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伯风纵身一跃,飘落在擂台之上。
他满脸笑意,“方才杨先生说的,嗯……我便不评价了,我自认没这个资格。只是方才杨先生说,今日过后,不要去烦他。”
杨鲜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有些结巴地看着司马伯风道,“等等,等等,我说……”
他虽然猜到了司马伯风要说什么,但根本阻拦不了。总不能在擂台上把司马伯风给砍了吧?
果然,那司马伯风继续说道,“今日,想要上台挑战杨先生的,尽管上台!与庸手下棋月下越臭,唯有与高手过招!”
司马伯风说完转身而去,深藏功与名。
他再一次把杨鲜架在了火上。
“我来!”
司马伯风话音未落,城头上便飘下一人。那人身着长衫,背背长剑,身高约有一米九,络腮胡徐,鼻直口阔。
“在下,峨眉陆九安!先生讲道之前还曾不服不忿,但听先生一席话却胜过悟道十年。在下赔罪!”
说着,那陆九安躬身施礼,“言传不如身教,便如司马局长所说,机会难得,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说着,陆九安直起身形,后退三丈,一把抽出背后的长剑。
“唉……何必呢?何必。”杨鲜苦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当着天下人驳了司马伯风的面子,你出手吧!”
“得罪了!”
陆九安背后长剑微微一跳,他瞬息之间便抓住剑柄将那长剑抽了出来,借着长剑出窍之势,陆九安凌空一剑力劈而下!狂暴的剑罡凌空亮起一道弧形的剑痕,直接将漫天大雪一搅而散。
“好手段!”
那城头之上赞叹纷纷,单凭这一手,陆九安对得起神通境界!
杨鲜根本没动,那背后剑匣当中一道剑光炸裂开来,直接将陆九安的剑罡斩了个稀碎。
凌空虚浮的月影剑悬浮在陆九安面门三寸处,剑身旋转不停,仿佛在择机而噬。
就这么简单?
城头上,眼镜几乎掉了一地。
“杨先生,你用飞剑去对付一个无法御剑的修士,这不公平!”陆九安脸色通红,不服不忿地说道。
在杨鲜的手下连一招都撑不住,这让他颜面无光。
“你确定?”杨鲜微笑着招了招手,月影剑回到了他的手中,“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手中持剑可比凌空御剑威力大的多。”
“既然你说了,我便给你机会试一试。”
“好!”
陆九安到也不惧,手中抖了个剑花。
但还没等他如何动作,杨鲜竟是一步之间跨越数丈距离,出现在他的身边,长剑架在了他的肩上。
这一下,陆九安的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是在下输了!”
在杨鲜面前,他没有半点机会。
“我来讨教!”
这次飞身而下的,是泰山莫雨晨,他二话不说,借着凌空而下的威势凌空便是一剑劈斩,明亮的剑光照亮了夜空。
杨鲜仍是微笑着,站在原地就那么一剑撩起!
叮!
双剑相交,一片火花四射之间那莫雨晨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跌到了台下。
杨鲜叹了口气,“这样太费时间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
场面一时沉寂,片刻之后便是冲天的高呼。只是这一次,那呼喊不是嘲讽,而是满腔的热血。
这是何等的狂!
那些修士如雨般纷纷跃下,而杨鲜便改成了手执赤血,月影和春霜凌空暴起,剑气恍若飓风一般狂飙而起!
那剑光便如同流星,杨鲜本人便恍若闲庭信步一般在无数的修士当中穿梭而过。
剑起,便有一人飞下擂台。
剑落,又是一人飞起。
而那无数的长剑以及剑起的攻杀,尽皆被凌空飞驰的月影以及飞霜尽数挡下。
即便是再无数修士的人群当中,杨鲜分毫无损,一剑破敌!
不消数分钟,那擂台之上站着的便只剩下杨鲜一人。
毕竟,他是手下留了情,那坠落擂台的又怎么好舔着脸再次上台?
安静无比的广场,唯有杨鲜的声音回荡。
而在无数的屏幕之前,无论是凡人或者修士尽皆沸腾一片。
怎么会有人强成这个样子?
所有报名的,哪一个不是神通阶段的修士?
竟然这么多人一起上,都没有能接下杨鲜一招的!那他得是修到了什么境界!
杨鲜还剑归匣,“司马局长,我可以走了吧?”
司马伯风站在台下,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也太快了……
“等一等!”司马伯风连忙高喊,三步两步来在擂台之上,一把拉住了杨鲜那一袭白袍的宽大衣袖,“杨先生且慢,且慢。”
“还有什么事?”杨鲜皱眉,“我与那修士都已动手切磋过了,还拦我做什么?”
司马伯风哂笑道,“还有三个高手没到场,请杨先生再等等。若是他们错过了与杨先生这等青年高手对决的机会岂不是抱憾终身?”
司马伯风原以为杨鲜会愤怒,却不料他竟然丝毫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司马伯风,“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看杨先生如今的境界,恐怕已经到了凝结虚丹的门槛,定是再寻那修得一颗本命剑胆的法门。今日过后,我有个好去处!”
“不就是庚金之地?”杨鲜摇了摇头,“若是需要,我随时可去得。”
“若只是庚金之地,我便没必要特地拿出来说了。”司马伯风颇为神秘地微笑着,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所说之地,据说是可以令有缘人亲眼得见大道的模样。”
“哦?”杨鲜挑起眉毛,微笑道,“还有这等神奇之地,那我便等上一等。”
肉眼得见大道的模样?
杨鲜盘桓着,他当然想要再次亲眼得见,再次体味那神奇之感。
也许,这便是他凝结虚丹的捷径。
于是杨鲜盘膝,坐在了擂台之上,然后竖起三根手指,“我等他们三十分钟,过时不候。”
“不必等了!没想到,你们这些人如此不中用,这才多久?”
只见城头之上,以为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人凌空而来,轻飘飘地落于角楼之巅,手中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