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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把这个签了。”盛令延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方橙。
方橙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看向盛令延,“演出合同?”
“对,一周之后的一个演出,需要你出席。”盛令延说。
合同内容倒是没有什么好质疑的,只是方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要的我那份简历,就是为了这份演出?”
“你是不是傻?”盛令延又是一阵叹气,“这种演出明显是为了维持你的曝光率,钱不多也不重要,你只需要让大家捕捉到你一直有活动的这个讯息就可以了,做公众人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在公众眼前消失。”
“但你不觉得这个活动太廉价了吗?”方橙看完合同后很直接的抛出了这个问题,“我要的不是这种小会所开业的演出活动。”
方橙脸上的笑一点点浓了起来,盯着盛令延的眼睛,让他逃不开。
盛令延却有了一丝的闪躲,这是他在和方橙认识之后,第一次出现的闪躲。
因为心虚,因为这是一场无法掩盖的心虚。
为方橙接下这个活动的目的本就不单纯,是为了换那个三折购地合同,虽然并不是用出卖方橙换来的,但出卖方橙的确是最后一快筹码。
沉默了好一会儿,盛令延抬头回应着方橙的目光,“你想要什么?”
方橙眼里穿梭着闪亮的光,“当初你答应我的,剧本,奖项,红毯,影后。”
盛令延蹭的站起来,身子前倾,和方橙面对面,两人的气场相融,却又相斥,碰撞的在这间密闭空间内火花四溅。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现在是在威胁我?”盛令延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
“是,”方橙嘴唇轻轻一碰,“就是威胁你,那你答不答应?”
这几天实在是太奇妙,不仅仅方橙发现了重重盔甲之下,也有了软肋的盛令延,盛令延也看到了一个不再软弱,有了反抗意识,不再言听计从的方橙。
究竟是以前大家都伪装的太好,还是遇到彼此之后,这种不为人知的本性才被激发出来呢?
盛令延伸手捏住方橙的下巴,笑得非常好看,“你想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有做到给过你?何必要威胁我?”
“我这不是怕你反悔吗。”方橙反手抓住盛令延的手腕,“毕竟你身边的女人太多,比我优秀的也太多,万一你某天对我没有了兴趣,想换一个新的金丝雀,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得抓紧时间,先把我想要的握在手里才行。”
盛令延脸上的笑意一点点逐渐消失,几秒后又一点点浮现在嘴角。
他觉得很有意思,一个有碰撞的强劲的对手,可比一个言听计从的小白羊要可爱多了。
“你放心,你想要的都有,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活动只是个必要的开始,之后还有一系列的计划,包括影后。”盛令延说。
他的手还掐着方橙的下巴,方橙觉得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脸,但是没有挣脱开。
“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方橙嘟囔了一句。
盛令延终于松手放开了她的下巴,“毕竟,要找一个新的金丝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懒得费心了,再说了,用你也用的顺手了。”
这个“用”字,让方橙的脸刷的就红了。
明明已经习惯了盛令延的口无遮拦,却还是会被他偶尔冒出来的过分的暗示弄得招架不住。
方橙不想理盛令延,低头拿过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还给盛令延,“好了,合同我签了,以后就请盛少多多关照了。”
这算是作为盛世集团员工之后的第一份工作,不管是对盛世集团还是对方橙来说,都有不太普通的意义。
盛令延收起一份合同,把另一份递回去,“这个你收好。”
“不必了。”方橙没有接,“你替我保管吧,反正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盛世集团的,我自己留着反而不安全,放在你这里最好。”
她倒是想的挺洒脱,盛令延笑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朝方橙勾了勾手指,“过来。”
方橙当然警觉,“干嘛……”
“既然合同已经签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履行一下你金丝雀的职能?好让我确定一下自己的投资没有错。”盛令延朝方橙张开了手,一脸不要脸的无所谓。
方橙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是紧锁的,盛令延的办公室,当然也不会有人敢没得到同意就闯进来,所以目前看起来,这里是完全安全的。
方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走到盛令延跟前,明明方橙是站着,他是坐着,但看起来盛令延仍是那个极具威慑力的主导者,眼神很吓人。
方橙犹豫了一秒要不要后退,一秒后,盛令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方橙转了个身,直接坐到了盛令延腿上。
“你干嘛……”方橙双手挡在她胸前,试图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但盛令延直接搂住她的腰,凑近说,“我待会儿要出去开会,咱们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
“你可真无耻!”方橙脱口而出。
“这才哪到哪啊,更无耻的你不是早已经见识过了吗?”盛令延笑着凑上去,贴在方橙耳边上嗅了嗅,“你的香水太廉价,扔了吧。”
“什么?”方橙有些生气,盛令延别的地方过分也就算了,没想到会在这种事情上找她的麻烦。
这香水是bvlgari当季的omnia,主打知性大方,方橙用了很久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好,她也一直觉得很适合自己。
没想到今天被盛令延挑了刺。
方橙扭过头去,没好气的说,“那还得去请教盛少,我应该用什么样的香水才能不显得廉价?”
盛令延的表情稍稍变得严肃了些,“香水是很私人的东西,并不是越贵越好,而是要适合自己,你明明不是这种风格,却非要用这种类型的香水,那就是廉价,不仅把调香师辛辛苦苦调制的香水映的廉价了,也把自己拉的廉价了,那有什么意义?”
原来他口中的“廉价”指的是这个。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方橙稍稍为自己刚刚那瞬间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她还以为盛令延说的“廉价”是嫌她穷的意思……</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