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鬼子大军已经停下好几分钟都不见有动静,麻杆所带领的侦察连官兵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平常的任务就是潜伏或奋战在最危险的地方,早已经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心理素质。≯>
但胡云飞所带领的一营官兵可就有些快压抑不住了,这小鬼子停止不前,所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营座,小鬼子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一连长马喜摸到营长胡云飞的身侧,皱眉有些担忧的问道。
胡云飞闻言,眉头也是一皱,沉默少许之后,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暂时还不一定。”
“营座,那我们要不要早做准备?”
“暂且先看看小鬼子的举动再说,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再撤退也还来得及!”
“是!”
……
“轰!”
“轰轰轰——”
就在侦察连和一营官兵担忧讨论是不是已经被小鬼子给发现之时,几枚迫击炮炮弹是突兀的落在他们所藏身的位置,而后轰然爆炸。
索性此次前来的兄弟并不算太多,而他们所藏身的位置也比较分散,因此这几枚炮弹爆炸并没有炸到他们。
可即便如此,还是令他们心惊不已,不自觉已经在心里打了退堂鼓。
“连长,我们该不会是被小鬼子给发现了吧?”
于胖子再次对着一旁的连长麻杆问道,脸上满是苦逼之色。
只因为刚刚一枚炮弹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爆炸,溅起一颗拇指大的石头打在他的额头,此刻已经长起一个大包。
“看情况不像,如果小鬼子已经发现我们,他们肯定会派大军迂回包抄过来,将我们给团团围住,到时候我们纵然想跑都只能从这里跳下去。
而现在,小鬼子竟然使用炮击,且火力也不怎么强劲,如果我意料不错的话,小鬼子仅仅只是怀疑我们埋伏在这里,而并不确定,所以才开炮试探。”
说此一顿,麻杆不禁皱眉沉思,片刻之后,他又沉声说道:“所有人,听我命令,哪怕被小鬼子炮弹给击中,就算是死也不能给老子暴露目标!”
“是!”
很快,麻杆的命令便在侦察连官兵们口口相传中,传达到每一名官兵的而中。
而得到命令的他们全都严格执行麻杆所下达的这道命令,哪怕炮弹就落在他们身侧炮弹,甚至将一些官兵炸伤乃至炸死,他们也未曾挪动一下位置,更未曾惨叫一声。
几名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惨死在小鬼子的炮火之下,临死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麻杆看此情景是恨得咬牙切齿,嘴角甚至都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明明异常愤怒,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强压心头的怒火。
不过他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定,待会一定会给这些小鬼子一个血的教训。
血债必须血来偿!
不杀光这些小鬼子,怎么给这些在痛苦之中死去甚至连惨嚎都不敢发出一声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但是此刻,麻杆却不得不选择暂时隐忍。
有时候,隐忍并不是懦弱;相反,很多时候隐忍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气。
此刻跳出去跟小鬼子拼命,不过是逞匹夫之勇。
必须等待小鬼子进入埋伏圈,然后再开始攻击,只有那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消灭小鬼子。
侦察连遭到小鬼子炮击,一营那边同样也没讨到好;甚至因为人数远比侦察连多的原因,一营受伤和阵亡的官兵比起侦察连还要多上不少。
被炸死的一营官兵足足有七八人之多。
不过麻杆能够看出小鬼子的意图,一营营长胡云飞同样也识破小鬼子的意图,于是他也向一营下达了差不多同样的命令。
一营的官兵或许单兵素质有些不如侦察连的官兵,但他们同样全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
尽管他们伤亡超过二十人,他们也没有暴露哪怕一丁点的目标,至始至终,一营的官兵都死死趴在原地,任凭炮弹落下,他们也不曾挪动一下。
“妈的!小鬼子,有种的你们就炸死爷爷,将老子炸死老子认栽;如果不将老子炸死,待会老子定要你们好看!”
这便是侦察连和一营所有官兵的共同心声。
愤怒,也只能暂时压住内心的怒火。
好在日军工兵第九联队联队长野中利贞并不确定山崖之上有新一团伏兵,炮击也仅仅不过是为了确保万一罢了。
在经过几轮简单的炮击之后,他便已经认定山上没有伏兵。
因为他认为只要炮击过去,如果有伏兵的话,肯定会立即起身夺路而逃;没有起身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已经死在炮火之下。
几轮炮击之后,山崖之上依旧没有丝毫动静,那便说明山崖之上并没有伏兵。
炮弹轰击,野中利贞并不认为有人能够忍受这样巨大的压力,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要说支那官兵做不到,就连他们大日本皇军也做不到。
而今天,野中利贞必然将为他的自大而付出代价,无比惨痛的代价!
“给我的继续行进,加快速度,不要让那些可恶的支那官兵给逃跑了!”
“杀鸡给给!”
伴随着野中利贞的一声令下,众小鬼子再次迈开双腿,飞速朝前行进。
看到小鬼子距离埋伏圈越来越近,侦察连和一营的官兵脸上全都露出了嗜血的残忍笑容。
兄弟惨死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而现在,他们将为那些死在小鬼子炮火之下的兄弟们复仇!
“准备战斗!”
随着麻杆和胡云飞的命令各自在侦察连和一营阵地传开,侦察连和一营的官兵全都将挂在腰间的几枚手雷手榴弹给取了下来,然后拿起一枚握在手中。
他们等待这个时机或许并没有多久,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然而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于侦察连和一营的官兵们来说却是如同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复仇的时间,他们一分钟,不,哪怕仅仅一秒钟都不想去等。
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一种内心的煎熬,远比身体的伤痛更加让他们难以忍受,几乎快将他们刺激得入魔!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