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借助他手上的劲站了起来,而后猝不及防的扑进了他怀里,“抱抱我,好吗?”
阿绒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最后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我去给你倒茶。”
她重新站起,“我去洗澡。”
摇摇晃晃的奔去洗手间。
阿绒倒了茶水后放在床头便出去了,站在门口待命。
没过一会儿,他便听到一声尖叫声从里面传出。
阿绒忙进去,到洗手间门口停住脚步,“小姐,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小姐?”
怕出了什么事,他再无所顾忌重新进去,看到里面的一幕,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只见宫龄躺在地板上,浑身什么也没穿,不省人事了。
明显滑倒摔晕过去了。
此时再出去喊女佣不太好,这不彰显他什么都看到了。
咬了咬牙,他大步上前,把地上的宫龄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迅速拿出一套睡衣给她穿上这才给她盖上薄被。
湿漉漉的头发用浴巾给裹上,匆匆的便出去了。
站在门口时,他只觉得刚才实在是紧张的要命,快要呼吸不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还弥留软腻的触感,心跳漏跳了一拍,心里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早间新闻社会与法频道,今天昨天宁阳法院一审判决两名二进宫的毒贩四年三个月,这已经不是他们首次被判刑了……”
新闻报道的两名毒贩不是别人,正是许芳沁的父母。
殷禾欢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许芳沁寻求秦意浓帮助,让秦意浓求孔庭慎,许芳沁的父母可能会判的更轻点甚至无罪释放,但许芳沁却没有这么做,她也觉得父母是自己的拖累,不如在监狱里安静的待着更好。
“判了四年多,真是便宜他们了。”殷禾欢盯着电视屏幕说,“每年缉毒警察死的有多少,为了毒品倾家荡产的又有多少。”
“估计许芳沁比你更希望法院把他们的父母判决的更重,过来吃饭了,我有事要对你说。”
殷禾欢拿起**把电视关了。
“什么事?”
“阿峯早上对我汇报,说宫龄让她的保镖传纸条给我们的人,嗯……秦意浓怀孕一个月了。”
“真是效率有够快的,然后呢?”
叶枭黑白分明的眸子涌现笑意,“你怎么知道我话没说完?”
“我还不了解你?”
“的确,秦意浓昨天刚对宫龄说她怀孕一个月,结果昨晚夜里就被孔庭慎派人强行动了流产手术。”
殷禾欢刚喝入口中的果汁差点喷出来,她咽下后说,“真没想到,孔庭慎对这件事处理的速度更快,不过,我很高兴,这代表着秦意浓想要上位,还有一段路要走。”
“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也很明白如果爆出小三怀孕的后果是什么,做大事的人,自然懂得利弊权衡。”叶枭边吃边说,“而且宫龄还传话说,孔庭慎似乎很相信她跟柏元九纠缠不清,她为了澄清这一点,拆穿了秦意浓的真面目,孔庭慎对秦意浓并没有什么改变。”
“当然,她能对孔庭慎说实话,秦意浓也可以,孔庭慎与我父亲不和,有共同的利益,在这一点上,秦意浓的真面目又算得了什么?”殷禾欢往后一想,“宫龄在总统府的处境怕是愈来愈不好了,孔庭慎如此肆无忌惮,宫龄对他有别的女人这件事即便知情,在他眼里,也不能如何,毕竟宫家一团乱。”
叶枭似笑非笑,“她现在不是你的人了么,你打算怎么让她脱离总统府?”
“本小姐自有办法。”殷禾欢把阿峯喊来,交代道,“给宫龄回消息,让她静观其变,不要担心。”
“是。”
当宫龄看到字条上静观其变,不要担心这八个字后,似乎沉甸甸的心落在了地面上。
对于昨晚洗澡的自己光溜溜摔倒是怎么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这件事,宫龄什么都没问阿绒,因为她知道昨晚孔庭慎没在这过夜,至于是谁抱她上床的,她很清楚。
什么都不用问,也没必要问。
因为昨晚的摔倒,她的头上被磕了一个包,因为有头发的遮挡,倒是看不出来。
吃了早饭后,她对着镜子用棉签沾着药水涂抹了一番。
刚把药水**盖拧好,孔庭慎便进来了。
他穿着正式的衣着,眉目星朗,浪费了一副好样貌。
一开始,她真的是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宫龄微微一笑,“早上好。”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孔庭慎皱紧了眉头,“你还笑的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宫龄明知故问。
“为什么你不生气不愤怒?”
宫龄站起身,目光直视着他,“当我知道你跟我结婚不久就已经跟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我心目中丈夫的形象就彻底轰塌了,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我却管不了你,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我自己吗?我所庆幸的是,我们结婚不是因为相爱。”
孔庭慎从她这段话里领悟到一个信息,无论他怎么鬼混,她不爱他,所以她不在意。
“很好。”他皮笑肉不笑,“既然话都这么说开了,那就这么着吧,你就给我好好当你的大王妃,好好把你的这个角色扮演好,毕竟国以后是谁的天下你很清楚,不要做出什么惹怒我的事情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宫龄微微一笑,“我会这么做的,那么以后请你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夫妻恩爱就好,至于夫妻实质性的关系,我们从此就断了吧,我怕得病,谢谢配合。”
孔庭慎瞳孔紧缩,“这一点我不会配合,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履行妻子的义务是你应该做的,直至你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
“我原以为你很喜欢秦意浓,毕竟原先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你隔三差五的留宿她那里,现在看来,你也只是玩玩她,无论对我还是对她,你根本没有心。”
“随意怎么说。”
他瞥了她一眼,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