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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没有受到影响,他就可以安心了。
接下来的等待,很难熬。度日如年般的感觉连着担心让夏晚焦急不已。
焦急到了最后,她都盲目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了,陈逸轩一身疲惫地从里面走出来。
夏晚第一个冲过去,拽住他的手:“情况怎样,怎样?”
陈逸轩不紧不慢地拆下口罩,对夏晚露出一明媚的笑,“放心吧,手术很成功。”
成功了?
夏晚看着陈逸轩的眼渐渐弯起来,她的嘴角也一点,一点扩大, 最后弯成如璀璨星辰般耀眼的笑。
“谢谢,谢谢。”此时此刻,唯有谢谢两个字可以表达她的情感。
爸爸,你终于要好起来了。
萧煜看到夏晚对别的男人笑得那样灿烂,心中很不是滋味。
这是他的女人,固然对面是医生,也应该注意形象啊。
不自在的掩嘴咳了咳,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萧煜这才走到夏晚的身边,霸道的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一带,“谢谢陈医生了。”
他咬字带着尾音,生字转了好几个弯。
别扭的音调谁都能听出来。
但夏晚不在意,她现在最高兴了。
她,很快就可以和爸爸见面了。
随后,夏父被送入病房,夏晚一直守着。
萧煜本来也在旁边,不过后来因公司有些事就提前离开了。
两个人的小别扭就这样延续着。
时间,缓缓的流淌。
但,夏父依旧没醒过来的迹象。
夏晚去问医生,医生说夏父昏迷时间有些长了,手术成功只是让他的病情不再加重,究竟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这话让夏晚失落了不少。不过她依旧感恩。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童氏破产,童博华突发脑溢血死亡,童彩进了精神病院白起与她离婚了。
因童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这些事情传得很快,很广。
纵然夏晚在医院一心一意地照顾夏父,她还是听到了风声。
然,这些对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个故事而已,她并不在意。
直到……白起找上门来。
这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的打了水放在病房里。
进病房时,一人影笼罩住她,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就将她死死的抱住了。
从他身上的气息,夏晚可以判定这人不是萧煜。
她奋力的挣扎。
“喂,你给我放开,放开。”她不断扭着身子,手上拎着的水壶也四处晃动。
但是,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晚晚,我想你,想你。”白起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
很早就想要来看她的,可公司的事情没处理完,童彩又在那边吵闹不休。无奈,他只好等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
现在,终于将她拥入怀中。
夏晚安静下来了,凭借声音,她断定这人是白起。
“白起,我已经嫁人了。”她强调。
“嫁人又如何?”白起冷哼,并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他们错过了太久,太久,余生他不想再错过了。
他的话很好笑。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又怎么可能再在一起。即便是有这个机会,她也不会愿意的。
“白起,你清醒一点,我的丈夫叫萧煜,你是斗不过他的。”夏晚提醒道。
在听到萧煜几个字时,白起僵硬了下。
夏晚敏锐的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从他的怀中挣脱开。
紧跟着,她倒退了好多步,与他拉开距离。
清亮柔和的眸警惕地看着他,夏晚抿了抿唇。
“是啊,你的身边有了萧煜,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白起自嘲一笑。
他没资格去怨怼谁,因为造成这一切的是他自己。
可是,他就那样的不甘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总之,他决不放弃!
“当初,我是那样的爱你,甚至不惜为你去坐牢。而你呢,为了报仇,气死了妈妈,爸爸也在医院苟延残喘,三年的牢狱生活,那样的痛苦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提起那段过往,夏晚平静了很多。
似乎这些不在她身上发生一般。
白起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夏晚重复他的话,唇角出现淡淡的笑,“可是,你觉得你给我的伤痕这辈子会消失吗?”
她不选择报复,是不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被仇恨所掩埋,而不是她已经原谅了。
白起看着她的眼,信誓旦旦,“可以的,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药。而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会是最好的一对。”
“呵呵呵。”夏晚笑了,笑地很苍凉。
慢慢地转过身,她闭上眼,“你走吧,从我的世界里面彻底的消失。”
“为什么?”白起表示不服,“我都认错了,你还不原谅我?”
夏晚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很可笑。
她没继续再说,手指着门外,态度坚决。
白起来到她的面前,手伸过来想要拉她的手。
在触碰到的时间,夏晚抽开了。
到现在,她都没有用严厉的词来说他,是想给他留最后的面子。如果他不要的话,她也不会再客气。
白起不甘心,又来拉。
夏晚依旧躲开。
白起恼了。
“晚晚。”
夏晚对上他的眼,眼中坚定的光他看的是一清二楚,“走。”
“晚晚,有什么话我们不可以好好说吗?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赶我走呢?我已经和童彩离婚了,现在只需要你和萧煜离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一定会非常美好的。
然,这仅仅是他的幻想而已。
夏晚的心,已经不属于他了。
“重新开始生活?”夏晚冷笑,表情里荡漾着不屑,“现在的你拿什么来和我崭新的生活?我跟着萧煜,至少他爱我,宠着我,护着我,还有数不尽的名利。”
她这话是相当残忍的。
把一切都剖开在他面前,就好比给了他一巴掌一样。
疼,真的是很疼,很疼。
“晚晚,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是要一意孤行吗?”
夏晚重重地点头:“对,确定以及肯定。”
她和萧煜怎样,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晚晚!”白起手捏起拳头。
夏晚瞥了眼他的手,冷笑,“怎么?现在想打我?”
白起深吸一口气,将暴怒给压抑下去,柔柔地对她说:“晚晚,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怎么说也……”
夏晚摆手制止他的话,“我不想听。白起,我给你最后一点脸,从这里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然的话,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夏晚,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还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白起忽的变脸,眯眸威胁她。
他的眼,怒气之外还有着鄙夷与不屑。
“呵呵呵。”夏晚冷冷的笑了,“原来这个才是你的真面目啊。很高兴,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不过白起,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晚晚……”
“白起,你还真的是不要脸,我妻子的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走。”萧煜出现,走到夏晚的面前,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带。
夏晚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精瘦的腰身。
此时此刻面对白起,她很无力。
她敢肯定,要再纠缠下去,白起会冲动的。到时候如何,不敢想象。
这会儿,她很庆幸萧煜及时出现了。
白起一见萧煜出现,微微眯眸,拳头更紧了几分。
“现在的你一无所有,犹如丧家之犬,想要再和晚晚在一起,根本就是做梦。”萧煜毫不留情地戳穿白起的幻想。
让残酷的事实不得不摆在白起的面前。
哦,不,这,这不是真的。
白起捂住头,后退两步。
不想再和他多说话,萧煜叫了医院的保安过来,把人给赶了出去。
看着白起挣扎着远离的样子,夏晚稍稍松口气。
可气还没喘完,她又想起了最近白起的变化。
之前的他邪魅张扬,心机颇深。而如今呢,就和一神经病差不多,一下子高兴,一下子难过的。
他,该不会……
“他有精神病。”就在夏晚看向萧煜,想要得到结果时,萧煜说出答案。
蓦地,夏晚瞪大了眼。
童彩进了精神病院,白起也有神经病,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
“既然有病,那应该去治疗,为什么没人管?”还四处浪,来了医院,差点弄她。
对此,萧煜只是清浅一笑。
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大平路上崴了脚,附近没出租,没医院。
孟静静拖着自己受伤的脚,一手拿着高跟鞋,步履蹒跚且缓慢的往医院走,额头上全是汗,鹅黄色的纯色小洋裙也沾了不少的污垢,还皱巴巴的,而素来梳理整齐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此时此刻的她,说是疯子,一点都不过分。
来到长长的挂号处,她撇撇唇,慢吞吞地走到末尾挂着。
平时医院不都没什么人吗?为什么一等她过来就全是人。
“怎么受伤了?”陈逸轩低沉且磁性柔和的声音响起。
孟静静抬眸,见是陈逸轩,皱了皱小脸,“上天待我不薄,平路上崴了脚还四处没车,没医院。”
陈逸轩左右看了看,伸手拉着她,把她拖离了队伍。</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