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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 那就只有等死了

    雷小波说:“那我们,饿死在这里吗?”</p>

    柏永兵的牙齿打着冷颤,过了一会,才说:“昨天晚,我的衣服,鞋子,袜子,被雨淋得湿透。手机端 m.在洞内,也不容易干。不干,我怎么出去弄吃的?”</p>

    “那你是,怎么弄我进来的呢?”雷小波问道,然后说,“你没有把我推下山沟,我真的要谢谢你。”</p>

    “我卷起裤管,把你背过来的。”柏永兵用两手搓着自己的胸脯以取暖,他也有气无力地说:“先不要谢我,后面,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p>

    雷小波问:“山里有什么吃的?”</p>

    柏永兵说:“很少,有些野果还有毒。野草,蛇肉,要烧了才能吃。白天,外面肯定有人,不能出去,也不能烧火。晚,太黑,又看不见。”</p>

    雷小波也有些绝望,说:“那只有等死了。我好饿,又太渴,都快撑不下去了。”</p>

    柏永兵眯眼看着他,没有出声。</p>

    雷小波轻声恳求说:“柏永兵,你能帮我把手脚的藤条解开吗?我难过死了。”</p>

    柏永兵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过了一会才反问:“雷小波,我问你,我要是放你出去,你会叫警察来抓我吗?”</p>

    雷小波本想马回答:那是肯定的,但他看了一下柏永兵的脸色,吓了一跳。柏永兵的脸浮出一股杀气,他知道这句话回答不慎,会招来杀身之祸。</p>

    可是,我能说假话哄他吗?雷小波的心里矛盾起来,为了活命,我能昧着良心,不顾责任,不让警察来抓他,或者说,偷偷放他走吗?</p>

    雷小波心里斗争很激烈,在保命与原则之间,只能选择一个,我应该选择哪一个呢?抑或为了活命,先用假话哄一下他,出去以后再让警察来抓他。这样,要昧着良心,要丧失诚信和做人的原则。</p>

    柏永兵见他沉默,催问:“怎么啦?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p>

    雷小波必须立刻作出选择,不能再犹豫,只好说实话:“我会让警察来抓你。”</p>

    柏永兵脸的肌肉可怕地抽搐起来,眼睛里射出两道可怕的冷光,他一字一顿地说:“也是说,你为了原则,而不要命。那么,好,我明确告诉你,雷小波,我不会放开你的,也不会给弄吃的,我会活活饿死你。然后,如果警察一直在山搜索,在山下包围,那么,我很可能会吃你的人肉,用以保命。“</p>

    雷小波吓得心发紧,身颤抖,身心都被一种死的恐惧紧紧攫住。</p>

    柏永兵声音沙哑地说:“在山洞里,弄不到吃的,怎么办?我也活活饿死吗?不可能。本能会让我变成一只,吃人的动物,你明白吗?水,下面的山沟里有。天黑以后,我会去用手捧着喝水。但吃的,到哪里去找呢?”</p>

    雷小波身的力量越来越小。手脚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难过得要发疯;肚子里饿咕咕直叫,生疼发痛,他再次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p>

    次的这个感觉是被郁启生陷害,关在派出所的紧闭室里产生的。那次,好在郭凤平带着高林宝来得及时,把我救了出来,否则也有生命危险。</p>

    这次,还会有人来救我吗?雷小波绝望地想,柏永兵说到的知道这个山洞的人,不是死,是在监狱里。这个山洞,又隐藏在山坡的树丛,洞口被被柏永兵用树枝堵死,外面的人根本发现不了。</p>

    猎狗隔着山沟里的水,也嗅不到人的气息。所以这次看来,活着出去的希望不大。雷小波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痛苦地闭眼睛,躺下身子,等待死亡的降临。</p>

    如果他能把我手脚的藤条发开,我有本事战胜他。雷小波还不想死,所以柏永兵是不会放开我的手脚的。现在唯一的希望,是等晚他睡着了,我用牙齿把藤条咬断,再跟他进行较量。</p>

    “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一棍子先打死你再说。“柏永兵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拿起手边的树棍,在手里举了举,晃着对雷小波说:”但只要你规规矩矩,我不会用棍子打死你,我要保存实力,准备逃出去。警察搜索一二天以后,会撤走,不可能一直呆在山的。”</p>

    雷小波怕柏永兵在背后袭击他,面对着他而卧。他气若游丝说:“你走,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p>

    柏永兵也实话实说:“我会等你死了以后才走,或者干脆弄死你再走。我不可能,再为自已留下一个可怕的隐患。”</p>

    雷小波知道,这次他是在劫难逃了,不再跟他说话。他饿得也说不动话了。</p>

    我命注定,只能活到二十三岁。否则我怎么会打瞌睡,让他从背后袭击我,把我打昏呢?人之将死,往往也会用这种天定的迷信来安慰自已,以起到镇定和麻痹自已的作用。</p>

    雷小波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听着自已肚子里饿得咕咕叫的声音,忍着手脚被绑的疼痛和难过,皱着眉头不说话,慢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p>

    这次的失职,让顾炎平感到压力山大,简直不敢面对所有人,更不敢面对局领导。</p>

    罪犯和追捕罪犯的人,同时在他眼皮底下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无法解释,没法交待,逃避不了责任。</p>

    现在,他坐在徐玉宇办公室里,一脸的内疚、困惑和不安。</p>

    高林宝也气呼呼地走过来,严厉责问顾炎平:“你当时爬二楼后,为什么不先去楼下,与雷小波一起先抓捕柏永兵?”</p>

    顾炎平辩解说:“我看韦芳芳躺在那里,以为有生命危险,想先抢救她。雷小波跟我说过,他一个人能够在底楼,挡住柏永兵的逃路。”</p>

    高宝林责问:“这么重要的案情,你为什么不多安排几个人去跟踪,蹲守?”</p>

    顾炎平讷讷地解释:“不知道他来不来,再说,跟踪人太多,也怕暴露。”</p>

    高林宝生气地说:“你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不找到雷小波,我们都要引咎辞职。”</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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