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丽雅像是在项竞旗和林佳宁的争吵中,堕入无边的痛苦的回忆,她没有看到于亦晴眼底的焦灼,而是从项竞旗怀里挣脱出来,直面林佳宁,眼底跳动着从未有过的火焰。
“我为什么没脸?你以为我想来这里?你不妨问问你的丈夫,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我已经有了爱人也有了孩子,过得很好,一点也不想介入你们破碎的婚姻,所以别把贱人两字往我头上扣,你没资格。反倒是你,当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撺掇项家的人,提出支持项家的条件,就是要流掉我的孩子,甚至暗地想要杀了我,是你卑鄙地介入我和他之间,你的行为,又算什么呢,那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梁丽雅,你别血口喷人!之前装柔弱,现在不装了,这才是你的本性吧。”
“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杀了我孩子的是你们,是你们应该愧对我,我为什么要活的像个罪人?这么多年,没有保护好孩子的罪孽,我已经赎完了,倒是你们,可有半点悔意,午夜梦回,可有一次惊醒?”
梁丽雅最不愿面对的过往,最痛苦悔恨的过往,在此时彻底撕开,鲜血淋漓。
她不能困死在以前的记忆中,她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不能再让那个孩子也受伤,不是她置身事外,就没人找她麻烦,不是她什么都不争不抢,就没事。
她的本性,的确不是柔弱地任由人欺凌,只是因为没能保护孩子,只有加诸在她身上的罪过,才能消除心中的悔恨和痛苦。
“这么多年,我睡的别提有多好,我的丈夫睡得也很好,那是因为你的孩子该死,要怪只能怪他投错胎,要怪只能怪你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你别想怀上我丈夫的孩子,他的孩子只有一个,必须是我的。”林佳宁赤红着双目嘶吼道。
项竞旗听着两个女人的剖白,只觉得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林佳宁这个女人。
梁丽雅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是最美的结合,是这个女人和林氏集团,逼着他默许他们的行为,杀掉他的孩子,放弃他的女人。
他的大业成功的时候,就是他们该去陪葬的时候。
“滚出去!”
“我不走,凭什么要我走,要走的是她,我是你的妻子,她算什么东西?”林佳宁的面目,狰狞的有些吓人,“没听到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吗?你眼巴巴地留着她,当我是死的吗?”
“来人,把林大小姐送回林家。”
项竞旗对林佳宁的忍耐,已经彻底没了,他想这里的宁静被任何人打扰,哪怕是伪装的宁静,也得继续伪装下去。
“项竞旗,你什么意思?”林佳宁几近崩溃。
“字面意思,我应该警告过你,别把贱人两字挂在嘴上,别对她用这两个字,否则滚出总统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项竞旗,你确定要为了这个贱人跟我离婚?你别后悔,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不怕我抖出来?”
林佳宁也发了狠,不管这里还有什么人,口无遮拦,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们两人双宿双飞,她才是项夫人,没人能够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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