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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雨夜,穆雪舞的梦错乱繁复,似是在前生,又像是在今世。
“雪舞可叫过其他男子兄长?”
“家中并未有比雪舞年长的哥哥,所以并未曾……”
“那这兄长二字你只准叫我一人。”
穆雪舞觉得那声音极近,像是在耳畔低语。极尽温柔却不容置疑。
穆雪舞抬眼望那说话之人,见他眸中犹如火焰般炙热,这目光为何如此熟悉?
猛然间她置身于烈枫房中,就见烈枫拉住自己揽入怀中,那胸膛也是这般炙热……
为何自己心中会有异样升起,似是一股暖流,又似是风吹起湖面旖旎……
她不知为何要挣开那胸膛,是躲是逃……
“别走……”
穆雪舞怔愣,这一声低语为何会震慑心魄,她逃将不开,也无处可逃。
……
倏忽间,她感天旋地转,却被一人护住仰倒在地,那人星眸不见往常澄澈,而是迷乱深情……那薄唇微扬越来越近,直到轻吻在她的唇畔……
这心跳是为何?
我本不应有情,我于地狱归来,只为屠戮……
忘川河已将她所有的情都已涤净,那情丝早已化作执念。
这世间怎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怎会有执子之手生死契阔的勇气。
那这泪又是为何?
我本无心……何来用情。
夜雨未央繁华落,伤情只一人。听风细雨,她独醒,这梦冷的真实。
……
晨起,穆雪舞在窗边看书,面上和心中都再无波澜。
“小姐,秦石来报,萧宇已无事。”
“嗯,那穆勇那边呢?”
“昨日山林间,穆勇所带五十精兵,悉数被萧凰所杀,只留了他一条性命,仍在了镇西将军府门口。”
“萧凰还有如此心慈手软的时候。”穆雪舞叹气,这穆骁没死还真是可惜。
“那穆勇伤的也不轻,被发现时浑身是血,我刚刚打探过了,他身中一十七处刀伤,却全部避开了要害。若是再晚些发现怕是要血尽而亡。”
穆雪舞冷笑,这萧凰留穆勇一条命是要告诉他背叛自己的下场。
“墨香,去备一辆马车,我要去趟……定远将军府。算了……不必了。”
墨香疑惑,今天小姐很是反常,晨起便看着一根木兰花簪发呆,现在又似有心事一般。她虽如平日一般喝茶看书,但却时常轻叹,小姐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墨香从疑惑中回过神来,就听外面有家丁禀报,烈少将军到。
穆雪舞心中一惊,双拳微微紧握,但随即又眸色如常。
“兄长,今日前来可是为了萧宇之事?”
就见烈枫一身暗云纹白袍,束发精神,星眸剑眉,薄唇微扬。穆雪舞暗自一声,这不是那梦中之人。
“我今晨听说,镇西将军穆勇被人打伤被仍在府门口,便知雪舞计划已成功。想来萧宇已无大碍了吧。”
“我已命人暗中关照,他虽被打的不轻,但无性命之忧,兄长放心。”
“这样便好,但萧凰如此多疑,他若是再生怀疑可如何是好?”
“他若不怀疑就不是他萧凰,但却再无说辞证据置萧宇于死地。”
烈枫点头,经过这件事,这萧宇最多会被认为是为谋求更多兵权和权势才有此行径,并非叛国谋反,他萧凰有何权利斩杀一位手握兵权的一城之主?
“这多亏雪舞的那两封书信。引得穆勇与萧凰两相争斗。”
穆雪舞眸光冰寒,他萧凰想一石二鸟,我便也让他也尝一尝这个中滋味。
那日,穆雪舞于烈枫的案几之上,书信给萧宇:
萧将军与我定远将军府谋我大魏疆土,我本有意退让百里,但你却伏兵诱杀与我,可见心意不诚。我定远府与你萧宇从此再无往来,我与你之恩怨,于明日亥时池林相见。若你是无胆鼠辈,不敢只身前来。那他日战场相见,便是你死我活。
穆雪舞将那信笺绑在萧宇所养的信鸽腿上,交由的却是萧凰手中。
“萧凰生性多疑,只要让他认定萧宇与兄长所谋之事并非反叛南齐,就有回旋余地。”
“那萧凰怎会相信这信笺所说?”
“他当然不会信。但他一定会想,这萧宇被囚禁并无人知晓,也不会与人串谋,此时定远将军府这样一封决裂的战书却值得考量。”</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