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于亦晴摇了摇头，“你既然这么问了，就说明不是了。”
“这么相信我？”所有的动机和手段，他都相信是自己做的了。
“我知道，在明星之前，你是军人，我外公说过，军人绝对不会刻意伤人，除非危及国家和人民安全，除非正当防卫。我的事情，还不至于到了杀害人命的地步，即便真到了那步，我只能去承担欺骗的后果，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虽然你要是没有及时出现的话，我……真的有杀了林佳妮的念头。”
于亦晴低垂着头，握紧拳头，回想昨夜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
她真的有想杀人。
所以，她默许了霍东城的决定，让任少南将那四个保镖扔进海里喂鱼，生死有命，就如同她默认霍东城让韩枫引爆那辆计程车，将存储卡一事掩埋。
因为外公还说过，害人之心也得有，如果自己遭受威胁还要宽恕威胁之人给自己及身边的人招惹祸患，就是愚昧而非大义。
听得女人话里的冷意，看着女人手背泛起的青筋，付西铭不自觉抬手，想要将女人搂在怀里。
然而，女人却早将那一刻的脆弱敛尽，重新抬头看着他。
“所以，真相呢？”
付西铭立刻收手，借机在床上坐了下来，双手环胸，将脚搁在椅子上，掩饰刚才自己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的唇角，漾开一个浅浅的弧度，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桀骜不驯。
“算你信对了，林佳妮可能急于公布一切，车速很快，可能还在打电话，我锁定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车辆，在转弯处，与一辆逆道而行的货车相撞，货车司机驾车逃逸了，我让人匿名联系了救护车和警方，现在警方还在全力追捕肇事者。”
原来是这样，不是他就好，她不想他因为她惹上麻烦，欠霍东城一个人就足够了。
只是，林佳妮出事，林家一定会彻查这事。
这事怕是很快会调查到她的身上，毕竟，林佳妮的经纪人知道整件事情，哪怕只是个意外，可林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林佳宁那么蛮不讲理，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一旦查清事情真相，她家肯定会遭受打击的。
怎么办？
向霍家寻求庇护吗？
这么多年没有往来，一联系，就是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合适吗？最初就不想麻烦霍家，难道终究还是要破例吗？
付西铭抬手，搭在她的头上：“别担心，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于亦晴不知道付西铭哪来的自信，姑且当做安慰的话吧。
“喂喂喂，你的爪子又碰我的头发！”
额……
“对了，把这个戴上。”付西铭收回手，从兜里摸出一物，摊开掌心，上边是他曾经给她的黑色十字架项链，而她昨晚还给他了，当时还带着她的血迹。
“你欠我的人情，不是已经还了吗？”
其实，付家欠她的，早在昨天付西铭救她的时候，已经还清了，更甚至环宇影视舞台灯架坍塌的时候，是她欠他的，能够救他的爷爷，其实是在还他的人情。
而让他去阻拦林佳妮，已经是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