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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黄秋义如此说来,张楠朔似乎是明白了他所说的没有希望,但却又不完全能够感同身受,于是便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跳槽换一家公司?”
黄秋义又一次苦笑道:“还能怎么打算,换家公司重新开始啊,呵呵,折腾不起啦,回老家吧,老家虽说是个小县城,但是最起码没有这么大的生活压力,房子是现成的,我这小破车也能勉强开着,孩子也能上个差不多点的学校,泠江,我是实在待不下去了”
看得出他也有不舍和不甘,只是为了生活,似乎也没有了其他的退路和方向,张楠朔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半响之后忽然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公司问题出在哪里?”
起初这一问,黄秋义显然出现了短暂的惊讶,他不明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随后想想反正自己也就要走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于是便大胆回道:“就拿咱们这个子公司来说,公司的管理还停滞在传统模式里,你看看那一个部门,那都快成领导家的了,七大姑八大姨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全都在,你一个外人你怎么混都是外人,你说咱这虽说是私营企业,但管理层却都有私企不该有依赖性、惰性和专权,公司风气也不好,不会溜须拍马不会巴结领导,没有个什么关系,就压根没你什么事,你再怎么做再怎么努力,都是不痛不痒的表扬一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回报,你说员工能留在一个企业人总得图个什么吧,要么你老板人好有人格魅力,图个人,要么你公司福利好工资高,图个钱,要么你企业文化好有前景,图个好前程,可咱们这呢,样样都挨不着,人家不都说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咱就是那流水的兵,我这是年年心存幻想,年年幻想破灭,照这样下去,这公司就完了。”
张楠朔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可以呀你,看问题够透彻的。”
“嗨,我就是瞎琢磨。”
“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改革,不说别的,就咱这子公司。”张楠朔试探道。
“我呀,这第一,得整顿公司文化和风气,那些心术不正的,背后拍马屁不干事儿的,靠关系进来混日子的,通通滚蛋;第二,定期员工培训交流,增强员工企业归属感的培养,得让好员工有家的感觉,人家知名企业家不是说过,员工才是企业的第一客户,你看看我们公司,乃至整个集团公司,不说多的,在职七八年以上的员工,没有多少吧,你得能留得住人;这第三呢,透明薪资制度,我这个月干了多少活我谈成了多少生意,我能实实在在拿到多少钱,反之,干不了活儿完成不了业绩,就拿不到钱或者少拿钱,每一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第四,得制定详细的任务目标,集团公司分公司子公司,每年每月每天该干什么怎么干,必须全部落实到位”说到这里黄秋义显得有些激动和兴奋,随即便又泄气道:“哎,不说了不说了,以后怎么着都跟我没关系了,我来什么劲啊,哈哈哈”
张楠朔将这些都默默记在心里,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老实人黄秋义也有如此犀利的一面,随即笑道:“看来你在现在的岗位上确实是屈才了哈,对了,你为什么叫个黄秋义?”
黄秋义大笑着说:“秋收起义那天生的呗,我爸妈就干脆直接给我叫个秋义,既省事又具有纪念意义,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这一天黄秋义说出了许久以来自己想说却没能说出的话,虽说没什么用但心里却觉得很痛快,这一天的工作也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完成的不错,尽管张楠朔对新的业务还不十分熟悉,但却学习的非常认真并且掌握的很快,也许是知道自己将要离开,所以黄秋义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能想到的相关知识和经验,通通讲给张楠朔听,紧要关头,这家伙还要拿出笔一一记下来,惹的他一阵嫌弃笑骂他脑子不好使,但却在心中暗自佩服,而张楠朔更是在心中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黄秋义刮目相看了三分。
晚餐时分,丁筱钰和张楠朔带着蛋糕也来到了卓家别墅,此时的张楠朔一改工作时的严肃谨慎,又恢复到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他遗落在面颊上的忧虑和疲惫,丁筱钰都看在了眼里,抵达卓家别墅下车之际,丁筱钰抚着他的脸轻声道:“别太拼了,注意身体。”
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张楠朔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懂得心疼他,相拥了许久之后,两人这才牵着手走了进去。
看到蛋糕时林洁不解道:“怎么买蛋糕了,有人过生日吗?”
张楠朔笑道:“没人过生日,这不是为了庆祝我们卓然小爷平安归来,特意买了蛋糕来。”
丁筱钰也笑着说:“他非得说这个日子也得算作是卓然的生日。”
李婶赶忙接过蛋糕,卓逸清和卓然这时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小家伙恢复的不错,俩人也都放心了不少,只是卓逸清往日就不怎么爱笑的脸上,此时仿佛更是阴冷了不少,张楠朔看出了端倪但却没说,眼见大家都高高兴兴,卓逸清也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生日卓然着实高兴坏了,疯玩了一整晚直到快十一点钟才渐渐睡去。
晚餐过后丁筱钰同林洁一起去了三楼茶室,张楠朔则拉着卓逸清去了一楼书房,关起门便小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卓逸清沉默半响后回道:“欧阳志云开始对公司做手脚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张楠朔回道:“欧阳靖雯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听说能用的医生什么的全都用上了,欧阳志云这次看来是要跟你死磕到底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边走边看吧。”卓逸清喝了口茶缓言道。
“我能做些什么?”对于经商张楠朔一向自知不如卓逸清,目前的自己也只是初学者水平,正在努力学习恶补阶段,所以他知道如此高难度的商战他的确是没什么可帮忙的。
“先不用,有需要我会跟你说,你别跟着瞎操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卓逸清对张楠朔如此说着,同时也似是安慰自己一般。"</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