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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上,宴饮过半。
穆湘琳正看着左丞御史家的小姐,一脸怨恨,她刚才听下人来报,刚才烈枫公子和她在院中下棋,场面一度很是和谐。
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穆湘琳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姿态,若不是冯璎从旁拦着,她早已是狂躁发飙了。
穆雪舞从旁冷笑,这穆湘玫穆湘淋姐妹俩,倒是同样的脾性,半分也不知道克制。再看那冯璎,面上含笑,一副容易让人亲近的姿态,可说是伪装到了极致。
大厅上的众人都已酒酣,还未等人端来了醒酒的汤羹,便被大厅中的景象震撼住了。
只见大厅中央,不知何时进来了**个壮汉,这些壮汉上身**,但均被漂染成黑色。他们每人身上都缠着或粗或细的花色蟒蛇,这些蟒蛇很是乖巧,盘踞在几个壮汉的脖颈、手腕。
那些壮汉全部手拿火把,围着转圈,口中还念念有词,似是俚语,又像是经文。
突然,壮汉依次排开,吞咽手中之酒,再冲火把上喷去。只见顿时火光四射,若是一人表演,这场面也是一般,但若是同时表演,也是可称奇一时。
随后壮汉们更是叠起罗汉,又从最上面一个翻将下来,每人下来时又是身带一团火,数次循环。
众人已是看呆,这样的表演,在大魏京中却少见到。
穆雪舞也是面容平静的喝茶,心道,若是弓弩没了箭矢,我看你如何是好。
烈枫则是心事重重的坐在席上,紧盯着台上之人。刚才,穆雪舞已经让他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她都已安排妥当。就静等好戏开场便可以了。他当然相信穆雪舞,谋算人心之事,她从未失过手。
谋算人心……烈枫皱眉,那她可曾某算过我的心?一杯苦酒……
台上的人继续卖力的表演,只见冯璎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为……”她本还想再说答谢烈公子那日宴会救命之恩……结果这话刚到嘴边便生生的咽了回去,她看见烈枫此刻面容铁寒,眸光也似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哦……今日为……为这宴会助兴,我特意命人请来了一班杂耍,望诸位尽兴。”说完便又看了眼烈枫的方向,悻悻的坐下了。
厅中众人都道惊奇,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却又令人惊叹的表演。若说这表演与平日的杂耍班子有哪些不同,那当要说说这几人虽说都是精壮之人,翻身叠立时皆身法轻盈,丝毫看不出任何强扭之态。那些表演之人不像是人身,倒像是一片树叶。烈枫见此,心下已是疑惑,心道:这哪里是杂耍,这分明就是……内力极其深厚的轻功。
这时,这些表演的人中,有一人站立在了人群中央,他似是喝醉酒一般,将怀抱在右臂中的酒尽数倒洒在自己的身上,其他几人便围着他……此时,这厅中的帘幕落下,原本明亮的大厅,只能看见几只火把。
只见厅中央的几人,将那火把……靠近满身酒湿的那人上。顿时,大厅中央只剩中间那人浑身烈火。众人震惊,这?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这是要自戕?
还未等众人惊叫出声,就见那浑身烈焰之人很是自如的在厅中央开始耍起了一套无法辨别路数的拳法,他边打着拳法还边拿起了身边的酒坛继续往身上浇灌那酒,未多时,这厅中央的整整十大坛酒就已经被悉数用光。
此刻那人走向男宾席,众人见他如此,也是心下害怕,大多都躲得远远,只有烈枫依旧坐在那里不曾动过。
人们看见他手点到哪里,哪里便会有一丝火光。那人走向烈枫,拿起了烈枫的酒杯,并将酒倒在了他的手上,随之烈枫的手也随之燃烧起来……烈枫则更是一脸镇定。
此人定是有邪术,不光自己不会被烈火所烧,就连他碰过的人和物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果真是神奇。
穆雪舞见靖云此刻并不担心烈枫,问道:
“靖云不担心兄长吗”
“莫说是真的火,哥哥也会如此眉都不会皱一下,更何况是这样的小把戏。”
“哦?靖云可是在南境见过这样的戏法?”
“嗯,没错的,从他们进到大厅开始,我便识得她们这身装束,在南境可是司空见惯呢。”靖云一脸真诚的道。
穆雪舞面上平静,眼底划过一丝冷笑,冯璎啊冯璎,这冯国公府是要极力隐瞒。而你却非要……非要拿出来显摆。若是那位冯老国公知道你如此,会不会即时就被你蠢到吐血?
“姐姐,你在笑什么?”
“我在期待接下来的一场好戏。”</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