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城忍了忍,忍到胸口涌起的激荡和摇醒女人的冲动消失不见,这才神色复杂地望着怀中的女人。
这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无论是哪种,哪怕你没有考虑清楚,也太晚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出去的话,就绝对没有收回的道理。
从此时此刻起,你是我霍东城的女人了,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没有逃避、拒绝、后悔的余地。
霍东城如此想着,顿觉心内无比踏实和充实,他抱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女人泛红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身上的衣服,难得没有酒渍,但是裙子上边却粘着一块黑色晕染的印记。
这个女人,外表根本没有外人所传的那么惊艳,甚至可以说是邋遢至极,有些时候还缺心眼,没有脑子,说话粗鄙,动作粗鲁,细想起来,根本没有一个优点,他怎么就认定了这个女人呢?
放在以前,这种女人直接被他隔绝在世界另一头。
可既然认定了,他也认命了,不管是好是坏。
霍东城将女人轻放在床上,脱了女人的外衫,扔在一边。
只是,看着剩下的吊带背心和裙子,他有点犯愁,虽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裸露的样子,但当时,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如今,他不能淡然地面对她的身体,甚至想要占有,尤其在她无意识的挑拨时。
他只好放弃背心,侧着头,将女人脏了的裙子缓缓脱下。
脱到一半,哪知女人突然踢蹬了两下,将裙子蹬开,没有束缚的抬起一脚,挂在他的手臂上,他不得不移回视线,却忽然发现,她的大腿根部,根本没有痣。
他顾不得避不避嫌,盯着看了一眼,的确没有,而且也没有点过的痕迹。
*
午夜12点,酒吧,玩乐的人渐渐少了。
大型包厢内,只剩下两人,还在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劲爆的摇滚音乐已经停歇,只剩下深沉而又平静的萨克斯曲子,在浪漫地回响着。
“神经病,你……够仗义,这个……人情,我记着,来,干杯——”宋真真端着一瓶啤酒,一碰任少南手中的红酒杯,仰头猛灌,却是倒不出来。
“臭女人,行了,都念叨多少遍了,听着都烦了。”任少南扯了扯早已歪着的领子,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袋胀胀的,身上热热的,很是难受,“喂,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你家在哪里?”
他只记得这个女人家的宠物店,但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我不回去,我还要喝。”宋真真推开任少南,赖在地上,翻找着酒瓶。
“臭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赶紧走,不然把你扔大街。”任少南烦躁地站起身,踢了踢女人的脚,步伐也有些颤颤巍巍。
“亦晴,你在哪里,陪我喝酒,我们一起睡大街。”宋真真举起手欢呼道。
任少南粗鲁地拽起宋真真,却见女人哼哼哈哈地唱个没完,聒噪地很,也不知道将人往哪里送,他忽然记得自己在酒吧三楼有个套房,当下头重脚轻地将人往套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