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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死了?昨晚还好端端的说死就死了?
“施主,施主!你快放手,再我放手小僧就来不及了!”那和尚也不待我有什么反应,赶忙用力挣脱我的手,跟在其他和尚后边,急匆匆的向远处飞奔而去!
我被他带了个趔趄,可我却浑然未觉,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喉咙一阵干涩。
“连浩?”毛灵珊也被这钟声惊动了出来,正好看见在原地发呆的我,便走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随即她又看了眼面前人来人往的混乱场面,微微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寺里出什么大事了?”
我木然的转过头,无比凝重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云平死了!”
“啊?”尽管毛灵珊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她还是被狠狠的惊了一下,“死了?怎么会这样?”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到现在我都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哪里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程睿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我一看是他,急忙凑了上去,“睿航,云平……”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现在全寺的僧众都在往云平大师的禅房赶,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程睿航用大拇指指了指右前方,不过我能看的出来,他脸色不是很好,略微有些苍白,这连番的意外不光是他,连我们也快要吃不消了。
闻言,我和毛灵珊立马点了点头,回身进到吴杰博的房间,看着睡的像个死猪似的吴杰博,我翻了翻白眼,不得不佩服,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这货居然还能睡得着。
二话不说,我果断伸手把他拉下床,在一阵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中,我和程睿航生生的把他架了出去。
循着记忆,我们一行四个来到云平的禅房前,再也不复昨晚的平静,只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乎围满了僧众,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张望着,但却没一个人敢动手,怕惊动了云平的遗骸。
在外边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和程睿航就拉着还在打瞌睡的吴杰博左冲右突的挤到了人群前方,毛灵珊也沿着我们开出的路紧紧的跟着。
来到禅房门口,我好奇的凝目向里面看去,发现里面正站着几个中年和尚,看样子应该比外边的那些普通僧众辈分要高一些。
他们正围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神情肃穆,期间还不断的摇着头,顺着人缝看去,一道须发花白的老人正躺在当中,我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正是云平!
程睿航也观察了一阵,随即便不再犹豫,直接买进了禅房,我和毛灵珊三人也跟了上去,身后的那群僧众见我们这几个寺外人竟然敢进去,顿时一片哗然,还有不少善意提醒的声音传了过来……
“施主,留步啊!外人是不能随便进的!”
“是啊施主,小心冒犯了云平师叔他老人家!”
……
对于身后漫天的嘈杂,我们完全不予理会,笼罩在文殊院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查清楚!
走到屋里那几个和尚的身前,程睿航双手合十躬身施了一礼,“几位师父,云平大师的法体能让我查验查验吗?”
他们由于交谈的很认真,直到程睿航出声,才意识到禅房里进来了人,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弟子,转身下意识便想训斥,可仔细一看是我们,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只见其中一个胖脸的和尚面色颇为不善的看着我们,敷衍性的回了一礼,“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听贫僧一句,赶快下山去吧……”
“哼!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啊!告诉你们,马上出去,一个小时内离开文殊院,不然可别怪贫僧不客气!就是因为你们来,怪事才接连不断的发生的!”旁边一个长相凶悍的和尚吹胡子瞪眼的对我们下着逐客令。
“阿弥陀佛……”我走上前,也学着他们念了句佛语,“几位师父别冲动,云平大师好歹与我们也有过几面之缘,眼下这么说走就走,我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而且……”
我伸手一指身边的程睿航,“我这位朋友是个刑警,曾经破获过很多大案,对于现场勘查很有一套,我知道寺里有着属于你们自己的规矩,但你们就不想知道云平大师的真正死因吗?”
程睿航同时也很配合的掏出了警官证明晃晃的亮在了他们几个眼前。
之前说话的两个和尚一听,面色顿时一窒,旋即恼羞成怒,“刑警怎么了?刑警了不起?我们佛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警察插手了?”
“放肆!”程睿航毫无预兆的暴喝出声,指了指警官证上的警徽,“就算你们遁入空门也是华夏的一份子,出了命案,我作为人民警察,就有权利调度现场的一切资源协助破案,难道你们还敢藐视法律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我更有权力现场逮捕你们!”
嘴上说着,程睿航拿出了手铐,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拘人的架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凛然之气。
我在一边暗暗点头,他这一番连唬带吓,应该会起到效果。
果然,见到手铐的一刻,之前还无比嚣张的两个和尚全都哑了火,只见他们二人中间的那位一直没说话,宝相庄严的僧人终于开了口,“阿弥陀佛,施主不要动气,我们几个让施主查验就是,另外我介绍一下,贫僧玄空,这位稍胖一点的是贫僧的二师弟,玄灭,这位脾气火爆的是贫僧的三师弟,玄嗔。”
这位法号玄空的师父显然和其他两个不一样,程睿航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玄空师父有礼了,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大概介绍了一遍,便看见玄空当先让出了地方,“程施主,请自便吧。”
玄灭和玄慈两个人没办法,也不情不愿的让了开,不过时不时看向我们的目光带着丝丝的怨毒。
随着他们的起身,云平的尸身也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下,是背对着我们的,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从他一点起伏都没有的身体上来,应该是没了呼吸。
“你们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要破坏了现场。”程睿航交代了一句,便掏出白手套带上,慢慢朝云平接近着。
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汇聚在程睿航身上,一动不动。
程睿航那带着白手套的手抓住了云平的肩膀,用力向后一掰,他的正脸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啊!”本来还有点迷迷糊糊没睡醒的吴杰博被吓的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只见此刻的云平脸色铁青,嘴角挂着白沫,双眼圆睁,正死死的看着前方,仿佛带着无限的恐惧!
诈一看到,我感觉浑身血液倒流,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毛灵珊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下意识往我这边靠了靠,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恐!
“这……”玄空几个和尚面面相觑,他们也是刚到禅房不久,还没来得及挪动云平的尸身,眼下看到云平脸上的狰狞表情,也不再淡定了。
相比而言,程睿航则淡定了很多,几乎没什么反应,常年流连命案现场,慢慢的让他有了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甚至还从容的解开云平的衣服仔细的检查着。
“大胆!你这是在亵渎云平大师的法体!”玄嗔怒目圆睁,刚要上前阻止,却被玄空一把拦下。
在玄空的严肃表情下,玄嗔不敢造次,只能怒然的叹息了一声。
“死者云平,男,六十一岁,全身没有明显的伤痕……”程睿航轻车熟路的做着口头尸检报告,双手在云平身上各处来回压按着,“瞳孔放大,口吐白沫,心脏有明显肿块,初步判定……”
“受了极大的惊吓造成突然间猝死。”
“吓死的?”惊魂未定的吴杰博捂着胸口刚刚回过神来,“妈妈呦,还真有被活活吓死的,他这一转身,我都快被吓死了。”
“安静!怎么哪都有你?老实看着别出声!”毛灵珊回头白了吴杰博一眼。
检查的差不多了,程睿航又掏出手机,对着云平的尸体拍了几张照片,抬起头在禅房里仔细扫视着,走了一大圈,随即停在了屋中央,“屋中整洁,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门窗也没有被撬动过的迹象……玄空师父,昨晚云平大师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玄空闻言,有些茫然,简单的和身边的玄灭玄嗔交流了一下,便敲定了,“玄灭的禅房就在隔壁,据他所说没什么人来过。”
程睿航点了点头,再度环视了屋中一遍,“情况大概是这样,但其中还有很多细节没弄清楚,希望贵寺暂时别急着将云平大师下葬,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查出真相!”
“好,按照我们文殊院的传统,头七天是不会把圆寂的高僧下葬的,那就有劳程施主多费心了。”玄空客气的施了一礼。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程睿航便向门口走去,却被玄空立马叫了住。
“程施主请留步!”
“嗯?”程睿航疑惑的转过身,我和毛灵珊几个也是不解的看着玄空。
只见玄空神秘兮兮的走上前,趴在程睿航耳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越听程睿航眼睛越亮,最后更是客气的朝他一拱手,“多谢玄空师父告知!”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神神秘秘的,在打什么哑谜呢?
在玄空笑眯眯的目光下,我们几个回到了所住的房间。
刚一坐下,我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急忙问程睿航,“睿航,刚才那玄空师父跟你说什么了?搞得那么神秘。”
“就是就是,快说说。”毛灵珊也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吴杰博则把嘴一咧,“我估计八成啊,也没什么好事。”
对于这不靠谱的家伙,我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无视,只听程睿航摸着下巴说道,“连浩,那串佛珠还在吗?”
“佛珠?在啊。”我顺手从兜里掏出了那串诡异的佛珠,“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可奇怪的是它自从到了这文殊院,就没再像以前那样乱跑过。”
程睿航眼中精光一闪,把佛珠拿在手中把玩着,“刚才玄空师父告诉我,想要解决这串佛珠带来的不幸,可以试试把它放回到佛龛当中。”
“佛龛?”我们几个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根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程睿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耐心的解释着,“他所说的佛龛就是原本装这串佛珠的东西,佛家讲求落叶归根一说,佛珠之所以会闹出诡异的事件,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离开了原有的根,情绪比较躁动,所以让它归根,应该会起到效果。”
“哦……”大家瞬间了然,不过还是有些感叹阴物的神奇,居然还带着自己的情绪!倒也算得上是奇闻了。
“那我们怎么办?放回去吗?”我看着他手中的佛珠,出声问他。
“放!一会就去放,这件事可是我们现在的头等大事!”程睿航的语气斩钉截铁。
毛灵珊眼中泛着复杂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佛珠的事先放在一边,你们不觉得云平大师的死有问题吗?还有云清大师,这文殊院,我感觉处处透着诡异,半夜总是莫名的被一阵凉意惊醒!”
“有这种事?”我眉头一挑,这种凉意我倒是从来没感觉到,可能我们是男人的原因,阳气比较重,毛灵珊是女孩子,对阴气会比较敏感吧。
程睿航则握紧了佛珠,眼睛微眯,“他们二人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二人的死应该离不开这串佛珠!”
夜幕悄然来临,我在房间中坐立不安,不一会,便听见门响了一下,抬头一看,正是外出归来的程睿航。
“东西放回佛龛了?”他一回来,我有点迫不及待的问他。
程睿航一点头,“嗯,我亲手放回去的,这下那鬼东西应该弄不出什么动静了……”
深夜,我躺在炕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梦,隐约间我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哭,那是一个男人的哭声,很粗犷。
不过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阵凄惨的男人哭声正真真切切的在整个文殊院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