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亦晴什么也没有听清，只听到两个字。
认真。
什么叫……这次是认真的？
这次，是和她的这次吗？唯一一次的这次？
心跳，突然有些加剧。
任少南将话说完，也不再和于亦晴混。
这个女人，有些复杂，有些危险，可以低调的仿佛不存在，又可以张扬的令人无法忽视，这类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就像叶曼婷，他也不敢啊。
他又灌了一杯酒，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挤到宋真真面前。
“臭女人，你要怎么谢我？”
宋真真已经知道是任少南帮了她，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有仇报仇，有恩也得报恩，她一边挥舞着话筒跳着，一边有些微醉豪气地道。
“你说。”
“我帮的可是大忙，那就再延长一个月的奴隶时间，怎么样？”任少南附在她的耳边道，他赔了一个月，怎么也得从她身上找点乐子，索要一个月。
“什么！”
话筒里边一阵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像是重物敲着耳膜，指甲刮着黑板，众人一些瑟缩着身体，一些捂着耳朵，一些张大嘴巴，各种不舒服。
包厢之内，只剩下伴奏在不受干扰地响着。
“你们两个搞什么啊！有话到外边说去！”杨阳一把夺过宋真真手里的话筒，将两人往门口推了推，继而混入到男男女女中间，“帅哥美女们，咱们继续唱歌。”
包厢再度热闹起来。
“臭女人，我可是请动我爸帮忙的，知道我牺牲有多大吗，你就拍拍屁股走人啊？”任少南一通抱怨，为这个女人牺牲这么大，太不值得了，当时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就答应那只老狐狸的要求呢。
“你能有什么牺牲，我赔你就是了。”宋真真对奴隶两个字极度敏感甚至反感，她绝对不会再继续为奴为婢地伺候这个用下半身生活的男人，在她还不到一个月的奴隶生涯中，这个男人已经和三个女人上过床了。
“你赔？你赔得起吗？你能陪我上床……”
“真真，聊好了吗，这首你点的，快来。”人群中一人喊了一声。
“就是，你们到底在磨叽什么。”杨阳也掺和了一句。
“来了来了，行行行，随便你，老娘都答应，谁让老娘欠你！”宋真真不耐烦地推开任少南，扑入人群中狂欢。
女人，可是你自己说的。
*
因为任少南无意间的一句话，于亦晴烦躁着连喝了好几杯酒，只觉得越喝心绪越复杂，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越心乱如麻就喝的越多。
霍东城的存在，哪怕不在视线里，也已经影响着她自己的生活了。
此刻心底沸腾的血液，像是一个魔咒，蛊惑着她回去，回去找霍东城，坦白一切，问清一切。
然而，她等着赵姐来接她的时候，任少南和宋真真的对话，像是一针镇定剂，让她冷静了不少，冷静下来，她才觉得自己有够荒唐和悲哀的。
不管他是这次认真还是哪次认真，他认真的对象，终究是叶曼婷，不管本尊还是替身。
于亦晴搁下酒杯，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眼底已经有了醉意，她笔直地朝着还在门口的任少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