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麦王似是完全没有勇士和辛迪加联合会作对,只见他坐在地上也瞪着眼睛,急声对大公嚷道:“我宁可永不收库阿瓦提港,也不愿坏了与盟友之间的祥和之气!!!”
“我已经替陛下表达了,想收回库阿瓦提港的决心!”艾德蒙邓蒂斯大公逼宫道。妙书斋..
“呵!你们这些人,不仅喜欢绑架百姓们的意愿,自己做民意代表!这会儿还能替我这国王做了主。那你是不是还要替我当这个国王呢!”艾滋麦王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咆哮道。
众人神色一脸惊容,艾德蒙邓蒂斯大公坦然无惧地直视冲过来瞪着他的国王。
“事已至此,陛下欲如何降罪于臣呢?”艾德蒙邓蒂斯大公一脸淡然道。
艾滋麦王蓦然收回逼视的眼神。
忽然犹如奥斯卡影帝般,快速变幻了一副表情大笑不止。仿佛刚才所发的怒火都是从未有过的空气,接着他摇了摇头谓然叹道:“算了。不吵了。父王早逝,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当年多亏公爵带兵支持,我才能登上王位。按下不表吧!”
鲁斯特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流,他立刻打蛇随棍上,嘻嘻哈哈地和稀泥道:“难得今日,君臣一聚,和气才好啊!”
“我听说你们夫妻二人,竖琴钢琴合奏天下无双!竟可以吸引到方圆数里内鱼群飞跃出海面的!百鸟飞落聚集到岸边倾听!我早就想一饱耳福听了。..”艾滋麦王拉长了语调继续说,“要不给本王来一段?”
“陛下,国事忧患。臣,难有雅兴。”看起来毫无破绽,但实则被人所假扮的艾德蒙邓蒂斯大公心中陡然一紧,面上确实不动声色地肃然拒绝。因为他根本不会抚弄钢琴,更不用说与人合奏一曲了。
“举手之劳,不要扫了陛下的兴”鲁斯特爱卿在一旁赶忙为主子帮腔道。
性情纯真的长公主不明所以,随口对着门口侍立的内侍说道:“也好我们有耳福啦。来来来,把琴拿上来。”
内臣领命匆忙搬上两种乐器。
国王满是兴奋地上前在琴弦与琴键上抚动一番,确定音色调校无误,立刻对着公爵夫妇两人招手。
“来来来,来,请吧”艾滋麦王急声催促,但艾德蒙邓蒂斯大公夫妻不为所动,国王立刻带着一丝怨气威胁道:“怎么我这个做陛下的。是这点小事都请不动你了吗?”
“公爵?!”鲁斯特再次于一旁喊了一句。
影子艾德蒙邓蒂斯大公终于和夫人坐到乐器位置上。
不过。
公爵夫人立刻向艾滋麦王请罪道:“雪丽丝,想向陛下请罪!”
陛下讶然道:“琴都没弹,哪儿来的请罪讶”
“雪丽丝不愿耽于声色,拖累丈夫苦修武道,辜负夫君身上的重担。已对诸诺恩女神立下毒誓,库阿瓦提港一日不归,雪丽丝一日不鸣靡靡之音。而且久于荒废琴艺,早就已经弹奏地生疏了,恐会污了陛下的耳朵和雅兴。“公爵夫人开口解释。
“哈哈哈哈……哼哼哼哼……好一个对神立誓。我就是艾滋麦王国的主宰,现在要你的王要你弹琴,你是弹还是不弹?”艾滋麦王怒极而笑。
心性纯良的长公主见情势不对,立刻插科打诨为公爵夫妇两人解围道:“算了,今天不弹了来人把琴撤了。”
鲁斯特也感觉气氛压抑地如一个火药桶,这出突发的闹剧实在令人心惊肉跳,连忙招呼内侍:“来人来人”
艾滋麦王说道:“不,一定要弹!”
内侍匆匆而来,闻言又离开倒退着如退潮般快速离开。
长公主立刻耍起小性子,转身直接朝后宫离开:“哼那我不听了。”
留下鲁斯特神色尴尬地看着剩下三个地位都比他高的人,感觉站在那儿被股霜风像刮痧一样搜刮走浑身散发每一丝的热气。
假公爵与”真夫人“无奈对视一眼后,夫人被迫开始弹奏曲子暖场前奏,一段优美轻快的曲调音符快速如浪潮涌动。
但是公爵夫人雪丽丝在弹完几段乐谱后,公爵还是端坐在钢琴前不动。
艾滋麦王原本只是借题发挥,此时却是已经起了某种怀疑,他执意催促道:“邓蒂斯公爵,你夫人还等着你合奏呢!”
公爵夫人似乎犹自忘我地继续弹奏着。
可实际上她从一开始弹奏,就暗中用戒指上的宝石棱角切割琴弦,就在国王转头对着公爵催促的时候,狠下心运用巧劲将自己的指甲,重重掸在了即将断裂的琴弦处。
“嘣嗡……!”
雪丽丝夫人的指甲直接被崩断的琴弦割裂,指甲缝里的伤处直接溢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
假冒的艾德蒙邓蒂斯大公快速起身,上前几步紧握住了夫人肤如凝脂白皙的柔夷,不顾身份和夫人眼中的一丝莫名惊慌,直接用口舌含住了夫人受伤的手指,吸吮舐去了流出的一丝血迹。接着公爵取出自己袖子内的薄纱丝巾,他一边给夫人包扎伤指,同时对他的王说道:“雪丽丝的失误,便是我的失礼。臣愿代内人罚酒一杯,以谢陛下!”
艾滋麦王满脸不豫之色,以为对方是要随意敷衍自己,正待他要说些刻意讽刺的话。
可只见邓蒂斯大公来到国王的桌案旁,突然右手抽出一把缠满金丝纹路,近似地球上阿拉伯异域风格的尖锐宝石匕首。
这骇得年轻的国王以为对方要暴起行刺自己,连忙急撤退后了两步,正准备呼喊偏殿守卫的宫中侍卫护驾。
“公爵大人,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啊!”鲁斯特见对方在国王近前拔出匕首,这难道是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如果没了目前这个国王对他的宠信,以后下一个继位的可就未必这么信任他了!不行!我至少也得做个样子,万一国王逃脱也好卖个人情啊
这个想法在礼仪大臣灵活的脑袋中一闪而过。
他连忙声情并茂装作要冲过来护驾,实则一句话喊完也还没走到两人中间,似乎这五六米长的大理石板路成了永远到不了的天边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