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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定远将军府
穆雪舞拜见完烈夫人后,便被靖云带着去了烈枫房中。
刚进到房中,穆雪舞环顾四周,觉得这房中陈设却不像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所居住。檀香幽幽,晨起阳光透过轩窗将那案几香炉里飘出香烟趁的微紫。
再看烈枫周围随侍的竟全是男子,无一个婢女丫鬟。
“为何房间没有丫鬟服侍”
“哥哥想来不喜别人进他房间。而且除了我和娘亲,你是第一个进来他房间的女子。”靖云这话说的暧昧,似是在窃笑,我哥哥可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优秀男子,你嫁给他没有错的。
只见床榻之上的烈枫面色有些苍白。
“雪舞姐姐,哥哥昨晚咳的厉害,一夜未睡。直到五更才睡下。”
穆雪舞凝眉,看着床榻上的烈枫,只见他此刻嘴角已是干破了皮,额头还有汗珠,呼吸沉重。淋个雨为何会病的如此厉害?
穆雪舞将手扶在了烈枫的额头,才觉滚烫,心下说不好。
“靖云,将兄长喝的汤药拿来给我。”
靖云察觉穆雪舞神色不对,便赶快命人将烈枫昨日所喝的汤药端来,穆雪舞接过汤药问了问,随后眸色凝重。
“雪舞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靖云着急的问到。
“这药并无不妥,只是和兄长之症相克,才至兄长如今发烧昏迷。”
“昏迷?……”靖云惊呼,怎么会昏迷?难道不是睡着了吗?“雪舞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穆雪舞再将手扶在烈枫的额头,探他的脉象,沉声说道:
“靖云先不必着急,我且先开一副药方,你命人赶紧配来。”
穆雪舞坐在案几前面刷刷点点,将写好的药方交给靖云:“抓好药后,让人将这药加五碗水熬,最后熬成一碗,端来给我。”
靖云忙命人去抓药,却怕烈夫人心急,并未告知她。
穆雪舞将浸过凉水的毛巾仔细的搭在了烈枫的头上,又给他身体垫高,喂服了些温水……
“靖云,兄长身体强健,为何淋了一场雨就会病重如此”
“这……兄长。”
“可是有什么顾虑?”
“不……没有,前日晚间,哥哥收到飞镖递书,便独身出府……一夜未归。直到昨日清晨他才跌跌撞撞的进府。只见他浑身湿透,满身的血迹。”
“兄长受伤了?”
“起初我们也以为哥哥受了伤,但打开衣服检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伤口。”
没有伤口?穆雪舞凝眉,前日夜里定是经历了一场厮杀……可这京城之中怎么会有……?
“兄长可有说他为何会如此?”
靖云摇头“我和母亲再三追问,哥哥也是没有吐露半个字,只是说在外淋了雨。倒是父亲来看望哥哥时,他们屏退了众人在房中说了许久。”
烈将军?此事难道与朝局有关?与定远将军府有关的朝局……难道是南齐?
……
不多时,下人送来了熬好的汤药交给穆雪舞,穆雪舞接过汤药让靖云将烈枫扶起,便一口一口的将那药灌下。
“这样便可以了吗?”靖云将烈枫放躺下后,关心的问到。
“这药需在过两个时辰后再喂一副。”
“好,我再着人去熬。”
“但此药药效并不快,兄长已是烧了有些时辰了,为了稳妥还是要赶快给他降温。”
“那可如何是好?”
“取坛烈酒来……再药效发挥作用前,先用烈酒给兄长擦拭身体,也可降温。”
“好”靖云立刻就着门外的丫鬟去拿酒。
就在此时,有人小声在靖云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见靖云先是一副早已明了的暗笑,但随即又变成了忧虑,正在犹豫见,她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带着这院中所有的人……撤退!
穆雪舞还在查看烈枫的脉搏时,就忽感这房间安静的出奇,再回头望时,却是半个人影都不见,就连墨香也不知去向……这是为何?穆雪舞在这院中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是不见人影,难道是有何急事?
就见一个丫鬟从院外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小坛酒。
“雪舞小姐,这是您要的烈酒。”
“我来问你,这院中之人都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
不知?穆雪舞凝眉,此事越想越是诡异。
“那你随我进来,给你家少爷用这酒擦拭身体。”
只见那丫鬟扑通跪倒在地,慌张说道:“奴婢……奴婢不敢,少爷的房间奴婢是万万进不得的。”
穆雪舞无奈摇头,那婢女随着她走到了房间门口后,便低首肃立,不再近前。
“你……去给我拿个遮眼的罗帕来……”
那婢女很是疑惑,这院中之人去了哪里?这穆小姐要罗帕有何用?</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