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里都会碰上一些捣乱的家伙,但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原因,这在我看来,都是无法原谅的。我不是因为有人忤逆所以发怒,退一万步说,我只是想情况变得更好一点,而有些人却让情况变得更坏。
我看见那个家伙了,是他,他开了一枪,就躲进了船员们当中。
白柔,你带顾婉凝找个地方躲起来,子弹可不长眼睛。我转过头咧嘴一笑,就抬起脚走了上前。
看来,我还是得以暴制暴,才能让这些船员服服帖帖,虽然他们变成这样,最开始是因为同伴被杀。但这不是理由,要是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大家都不用上岸,一辈子在海上漂泊算了,或许他们是这么想,不过我可奉陪不了。
大副还在我们手上,所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一看到我走过来,他们都你推我搡地连连后退。
而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刚才那个开枪的船员身上。
我冷笑地举起手枪,对准了相距我不远,正在努力后退的船员。
我叫他别躲了。
然而我这个举动,却让这一百来个船员也失控了,他们也与我一样,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武器,一同对准了我。
这个情况,我已经预料到,不然我也不会让白柔带着顾婉凝躲起来。
我缓步走出驾驶舱,顺便带上了门。
一百多名船员,他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将我包围,这看似是对我不利,实际上却截然相反,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如果他们一起开火,就很容易造成误杀。
我咧嘴一笑,让他们都让让,而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或许是我从容不迫,视死如归的气场将他们都给震慑住了,在我面前的船员们听我这么一说,都不由自主地倒抽着冷气退到了两边。而那个搞事情的家伙,也彻底暴露在我的面前。
他顿时就慌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连后退,声色俱厉地道:死道扑,咕嗷修特!
no,no,no,你完了。我冷笑连连,没有任何停顿地朝他逼近。
damn!他微微一愣,立即就气急败坏地举起了手枪喝道:stop!
砰!
眼前火光迸闪,我的胸膛也猛然一震,随即我低下了头一看,没出血,看来自动手枪,也击不穿我体表的防御,这让我心里猛地一喜,不过被子弹击中的位置,很快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接着,我就用手抠出了弹片,咬牙切齿地笑着说道。
他的一双眼睛,陡然瞪得像像灯笼那么大,他脸色铁青地连连后退,可能是太过慌张,两条腿不听话地一绊,就扑通一声屁股着地。
砰!砰!砰!砰!砰!砰咔叽,咔叽,咔叽
弹夹里的七颗子弹,让他一下子打光了,而我这时也五官抽搐。要不是没那么多人在,要不是丢不起这脸,我早就痛得抱起自己的身体嗷嗷叫了。
他骤然爆发出一声惨嚎,其后就抱着左腿惨叫了起来,
砰!
我觉得不解恨,朝着他腿又是一枪。
在剧痛之下,他在地板上蜷缩成了一团,与此同时,鲜血从他腿的创口上喷涌而出,很快他就翻起了死鱼眼,休克过去。
其实我完全能够在这家伙扣动扳机之前避开,但是我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硬生生地吃下了七颗子弹,而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们面前装逼。
我不知道在他们当中,还有几个不听话的,可我也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要是到时候人手不够,那就不好弄了,所以我要百分之百的震慑,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刀枪不入的。
看着他们惊疑不定的神情,我不由得苦笑一下,看来效果不是那么的好,可是我既然都开了个头,那唯有就让他们看个仔细了。
想及于此,我剥掉了上衣,露出一身看似削瘦,却精悍无比的肌肉群。
然后,我反手抓住了枪托,咧嘴一笑。
我让他们看个仔细。
接着我就又扣动了扳机,不过这一次,枪口不是对着别人,而是对着自己。
砰!
几十道倒抽气的声音响起,这一下,我也倒抽了口冷气。老实说这滋味真的非常不好受,就像明知道把手伸进火里会被烧疼,却还是这样做了的心情一个样。
半响,这些船员的眼神,才从呆滞的状态转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和震惊,他们都买噶,去泻死,恩扑死波,猜你死功夫等等的惊叫个不停。这我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看来这功夫没白费,要不然我就是自讨苦吃了。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白柔打开了,她应该是察觉到了这外面的异常。
白柔,你来得正好,快出来帮我翻译一下。我连忙说道。
跟这一群洋鬼子沟通,我简直要比跑了几天几夜还要累,所以我一看到白柔,就马上叫她帮忙。
她惊愕地环顾一眼,才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怎么样?我问。
行白柔点了点头。
我见状,组织了一下语言,就缓声说道:各位,你们也看见了,枪械对我不起作用,这也就是说,如果你们要是想继续跟我僵持下去,那么对大家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赶到欧洲大陆。或许你们有人和大副是一样的想法,但是不知有没有人想过,在这大海上,也出现了海怪,相比之下,我们在这里比在陆地上更加的不安全。虽然我知道,有旅客伤害了你们的同伴的确是不对,但是我认为目前最迫切的一个问题,就是修好游轮的发动机回到港口。
我们都有牵挂的家人和朋友,难道就这么不理智地干耗着,最后莫名其妙地死在海上吗?好好想想吧,朋友们。至于你们手上的武器,就随身携带着,因为一旦遇到突发情况,还需要你们来保卫剩下这段旅程的平安,刚才所发生的不愉快,我不再追究。
最后,我轻咳了两声,对白柔笑道:嗯,我说完了。
没过几秒钟,白柔也同步翻译完成。
而眼前这一百多个船员,他们眼中的恐惧和警惕,也缓缓消失不见,但是我还是能感到,他们在注视在我身上的时候,依旧是那么的震惊。
我看他们还傻愣在原地,就又说道:白柔,叫他们麻利点各就各位,把游轮的发动机给修好。
白柔又把我的话给翻译一遍。
此时,这些船员才恍然过来了,他们有些人对我谎称惶恐地说了句嗦里就散了去,有些只是低着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终于搞定。我这时才松了口气,对白柔笑道。
殷雄,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拥有这么强的领导才能,看来之前我还是低估你了。白柔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说道。
我翻了翻白眼,说:白柔,这算什么领导才能,我只是站在一个制高点,说了几句让他们觉得对自己有利的话而已,真正有那方面能力的人,估计你还没见过。
让白柔这么一问,我突然就想起了张国豪,还有马天鹏那个家伙。如果他们两个遇上这种情况,绝对比我好上好几倍,这不是谦虚,而是他们的能力,的确比我强上许多,就像一个天一个地。
白柔的目光连闪,最终她只是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很不简单。
我知道她对我的来历有无数个疑问,可是我却不能满足她这一点了,因为这涉及到了我的秘密,起码在没有把我的女人找到之前,我是不会对任何人坦白的,万一让我找到了,我早就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我笑了笑,就走进了驾驶舱。
大副坐回了那张滚椅上。
我一看见他就来气,而且我也清楚,他受了伤,而且凭着他的胆量,是不敢再坐上那个位置的,应该是顾婉凝的功劳。而她此时正站在一旁,紧张中又透着担忧地看着我。
滚!我走上前,一脚就把大副给踹下了地上。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是船长,而他这种人,也没资格再在驾驶舱内指手画脚。特么的自己怕了,就拉一整船人一起死,实在是太过混账。
这家伙摔倒以后,又痛苦地抱着脚趾呻吟了起来,我觉得吵,就冷冷地说道:让他给我滚出驾驶舱,再在这唧唧歪歪的,我再整他一枪。
说着,我就重重地将手枪砸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白柔跟他翻译完了以后,大副惊恐地蹬着双腿不断地后退,继而就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他已经怕了,已经对我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其后,白柔走到了我的身旁,问: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笑道:除了等他们把游轮修好,恐怕没别的办法了吧?所以只有等了。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点主见都没有的女人,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我的权力欲,可惜的是她看错了,我并不是这种人。
接下来,我无所事事,就请教起白柔这游轮是怎么操控的,又是怎么像大副那般发广播的。我不是要驾驶,而是为了防止万一。
控制台上有很多按钮,当然也有着很多英文,尽管白柔也不太懂,但她还是耐心地给我解释起来,如此过去了几个小时。
直至控制台上的对讲机响起,顾婉凝翻译说,发动机修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才笑着对白柔说道:看吧,团结就是力量,现在我们可以了。
嗯,是的船长。白柔轻捂着嘴打趣道。
咳咳,既然修好了,你就给他们传达命令我才说了一半,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
因为我感觉到了一股波流,流窜过我的全身,而我在同一时间,也涌起了一股恶寒。
陡然,我打了个激灵,拿起对讲机,二话没说就塞给了白柔。
马上跟他们说,升起船锚,马上,马上!
我激动地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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