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保安下意识的拦住,语气开始不悦,“你干嘛!说你呢!是不是要硬闯!”
那女人很淡定,双手垂在腰线两侧,“硬闯?病人到医院看病也不让吗?”
保安一愣,“你是……看病的?”
那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嗓子不舒服,来看看。”
顿了顿,随口问了一句,“耳鼻喉科在哪?”
保安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圈,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瞥了他一眼,“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她的确不太像记者,身上什么都没带,一身干净的休闲服,时不时捂嘴咳嗽一声。
保安面色纠结,往旁边让了让,“不好意思,您请。”
那女人进去了,其他的媒体又一窝蜂围了上来。
“往后往后!没有院长的同意你们不能进,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保安只能不断大喊着重复这两句话。
那女人走医院大厅后,余光朝后瞟了瞟那群怎么闹都进不来的记者,嘴角一个冷笑,抓紧了手里的针孔**。
她重新拉了一下外套,大步往上走。
要查到某个病人住在哪间病房并不是难事,去护士台以看望病人为理由随便一问也就问到了。
这女人往方橙病房走过去,刚走到那层的走廊,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盛令延。
她是认识盛令延的,看到他的瞬间惊喜又紧张。
惊喜的是确定了他和方橙一起,那么就意味着方橙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一定有可挖掘的秘密。
紧张的是,盛令延这人本身就很可怕,惹不得。
她努力保持镇定,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慢慢往前走。
但再怎么伪装还是逃不过盛令延的眼睛。
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盛令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针孔**和录音笔放在同一侧,可能会效果不太好,你应该分开拿在手里才对。”
这女人吓得腿一软,走不动了。
盛令延语气淡淡的,随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戳中对方的死穴。
那女人肩膀抖了抖,“你胡说什么!”
盛令延一笑,并拢了脚跟,站直身子,一道颀长的身影迎着光落下,“记者这一行还真是不容易,偷偷摸摸的你心里也不太痛快吧。”
先暗示再明确点出,短短两句话彻底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并没有做好面对盛令延的准备,到底年轻,社会经验也不足,这种场合实在是应付不来。
盛令延不等她说话,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和她面对面半米的地方,一个伸手,手指勾出了她藏在外套里边的工作证。
她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很好,但是蓝色的绳子还是露出了一个角。
盛令延完整了勾出了工作证拿在手里,手指一点也没有和她的皮肤有接触。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但工作证已经实实在在的握在了盛令延手里。
“黄莎,湖城日报。”盛令延念出上边的信息,冷笑了一下,“原来是湖城的人,难为你了,大清早就跑到这里来,那么尽职尽责,你们领导知道吗?”
黄莎是真被吓到了,连伸手拿回自己工作证的力气都没有。
盛令延脸色变得严肃,盯着黄莎,“你们的报社的主编好像姓董是吧?”
黄莎没想到盛令延会提起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是吓傻了,“你想做什么?”
“你们领导支持你用针孔**吗?”盛令延问。
黄莎又是一抖,暗访偷拍这种事在业内很常见,但是湖城日报算是比较体制内的媒体,即便是要用偷拍,也得用在正事上,如果被主编知道自己用这种手段来拍一个小明星,那一定会被惩罚。
盛令延看出来黄莎心里的害怕,也不打算往后说了,点到即止。
他把工作证还给黄莎,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们这工作不容易,也不想为难你,你现在回湖城去,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给了黄莎台阶下,但是她当然也有不甘心,倔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既然是我的工作,那没有成果我当然也不能回去!”
盛令延没想到她那么倔,笑了笑,“那么有毅力?”
这句是随意说的玩笑话,但还是把黄莎吓了一跳,她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对面前这个男人只有恐惧。
不过害怕到了极致也就真的豁出去了,黄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反正没有成果我不会回去了。”
“那如果我用另一条更重要的新闻来和你交换呢?你愿意回家了吗?”盛令延突然问。
黄莎一愣,“啊?”
盛令延不是开玩笑,语气很正式严肃,“下周方橙会有办个发布会,并不对外开放,只接受被邀请的媒体进入,如果你愿意,那我可以给你一张邀请函,并且,会给湖城日报一个独家。”
黄莎眼前一亮,刚刚的恐惧瞬间没有了,她一把扯住盛令延的胳膊,“什么独家什么独家?真的可以给我吗?”
盛令延皱眉,瞥了一眼自己被她拉住的胳膊,“你再用点力把我胳膊卸下来了,那独家可就没有了。”
黄莎连忙听话的放手,“我不碰你,那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独家了吗?”
“到那天再说吧,你等着我的邀请函。”盛令延说。
话到这里算是到了尾声,但是黄莎显然还不太放心,她年纪轻,经历的事情比较少,人也单纯,必须要看到那个东西放到自己眼前,甚至是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完全的安心。
“可是你怎么给我邀请函呢?要不我把我电话号码给你吧!”
盛令延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的工作单位,你觉得我可能会联系不上你吗?”
说到这里,黄莎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连忙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一颗虎牙,“那就谢谢你了,盛少你真好!”
说完后她转身一溜小跑,走了,留给盛令延一个轻巧的挥手。
盛令延一愣,看着这个跑开的背影,哭笑不得。
现在的小女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他看了一眼脚边的热水壶,刚刚和黄莎说话的时候放在了地上,现在像个柱子似的立在那里。
突然遇到黄莎这个意外,耽误了将近二十分钟,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有些紧凑。</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