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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是那女人厉害，你弟年纪小，自然忍不住。”苏母眼剜着身体靠得很近的孟安诺和昔山，目露轻蔑，“和中学生搞在一起，要不要……”
“妈……”苏静林连忙制止母亲，转而唤：“卿诚！”声音里有依赖。
“蔺总，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值班民警将文件夹合上，被所长指着鼻子低骂了一句：“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男人单手插兜，迈开长腿朝前走来。
深色高定西服除了整齐的服装线不见一丝褶痕，没有打领带，白色衬衣衣领微敞，随着走动，灯光投射的阴影在线条立体的喉结上若隐若现。
“明天将辞呈递到人事部。”蔺卿诚走过律师身前时丢下一句话，声线凉漠疏离，听不出情绪。
张律师脸色一变，似乎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低下头：“是。”
稳而有序的脚步停在孟安诺跟前，蔺卿诚低头看女人，“想和解？。”
“是。”孟安诺清眸微动。用肯定语气说问句，一个习惯掌控的人。
“嗯。”单字溢自喉骨深处，略沉，如影随形的凉漠疏离。
因为高度差，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
密不透光的深瞳印着女人小小的白脸，因为今晚演出，短发被打理过，发丝服贴，小脸上了淡妆，五官精巧，裸唇时粉色的chun|rou被偏橘的唇膏覆住，下唇弯下小小一片，像花瓣。
苏静林看了看，走到蔺卿诚身旁，轻声道：“卿诚，商量好了吗？”
蔺卿诚侧过头，“带静哲回去。“说完，目光越过苏静林看向沈颂，“通知医生过去。”
“是。”沈颂掏出手机走去一旁。
孟安诺收回下巴，走到墙边拧起琴盒，回头对昔山说道：“我们走。”
昔山一愣，“可以走了？”
“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么？”女人抬脚离开，昔山刚要跟上，苏母一把薅住他，“谁准你走了，卿诚，张律师不管用，找大律师告他！”昔山被苏母拽得倒退一步，孟安诺继续往门口走。
苏静林看看男人，走过去分开母亲的手，“妈，别闹了。”昔山趁机跳开，大步跟上已经走出门口的孟安诺。
苏母急了，甩开苏静林，“我闹什么！闹什么了！静哲被人打了，你知不知道，卿诚，你不能不……”苏母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妈……”苏静林也同时惊声出口，目光迅速移到男人脸上。
在周围陡然而降的温度里，苏母触电般松开抓住蔺卿诚胳膊的手，神色讪讪，缩起脖子再不敢发作。
*
路灯下，一高一低两个身影。
“去医院？”
“不用。买点药擦擦就得了。”
“那我送你。”
“又不是小孩。”穿校服的少年叉起一颗鱼丸，低头认真道：“诺诺，我送你吧。”
孟安诺抬头睨他，“你觉得我比你更像小孩？”
少年笑一下，嚼嚼鱼丸，吞掉，“诺诺，我发现你挺护短。”
孟安诺将琴盒抱在怀里：“救你，又给你买鱼丸，还说坏话。”</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