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里面只有孔庭慎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边正在倒茶,见她进来,嘴角微勾,“来了?”
殷禾欢一点都不紧张,她什么都不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在作战。
落座自然的翘起腿,殷禾欢双手放在膝盖处,目光清冷,“你来这里,总统阁下知道吗?”
孔庭慎喝茶的动作一顿,“自然不知。”
“如果总统阁下知晓你那些烂事,一定很后悔默许甚至支持你污蔑我的父亲。”
“你这个农村出来的胆子倒是很大,是无知者无惧吗?”
对他的话,殷禾欢一点不恼,“我再无知,也知道你是总统的儿子,甚至是未来的总统。”
“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不知死活在我面前蹦跶?”
“不知死活?”殷禾欢嗤笑了一声,“大殿下拥有尊贵的身份,却跟秦言明的女儿玩婚外情,究竟是谁不知死活?作为未来的总统,给国男人带这个表率,总统阁下知道了,脸上的颜色一定很好看。”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我就不会来见你了,秦意浓进总统府我就一直关注她,大殿下想要置我父亲于死地,真以为收买他身边的部下做伪证就能高枕无忧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以为就凭我和秦意浓这点事儿就能救你父亲?天真,你信不信你发出什么到网络上,很快就会不见踪迹?”
“不信。”殷禾欢直视他,“你是国的殿下,但你并没有那么多实权,就算总统阁下帮你扫平这件事,国内不少媒体和海外媒体也不由他操控,别把自己的本事想的太大,还有,我手里的把柄不只是你跟秦意浓的事儿。”
孔庭慎神经一紧,“还有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拐弯抹角。”
“殿下不仅喜欢玩女人,连男人也不放过,不知道这个消息放出去能不能让总统府丢大脸?”
“你是在说笑吧?我从来不玩男人。”
殷禾欢微微一笑,“殿下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跟现在的国民一般,对我父亲的事儿,他们看不到详细的证据,也没有分辨能力,只能被新闻引着走,新闻报道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不是吗?”
“你想污蔑我?你以为能成功?”孔庭慎皱眉,目光森寒,“你是有人脉?还是你很有钱?我知道你跟我妹夫厉柏承是朋友,但他不可能帮你的。”
“污蔑殿下我怎敢呢?是手里真有证据的。我没想过让厉柏承帮我,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外人了,我自己就能解决。看大殿下不信的样子,那我就先来一波给大殿下看看,今晚等着瞧吧。”殷禾欢微微一笑,“希望你今晚睡得着,可不要失眠。”
“殷禾欢,你真不怕死在我手里?”他压低声音警告她,“你父亲的事儿本不牵扯你,你不要玩火**,自找死路!”
“你陷害我的父亲,还想让我安安静静什么都不要做,大殿下,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的?玩火**也好,自找死路也罢,谁敢动我爱的人,我跟他拼命!不信走着瞧!九点之前,我父亲若没放出来,那不好意思,国内外媒体的头条就会公开被你侵害过的男性受害人的视频以及你和秦意浓你侬我侬的录音。”
直至她离开了十几分钟,孔庭慎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殷、禾、欢!”
回总统府的第一件,他便向自己的父亲去坦白了。
“父亲,我真的没有玩过男人,绝对没有,那都是殷禾欢的污蔑!”
“那个女人呢?也是污蔑?”
孔庭慎不说话了,跪在地上低着头。
“问你话呢!”
“是儿臣一时糊涂!”
总统见他承认,一脚踹在了他身上,把孔庭慎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孔庭慎爬起来重新跪好,“儿子再也不见秦意浓了,再也不见了。”
总统气得脑袋疼,“那殷禾欢真是无法无天,胆敢威胁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若是超过了九点……”
“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等本事让国内外媒体散播你的新闻。”总统眼睛瞥向自己的秘书,“联系一下国内外几家主流媒体,交代一下。”
“是。”
孔庭慎的心落了地,只要总统府提前打好招呼,任凭殷禾欢怎么折腾,又能如何?
叶家老宅。
“轻玥,找到房子了吗?”叶母询问。
“嗯,找到了。”叶轻玥回,“景园高档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两卫,精装修好的,距离浣花小筑不远,地段很好。”
“多少钱?”
“万,下午选了家具让叶峯看着送过去了。”
叶老太太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小三儿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在路上了吗?”
“许是堵车。”叶母接话,“这个时间段堵车还是挺厉害的。”
正说着,叶枭进门了。
“就等你了。”
叶枭见大家都没动筷子,“喊我回来什么事?”
“快坐下。”叶老太太催促。
他落座,叶家四个长辈便开始发问了。
“你岳父的罪名是真的么?”
“现在情况如何了?”
“禾欢去北川了?你没跟着去?”
“不会牵扯我们叶家吧?”
最后一句是叶老太太问的,她这话一出,叶枭的眉头拧紧了几分,“奶奶,你这话我不爱听,听闻岳父出事,我本来是一定要去北川的,但禾欢不许我去,她就是怕牵连我。”
“这孩子真有心。”叶母说道,“虽然不让你去,但你是她的丈夫,是你岳父的女婿,这事万不可袖手旁观。”
“自然的。”叶枭沉吟,“我岳父是被陷害的,如果进展顺利,今晚就会出来了。”
叶老爷子细问,“怎么解决的?”
“禾欢出面跟陷害岳父的元凶交涉的。”
“那是谁陷害的?”
叶枭不想说出让他们心里惶恐,便没明说,“不太方便说,这件事你们不要过问了,我们自己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