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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铮正端坐在穆雪舞的院中写字,很是专注,墨香端来了茶水点心放在了他的身边:
“霆铮少爷,小姐让您歇一歇,吃些点心,您可都足足写了一上午了。”
“我写完这卷再休息,我可是答应了烈枫哥哥,今日要将正本书都拓完。”
穆雪舞从屋中出来,见霆铮如此说,心下一笑,对着墨香说道“随他去吧。”便抄了本也坐在了石凳之上。
院中一片寂静……
“小姐,昨日在定远将军府,可是将那凌王殿下鼻子都气的歪掉了。”墨香摆着点心,笑的很是开心。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此时,霆铮伸了伸腰,活动活动手腕,听墨香如此说,便接话道。
“哦?霆铮今日很是长进,如此道理都知晓。”
穆雪舞抬眸,看了看霆铮刚刚拓写的《论语·述而》,抬眸一笑,这孩子很是聪慧,能将刚刚抄写的古语活学活用。
“霆铮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孔夫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圣人之言想必不会有错。”
“那依着霆铮,昨日之事,该将如何去做?”
“这?……霆铮还未想好……”
“圣人之言当然没错,我也相信霆铮日后必是个坦荡君子。但面对戚戚小人,做无为君子是无用。”
“那姐姐希望霆铮如何去做?”
“以及之道还施彼身。”
“霆铮明白。”
“还施彼身最重要的霆铮可知是什么?”
“是……十足的把握和精细的谋算。”
穆雪舞轻笑,孺子可教。
……
“小姐,不好了,今日长街之上,有人拦下了京兆尹的轿子喊冤,说是要状告穆国公府巧取豪夺,谋人家产田地。京兆尹见此事涉及国公府,便将此事报知了国公爷,此刻众人都在厅中。”
穆雪舞凝眉,给了尹曦一个眼色后,便去了正厅。
“国公爷,此事涉及国公府,若不查明真相,怕是有损国公府的声誉。”
“邢大人,不必有所顾虑,仔细查明真相便可。”
“谢国公爷体谅”京兆尹邢召拱手拜道,随即向着衙差说道:“来呀,传今日拦轿之人。”
随后,衙差将一个身着粗布短衫的中年男子带进厅中,只见他的粗布短衫之上,新旧补丁交替,有些地方窟窿已经串联在了一起,实在是无法浆补,便用麻绳将窟窿全部系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落魄。
“小人刘四拜见各位大人。”
“刘四,今日你拦住本官轿撵,所为何事?”
“小人,小人要状告穆国公吞我田地,夺我家产。”
“放肆,你可知,堂上所坐何人?”
“小人……小人不知。”
邢召一声喝令,吓得那刘四一阵哆嗦,竟是连话都说不囫囵。
“你可知污蔑国公是什么罪名?其罪当诛。”邢召此话说得很是威严洪亮,厅中此刻鸦雀无声。
……
还未等邢召说完,便听有家丁喊道:“镇西将军到。”
镇西将军?穆雪舞眼底划过冷笑,穆勇,果然是你。厅中众人也是皱眉,这穆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
“拜见母亲,兄长。”穆勇立于厅中拜道:“今日为何如此热闹?”
穆勇环视周围,见那刘四跪在地上,又见京兆尹立于堂上“难道今日可是有什么公案?需劳动京兆尹过府审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便先告退,等案件理清之后,再来拜访。”
穆骁知自己坦荡,于是说道“你留下来帮着京兆尹审理见证也是无妨。”
“那我便叨扰,听上一听。”穆勇便寻了一处坐下。
“刘四,我问你,你状告国公爷私吞你田地家产,可有证据?”
“回大人,小民有证据。”
“有何证据,呈上来。”
只见衙差将刘四说的证据呈给邢召,邢召将看过后将证物呈给了穆国公,穆国公见此物后,也是凝眉。
“这是何物?”
“回大人,这是穆国公府的人,将小人的良田以低价巧取的证据。那日,穆国公府的人说是要高价卖小人的田地,要与我签下田地转让的文书。我为了给家中病重的老母看病,便答应了下来。谁知当小人交出地契之时,前来交易的人只给了小人十两白银,但那文书上明明写的是一百两白银啊。”
这刘四说着便哭了起来,“可怜家中老母,听闻此事,病情加重,有无钱医治,便撒手去了。”众人见他如此,便也觉可怜。但穆国公绝无必要侵吞他这点田地……此事甚是诡异。
最为让人惊讶的是,那证物文书之上,有穆国公府的印件,经多方验证,这印件也绝不是假的……</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