高峰的“靠谱”作为一种变量,是呈随机分布的。因为在双流机场的纳兰嘉措和李行远在同一个岗位就遇到了完全不同的遭遇,这种不同,包括性别。
李行远:“为什么我要穿女装!”
带教的姐姐笑着说:“因为你们高峰师哥拿到的志愿者名额是一男一女。纳兰嘉措同学明显不合适。而且,现在你穿着这套制服也很可爱啊。”
纳兰痴痴地说:“行远,你真漂亮。这身打扮仿佛让我又对三次元女性重新拾起了兴致。”说完他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念道:“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我室友,他是我室友”
李行远泪目:“姐姐,我临时不做了好不好,对不起。”
带教的姐姐安抚:“傻孩子,这可不行啊。你们的志愿者材料都审核通过了,你临场退缩会被告知你们学校的,而且被发现你还特意作弊隐藏了性别,搞不好会被挨处分。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你干的,但学校和机场都不知道啊。”
李行远嚎啕大哭:“高峰师哥,你坑惨我了。”
带教的姐姐叹口气:“唉,谁不是呢。我和他本科同班,四年来没被这傻缺坑过的同学,是不存在的。”
但是要说哭,还轮不到李行远。被“卖到”离机场不远的双流物流园区做搬运工,每天要搬几十吨货物的郝强,在心底早已与高峰结下了血海深仇。</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