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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琉没有继续问,她妥协了。既然老夏觉得自己还太弱小了,不适合知道真相,那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知道真相为止。

    王媛媛抱着夏琉,有些闷闷不乐,"姐姐,你怎么又要离开了啊。"

    "乖,姐姐有个朋友生病了,我要去看他。"夏琉蹲下身来,却发现这个高度已经不适合摸王媛媛的小脑袋了,她直起身,"媛媛长高了呢。"

    "姐姐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别人长的一副好人脸就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个好人,姐姐,小心在这上面栽跟头。"王媛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呀,我们媛媛原来懂得这么多啊。"夏琉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事实证明,即使是小丫头也会有很哲理的感悟。可是现在的夏琉,没有经历过以后的波澜,她只是单纯的将这句话当做消遣。

    "媛媛这是听谁说的啊,都会讲大道理了呢。"夏琉背上自己的包,准备出发了。比起精致的手提包,夏琉更喜欢舒适的背包。身上的这个,是她在f国参加讲座时一眼看中的,外表简单大气而不落俗套。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姐姐再见。"

    目送夏琉离开,王媛媛小大人似的用右手撑着脑袋,在那里思考问题。

    "想什么呢?"夏钟明走过来,看到这幅情景颇为开怀,他那王媛媛当半个夏琉来看,看王媛媛小大人似的,就想起了当年的夏琉。

    "我在想姐姐啊,"王媛媛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姐姐她吧,有轻微的颜控,还觉得世上是好人多,不肯把人往坏处想,总感觉她会被骗。"

    "她啊,不会听劝的。"

    夏琉再一次觉得有钱真好。

    她坐在陆家的私人飞机上,没有其他乘客,她刚在这架飞机上看到了冰箱,沙发,电视,甚至还有床。

    陆离放下手里的外套,坐在她身边,"血狼他们要回来了,苗魏江宏他们也快回国了。"

    夏琉立即正色,他们回国了,那是不是昏迷的范杉情况也有所好转啊?

    "范杉呢?范杉怎么样了,他们都回国了,范杉还继续在佛州吗?"

    "范杉已经醒了,他不想继续呆在m国,我就让人接他回国了,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剩下的就是恢复了。"陆离为她解惑道。

    "最后那一战,范杉拿命护着你,里面应该有什么事吧?"夏琉闭上眼回想那一战,和m国y国的队伍撞在一起,六十人混战在一起,这一刻和下一刻,你的对手可能就就是两个人了。

    范杉替陆离挡了一棍子,那棍子敲在了范杉的脑袋上,这才造成了他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

    "里面的确有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记得那天晚上范杉讲的故事吗?"

    "记得啊。"每个人说的每一件事,夏琉都记在心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悲喜。范杉的故事里,那个枉死的姑娘叫白果。

    "我也出席了范杉的故事。"陆离眯起眼睛。

    "你难不成是那个纨绔?"

    "陆离,你不像是能干出欺男霸女这种事的人啊 "夏琉打趣道。

    "想什么呢。"陆离曲指挂了挂夏琉的鼻子,他轻笑道:"范杉之所以那么拼命,是因为白果自杀以后,那几个纨绔得罪了我,然后他们就死了。"

    夏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不知怎么聊到了言书岂。

    陆离倒是很高兴,夏琉在他面前,话渐渐多了起来,这是不是代表着夏琉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了。

    "言副官应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夏琉没见到过言书岂发脾气,他总是那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他啊,"陆离即便对言书岂有所猜测,也不会在夏琉面前表现出来。"第一次见言书岂是在军委,主席跟我说我多了一个副手,然后,就是很多年。这几年,我看不透他想要什么、所图不明,始终是心头的一根刺。"

    陆郁看着手中的文件头疼不已。这份文件是刚刚才送到的。新一任的国家主席——陈毅,已经在磨自己的刀子,准备对陆家出手了。这次的留言,他可是"功不可没"。

    "最近烦心事一直不断,姓陈的那白眼狼一心想着给我们找不痛快,"陆宴揉了揉脑袋,他已经两天没出这间办公室了。

    任何一项决策都离不开背后的集思广益,不眠不休。

    "好了,想点开心的事,小七带着琉琉要来了,这一次,陆离可是我们的弟妹了,你的态度可要好一点儿。"陆郁拍了拍陆宴的肩膀,他媳妇儿余飞是夏琉的忠实迷妹,已经被媳妇儿勒令改口的陆郁表示心里苦。

    "说句实在的,他们两个来京城,人家都以为这是咱们陆家放出的信号呢。"陆离上次在京城,可不就搞了大事情。这次听说军委副主席很是不待见夏琉,这下,陆离带着夏琉一起出现,怕是连陆离都不待见了。

    "弟弟任性,当哥哥的,就要给他任性的权利和自由。"陆郁拍了拍陆宴的肩膀,指了指那堆文件,意思很明显:赶紧处理了。

    下了飞机,陆离带着夏琉直奔医院。

    "我们需要这么急吗?不先找个地方缓口气吗?"

    "不用。"陆离已经规划好了以后的行程。

    站在病房的门外,夏琉已经深吸了好几口气了,还是没胆量推开这扇门。

    在电话里,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用面对面,她可以毫无顾虑的说出口任何话,现在要和言书岂面对面了,她反而觉得自己怯了。

    里面的男人,是为了自己挡下一颗子弹而只为一句话的男人。而她,还把那句话收回了,现在,带着另一半来这里,可不是刺激他吗?

    这边,夏琉有些出神。而陆离,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他牵着夏琉的手走进去,像一个胜利者一样走进去,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在里面。

    "琉琉,琉琉,是你吗?你怎么来了?看消息说不是刚比完赛吗?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这么风尘仆仆的,多辛苦啊。"言书岂笑颜如花,嘴角的酒窝盛满了温柔。

    "我,我来看看你。"夏琉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她看了一眼言书岂,就迅速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发闷,"疼不疼?"

    "不疼。"言书岂摇摇头,笑的依旧温润如玉。

    夏琉坐在那儿,给言书岂削了个苹果,然后问了几句恢复的情况,然后跟在陆离后面离开了。

    陆离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像个背景板似的站在夏琉旁边。只是,没有人敢忽视他,那通身的气势,迫的人不敢直视他。

    "接下来,还要去慕家,"夏琉揉了揉眼睛。

    "去就去。揉眼睛做什么?"陆离站在她身前。

    "沙子进眼睛了,好难受,你帮我吹一下。"夏琉不敢再揉了,这样对眼睛不好。

    陆离捧着夏琉的小脸,轻轻的对着眼睛吹一口气。

    这一口气吹过,夏琉的眼睛就好受多了。

    陆离并没有松手,他捧着夏琉的脸,在夏琉的唇上很认真的落下一个吻。

    "琉琉,我吃醋了。"

    来到京城,京城纸醉金迷,堪称销金窟的红灯区怎么能不去见识一下呢。

    夏琉换了一身打扮,毕竟普通人可不会来到这里来娱乐。

    "哟,帅哥,长的不错啊,什么时候不喜欢身边这位了,随时来找我。"刚到那一条街,陆离就被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塞了名片。

    夏琉笑弯了腰,陆离这是被看上了。

    "琉琉,过来。"陆离扔了那张名片,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夏琉,她此时的笑容纯粹,不带一丝阴霾。就像是一道光,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的信仰。

    "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陆离拉住夏琉的手,这里这么乱,就算夏琉身手再怎么矫健,他也还是担心夏琉会出什么危险。

    "忘记告诉你了,我的一个同学约我在这里碰面,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一个女性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见过黑暗的人,心里仍旧相信光。这就是夏琉的特别之处。

    "要是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就这样一个人来了?"陆离眯起眼,这个打扮的夏琉太像一只好欺负的肥羊了。你看,背着双肩包的她乖的像个学生一样。

    "嗯,我又出不了什么事。"夏琉对自己的身手非常自信。

    陆离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你的那位女同学约在了哪里?"

    "我看看。"夏琉打开社交软件,出上面读出一串地址,她抬起头,呀,那个巨大招牌的酒吧不就是这位同学约的地方吗?

    "那我们过去看看。"陆离牵着夏琉的手,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没有人能碰到夏琉和他。也许是他周身冷意森然、不可侵犯的气场太惹眼。

    因为苏晓微爱玩,陪着她的夏琉也成了酒吧的常客,她对里面灯红酒绿的场景并不陌生。但是像这里这么乱的酒吧还是第一次见。京城里的酒吧,都这么有恃无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