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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和暴食合作，有一点石元必须改变。
“123，你一定要顶着这一张脸吗？”石元严肃地问暴食。
“皮相有什么关系？”暴食之所以会戴上一张简斋的脸，只不过是因为在他可以成功实体化为人之前，在长久地待在太和公体内的日子里，他接触过最多的就是简斋。
暴食感觉很无辜：“主人，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一张什么样的脸？”
这叫石元如何回答？他只是单纯地看简斋的脸不爽而已。
“这样吧——”石元想到一个主意。
之前店里搞派对，剩了许多面具还没有丢，石元从办公室置物柜里随便拿来一个，递给暴食；“暂时，你就戴着这个吧。”
之前暴食发威时，石元曾经看到过他可以变出非常多不同种的人脸，所以石元又强调：“在你决定用哪一张脸面对大众时，再把面具取下来。”
戴上面具以后的暴食找了办公室里的一面镜子来照了照，“我很满意，”他说：“这比任何一张人脸都要好。”
石元无法理解这个怪物，只是握着手里的“食单玉佩”，说：“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但首先，你要告诉我你嘴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
萌十十来到菜市场，一步三回头，她很确定，简斋没有再跟来。萌十十心情有点复杂，但总体上，她觉得松了一口气。
生活所迫，让她不得已要到菜市场打工，她真心希望简斋不要看到她这么落魄的样子。
到达店里，老板让萌十十穿上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围兜，然后让她跟着店里的前辈先去卸货。卖菜说到底是一个体力活，不需要怎么用脑，但需要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劳作。尽管如此，收入却只有微薄的一点点。
在餐饮界，他们就是所谓的低端人口。
可萌十十没有抱怨，尽管不希望简斋看见她在这里工作，但辛勤的劳动总不分贵贱。体力活也有体力活的好处，至少干活的时候可以什么也不用想。
短短半天下来，不停搬菜、运菜的萌十十已经汗湿了整个脊背，但她觉得充实。
周太介绍她来的这个菜市场，并不是普通卖菜给市民的地方，如果咬文嚼字一些，这里应该被称作“批发市场”。萌十十所在的这一间新开的店，因为菜品优质，供货足，开张几个月后就已经揽到了好几笔大酒店的订单。
店里老板人称“伙夫”，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人长得虽然其貌不扬，但心比天高，他告诉萌十十：“小十，你别觉得我们卖菜的是一个小生意，我告诉你，我是打算要把这门生意做向全国的，你信不信？”
萌十十累得端着午饭却怎么也吃不下，她勉强冲伙夫笑笑，嗯了一声。
店里除了萌十十之外，剩余几个雇员都是男人。伙夫不爱和那几个男人说话，专爱和萌十十聊天，用他的话说：“当时我让周太帮我介绍个人，我就跟她说，一定要找个女人。”
伙夫的眼睛黑黝黝，虽然小，却亮着刺眼的光：“嘿嘿嘿，没想到周太不仅真帮我找了，还是找了你这么一个美人。”</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