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好像是护工给了她什么，又说了什么。”于亦晖望着紧闭的病房，一筹莫展。
护工？那是叶家派来的。
于亦晴一阵惊恐，眼前有些发黑。
替身的事情，母亲……怕是知道了。
她处处防着叶家，没想到还是着了她们的道。
叶家婆媳合伙将她出卖给那个老变态，竟然还给她背后玩阴的。
好，很好，这笔账，她记下了。
于亦晴眼里藏着恨意，只觉得胸口喘不过气，心更是慌乱，她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已经收敛一切。
“我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了？”霍东城没有错过女人的任何一个表情，他放低了姿态询问，哪怕这个女人伤他千百次，他依然无法对她坐视不管。
于亦晴从霍东城的怀里挣脱开来，这一次，不带一点情分与留念。
“霍东城……”求你了，别再问，别再管，别再说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她转身就走，背影决然。
“你想嫁给我堂兄，老子让你利用还不行吗！”
于亦晴震惊地停下脚步，她这辈子都想不到，这么卑微甚至带着祈求的话，会从他的口里说出。
“别再逼迫自己给其他男人卖笑，别再把自己折磨成昨晚那样，你赢了，老子放手，老子成全你，行了吗！”他不想再看到她身处危险，不想看到她难受痛苦，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滚落，她好想回头，好想投入他的怀里，好想告诉他，不要这么卑微，一点都不像他，好想说，我爱你。
可是，不能啊。
于亦晴双手交握在身前，死死紧扣，怕霍东城再一次握住她的手，怕自己会没有招架之力，她拦了计程车就上去，回头望着站立的男人，本想再看清一点，然而，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她戴上眼镜，不再是叶曼婷的替身，而是于亦晴了。
于亦晴不能喜欢霍东城，也不能觊觎霍太太的位置。
霍东城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载着女人的计程车了，还一直站着，他以为那个女人会回来的，可是，没有。
他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是换不回她的一次回头，连利用都觉得多余吧。
他输了，堵上最后的自尊，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他终于明白任少南所说的，一个女人心里若是没有你，你做再多的事情，对方也只会觉得困扰甚至厌恶。
车窗上映着一张可笑的脸，他握紧的拳头，一拳捶了上去，然而防弹玻璃的车窗，丝毫无损，那张脸，还在讽刺嘲笑着他的可悲一样。
民政局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人纷纷驻足围观。
霍东城收手的时候，已经恢复成平日里冷漠孤高的模样，只是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再也没有曾经偶然乍现的暖意。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单调的铃声响起，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你小子有完没完！”
手机那端，一片静默。
“东城啊，怎么了？”
霍东城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以为还是任少南，当下冷静下来，回道：“奶奶，是你啊，我以为是任少南那小子，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