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余蔓宣的态度很坚决:“我答应了姐夫,,要照顾好你,所以,刚才这一会儿我没陪在你身边,就已经是我失职了。”
她很严肃地说着,随即又莞尔一笑,撒娇道:“再说了,我还是七七姐的小迷妹呢,你该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吧?”
小王此时也在旁边站着,本以为计划会完美无缺地进行,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要打断他的计划。
于是,收回了在背后,朝着树林的方向摆出“oK”手势的手,拧起眉头来,催促道:“苏小姐请快一点。”
他的语气很不好,苏七七和余蔓宣听了都很不舒服。
余蔓宣拧起眉头:“前面那个人不还早着吗?”
苏七七没理小王,依旧以自己的速度起来,让余蔓宣扶住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穿过高跟了,光是站起来就觉得不习惯呢,一直在晃似的。”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一听到高跟鞋在晃,小王以为苏七七看破了他们的计谋,豆大的汗珠便爬上了额头。
而藏在树后面的莫晴雨和莫君茹,也吓得握紧了拳头。
“那我就扶稳一点。”余蔓宣说着,更加注意了。
小王心里忐忑不安,引着苏七七往预定的地方走去。
那一块移过来的青苔,现在正好被舞台的阴影挡住,让人如果不是特别注意,都看不出来上面有青苔。
苏七七在余蔓宣的搀扶下,一步,两步……向前走去。
“哎,太晃了,要不然我还是……”苏七七一边走,一边对余蔓宣说道。
“哎呀!!!”
话还没说完,苏七七就觉得脚下有些不对,紧接着,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向一边倒去。
“啊!!!”
余蔓宣也吓了一跳,但是脑子反应得特别速度,在苏七七一歪的时候,就紧紧地扶住了她。
“怎么了七七姐姐?”余蔓宣见状,加大手上的力气,焦急地问道。
苏七七眉头一皱:“高跟鞋鞋跟断了。”
她扶着余蔓宣,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鞋跟已经和鞋子本体断裂开来。
“那算了,换平底鞋吧。”苏七七听着前面那个人的话快要说完了的样子,果断地决定道。
余蔓宣点头:“嗯,平底鞋也行,又不是说必须要高跟鞋才是尊敬。”
苏七七又被余蔓宣扶着回去,换上了来的时候穿的平底鞋。
小王和莫晴雨、莫君茹三个人的心,紧跟着她们,提到了脖子眼上,就期盼着苏七七在青苔上滑到,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时候……
却发现事情没有朝着她们希望的那样发展。
余蔓宣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扶住了苏七七。
要是今天晚上没有余蔓宣,那么苏七七这一摔,肯定少不了。
莫晴雨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又紧张地看了起来。
余蔓宣磅苏七七换上个平底鞋后,小王又开始引导她们。
刚才她们还没有走到青苔那一块,高跟鞋的鞋跟就断了,现在,不知道平底鞋遇上青苔,会不会滑到。
原先百分之百的胜算,到现在只有百分之五十了。
莫晴雨和莫君茹也忐忑起来。
“苏小姐,请往这边走。”小王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
余蔓宣最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人了,慈善晚会这种场合,就不要分什么高低贵贱了好吗?你为什么语气这么令人作呕。
她本来就胸有反骨,便脖子一横,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行,不麻烦你了。”
而苏七七知道她的性子,也喜欢这份倔强,也就由着她:“好。”
于是两个人,完全没有按照小王指的路走。
而是沿着一条没有阴影的路,稳稳地一步步走着,上了台。
小王见状,知道一切都毁了。
回到后台,就痛苦地抱着头,蹲到了地上。
不知道事情没有做成,还能不能拿到钱了。
几分钟后,看到后台没有人在看他,便向树林里钻去。
“你啊你!哎!!”莫晴雨在树后面看到了这一切,此刻也气不打一处来。
小王也很委屈:“那个跟着她一起来的女的,你们都没给我说过。”
要不是那个女的,非要扶着苏七七,非要拉着苏七七不走他指的那条路,事情不就成了吗?
莫君茹撇撇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女的要来啊。”
几个人互相埋怨着,最后把矛头都对准了余蔓宣。
而余蔓宣本来眼睛就尖,此刻站在台边看苏七七讲话的来着,却用余光看见树林那里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如果说要解决排泄问题,一个人去就行了,可是,站在余蔓宣这个位置,利用今天格外茭白的月光,她看见有一男两女在树林里悉悉索索的。
“不会吧?公然交配?”余蔓宣惊讶道,想要过去看看,但是又看了看台上的苏七七,左右犹豫着。
算了,苏七七在台上,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说都应该是安全的。
而树林里的那几个人……
余蔓宣又仔细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不正是刚才一个劲地向把苏七七往一个地方引的那个人吗?
想到这里,余蔓宣也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明明就是上个台而已,在这种山上,简单搭起来的台子,怎么上去还有个讲究?
恕她不懂有钱人的那一套。
然后,余蔓宣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挪到小王的后面。
树林里有很多千年的老树,树干极粗,一开始能挡得住莫晴雨和莫君茹,现在余蔓宣随便找一棵树,也很好地把自己挡了起来。
定睛一看,那两个女的,不正是莫晴雨和莫君茹吗?
她们来干什么?
说着,就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莫晴雨说:“那个余蔓宣真是个晦气的东西,整天干点什么不好,就粘着苏七七,让我们下手都没有机会!”
莫君茹也附和着:“是啊,是啊,要不是余蔓宣今天也在,事情不就没跑了吗?”
小王却在努力摆脱自己的责任:“是啊,你们看,鞋跟我也调松了,地上的青苔我也挪过来了,都怪那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